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睡意特濃的, 撲在床上一秒就能睡著那種。但是經過李易這半強迫式地換睡衣後,陶醉精神已經很清醒了。
她在被窩裡,一閉上眼就能回想起他手指在她肌膚滑過的感覺, 若有似無,簡直要人命啊。
她以前跟女孩子洗過澡的, 也幫閨蜜洗過後背,閨蜜幫她洗脖子後背等等, 但是那個時候真沒什麼感覺。
這次,卻覺得,隻是肌膚表麵輕輕一碰, 輕描淡寫, 也讓她覺得那塊肌膚一陣滾燙,一陣發麻。
至今感覺還很強烈。
陶醉在床上翻來覆去。
最後忍不住了,拿出手機跟丘媛聊天。
我是陶醉呀:“我們剛剛”
我是丘媛呀:“你們剛剛怎麼了???”
我是陶醉呀:“xdsfvddcszsdje cexace ”她把剛剛發生的事情, 亂七八糟地跟丘媛說了。
隻說了一個大概。
丘媛那邊聽完後,沉默許久。
大約五分鐘後, 丘媛才回複。
我是丘媛呀:“沒想到他挺穩的,都這樣了, 都能放過你, 說明他很尊重你。”
“很好啊, 這樣的男人。”
“不過嘛,你也得做好準備,既然談戀愛了,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的,記得保護好自己。”
聽到那句遲早會發生的, 陶醉臉又紅了,小聲地說:“你發生過沒有?”
我是丘媛呀:“沒有。”
我是丘媛呀:“但是我看過片。”
我是陶醉呀:“那我們有空一起看看?”
我是丘媛呀:“看來你很迫不及待。”
“才沒有――”陶醉激動地說。
丘媛在那邊哈哈笑起來, 陶醉又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慢慢地她注意力轉移了,又困了。
在飛機上沒怎麼睡,加上下山那段路也不好走,走得挺累的,她翻一翻,就睡著了。
醒來時,天色漸黑。
陶醉打著哈欠,頭發淩亂,穿著睡裙走出去,來到欄杆往下一看,整個大廳已經亮燈了。
劉姨在餐廳忙活。
聽到動靜,她探頭一看,說:“醉醉,你醒拉?”
“嗯,劉姨晚上好。”陶醉趴在欄杆上說,劉姨擦擦手,說:“晚上好,你順便上樓去叫一下李易吧?”
“他在書房哦。”
陶醉哦了一聲,順了下頭發,轉身走向樓梯。
她其實沒怎麼上過三樓,一般這種房子,主人房都是在三樓的,跟老家的房子不一樣。
她在老家時,主人房是在一樓的。
樓梯的燈挺暗的,台階也暗,一上去,就看到房門開著,裡麵沒開燈,她轉頭一掃,看到書房門關著。
她走上前,敲了敲書房門。
幾秒後。
裡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
陶醉推開門。
書房門很重,她探頭。
寬大的書桌後,李易叼著煙,跟前是三台電腦開著。他看她一眼,隨後將煙拿下,掐滅,指尖在桌麵上敲了敲,“過來。”
陶醉撇撇嘴,走上前,來到他桌前,說:“吃飯了。”
李易:“嗯。”
書房裡燈也挺暗的,他眉眼鋒利,沒有白天的那種笑意,又多了疏離感。陶醉狐狸眼彎著,一個勁地看他。
李易察覺到女孩哀怨的視線,他收起文件,長腿抵了一下,椅子往後退了些,他站起身,來到她這邊。
從身後摟住她的腰,低頭看她,“怎麼了?”
陶醉轉過身,仰頭。
“你冷冷淡淡的。”
李易挑眉:“有嗎?”
陶醉翻個白眼,說:“我要是有手機,我就拍下來了,你這張臉是閻王吧?”
李易輕笑一聲,眉宇輕柔了些,他托著她臀部,把她抱上桌子,拉開她腿,往前靠近,低聲道:“試試看,還冷不冷淡。”
說著,就吻住她嘴唇。
陶醉反射性地摟著他脖子。
他發絲太短了,後頸都帶著一股力量。
吻畢。
她舔舔嘴唇。
李易指尖揉捏她唇角,“冷嗎?”
陶醉全身都還燙著,她瞪他一眼。
李易笑了,抱著她下了桌子,走下樓。
樓下燈光通明。
劉姨見狀:“來吃飯來吃飯。”
她很快就適應了他們在一起的消息,看到親密的行為都很習慣似的。兩個人落座在餐桌上,一邊吃飯,陶醉一邊跟李易說這幾天在虎蘭山發生的事情。
李易聽著。
女孩說的事情,什麼瑣碎的事情都說,小事情一堆,無關緊要的,比如上洗手間下雨了,差點淋濕。
還有跟村長的孫女去窯洞時,好像看到一條蛇。
李易聽到這兒,抬起眼眸看她一眼,說:“以後去這種地方,要小心。”
陶醉哦了一聲,說:“隻是好像,但是又不確定。”
李易挑眉。
抱著手臂往後靠,“繼續說。”
陶醉被打斷了準備再說又接不上,她氣得要命,瞪他一眼,“你不打斷我就繼續了,我現在不知道我講到哪裡了。”
“蛇。”
李易提醒。
陶醉放下勺子,“不說了。”
氣氛都沒了。
她低頭繼續吃飯。
李易一頓,看一眼劉姨。
劉姨在一旁笑了起來,小女孩耍脾氣是很可愛的。
陶醉本來是想說自己很勇敢的,看到蛇也不怕,結果李易打斷後,她都不敢繼續往下說,因為村長的孫女還要用棍子去對付蛇,還是陶醉拉開她,讓她彆弄。李易的話出來後,陶醉覺得都不好說了。
她默不作聲地吃完飯。
隨後,跟劉姨說一聲,紮著頭發,哼著歌準備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