“哎哎哎你怎麼打人呢!”任丹凝媽媽緊張氣憤地過來阻攔,“你憑什麼打我女兒啊!”
“賤人東西!”嚴柏媽媽指著她們兩母女破口大罵,“果然有什麼媽就有什麼女兒!簡直一點為人素質都沒有!”
任丹凝媽氣得半死,“你說什麼呢!”
“我兒子那晚明明不準備出去的了,是你女兒非打電話來撒嬌讓他帶她去玩!否則我兒子怎麼會撞得腦震蕩!?”
“你兒子駕駛技術不好這關我們什麼事!”
“我兒子技術好得很!就是你女兒給沾了黴運才出車禍的!”
嚴柏媽媽就是過來撒氣的,她對任丹凝冷嘲熱諷,“快二十六七了還整天跟一群男的鬼混,水性i楊花得像個妓i女似的,我看啊,你就活該一輩子嫁不出去!省得禍害那些老實男人了.....”
“啊!!!你胡說什麼!出去!媽媽快趕她出去!”任丹凝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羞辱,她臉色青紅交錯,眼淚不停地滑落,捂著耳朵尖叫著快要瘋了。
而任丹凝的媽怎麼甘心被人這樣奚落,擼起袖子叉著腰就跟嚴柏媽媽給對罵了起來,一下子場麵混亂極了,最後還驚動保安過來平息這頓爭吵,隻可惜事情早就鬨得人儘皆知,任丹凝的名聲這回都可算臭水溝都沒那麼臭了.....
白盛芳前段時間被瑤妹折騰得腰酸背痛,心裡早就不知道怨罵楊菱琴多少遍了,如今又不得不熬粥帶過來醫院照顧她們母女,真的又不忿又不耐煩極了。
進了病房後,白盛芳看著楊菱琴看都不看她一眼,躺在床上裝得一副林黛玉的虛弱樣,還對自己兒子愛理不理,使喚得像下人似的,心中更是不悅。
晴妹拉粑粑了,鄒凱捷想換洗卻不知如何下手,白盛芳哪裡看得了兒子這樣手足無措,臭著臉過去幫忙換掉。
七八個月的晴妹退燒後恢複了以前的活潑,她的模樣像楊菱琴多一點也乖巧伶俐,彆人一逗就笑,還會拍拍手。
隔了好些天不見鄒凱捷她還主動伸小手要他抱抱,麵對這麼可愛的女兒,鄒凱捷心裡不禁愧疚極了,下定決心要好好彌補。
“看著小瘦胳膊小腿的,孩子這幾天可遭罪了!”
因為晴妹紙尿褲弄臟了衣服,白盛芳兩人七手八腳地在浴室裡用浴盆裝水給她洗澡,白盛芳雖然重男輕女,平時對晴妹也不甚掛心,但到底鄒家的孫女,多少也會心疼,於是在給孩子洗澡時忍不住吐槽出聲。
鄒凱捷雙手拿著大毛巾準備接應,聞言一邊提醒著她晴妹手上的留置針彆弄到水,一邊看了一眼楊菱琴說道,“病好回家再慢慢補好了!”
白盛芳還在嘀咕,“本來在家好好養著,帶出去折騰個什麼勁兒真是的.....”
“媽!”鄒凱捷打斷她的話,抖了抖毛巾,“趕緊的!”
白盛芳給晴妹洗完澡,鄒凱捷抱著坐到一邊給她穿衣服時,他問楊菱琴要不要給她擦爽身粉,楊菱琴就當沒聽到似的,而且全程他跟她的任何搭話她都不予理會,看得白盛芳又是一陣火大。
完了之後,鄒凱捷把保溫桶裡的粥盛了出來,遞楊菱琴麵前,輕聲道,“趁熱喝粥吧。”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雖然不發燒了但內臟還得養好,醫生交代要吃清淡點的流食。
楊菱琴不接也不理,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嘴淡得很,暫時沒什麼胃口,而且白盛芳在這,她麵對著她也吃不下去。
然而鄒凱捷見她這個樣子,以為她又要不吃不喝,頓時厚著臉皮去扯她被子拉她胳膊,“起來喝粥!”
“彆碰我!”楊菱琴睜開眼躲開他的碰觸,冷聲道。
他說道,“那你起來喝粥!”
“你煩不煩?我吃不吃關你屁事!?早之前不聞不問,現在來裝什麼關心?!”楊菱琴諷刺出聲。
話一落,鄒凱捷手裡端著粥,緘默了下來。
在一旁看著的白盛芳這下徹底忍不住,走上前來抖著手指正要齜牙開罵,然而她憋了一肚子的話還沒說出口,楊菱琴的眼神凜冽地看了過來,冷聲道,“還有你個老巫婆也趕緊滾!我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她現在對鄒家每一個人都抱著很深的怨恨和成見,這是這幾年來慢慢積累起來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時此刻的她除了孩子,其他什麼都不在乎也不奢求了,包括婚姻和未來。
所以他們現在無論做什麼她都不會再顧慮和忌憚,更不會像以前那樣委曲求全,小心翼翼。
早就殘破的罐子何不徹底摔個稀巴爛?
白盛芳要氣得頭頂冒煙了,頓時劈裡啪啦道,“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有哪家兒媳婦敢這樣凶斥婆婆的,你這個潑婦&¥@¥.......”
“閉嘴!”鄒凱捷忍不住低吼出聲,“你回去吧!”
白盛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顫抖著嘴唇想說什麼,下一刻卻被他沉著臉抱過晴妹,單手三兩下將她給推搡出了病房,還關上了門!
病房裡,再度恢複了死一般的平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