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注在雍容典雅、充滿著激情的情書裡
弗朗茨啊,這封情書,你準備什麼時候寄出去。
夏洛琳啊,他的情書,你準備什麼時候打開來。
“好了我親愛的先生小姐們,你們已經坐在那很長時間了。起來吧,我們一起聊聊天。”
原本欣賞著盛世美顏的鋼琴之王、最後還是被書本吸引的夏洛琳在聽到雨果的提議後抬起頭。她看到李斯特起身走近靠在寫字台邊的雨果,也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維克多,雖然我早已敬佩於你的才思,但我依舊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把這個牽動人心的故事寫出來的!”
“我親愛的弗朗茨,你這是在問你朋友寫作的秘訣嗎?”
看到鋼琴家給了自己一通彆賣關子的眼神,雨果心裡也起了捉弄的心思。
“怎麼寫出來的?《巴黎聖母院》是逼出來的。”
“!”
“我的出版商戈斯蘭每天都拿著交稿和約書逼著我。於是我不得不買了瓶墨水和一件長筒的毛衣,從脖到腳把自己包緊,又把我的所有衣服鎖起來杜絕自己產生一切出門的念頭,最後像蹲監獄一樣在這張桌子上寫完了它。”
“......”
雨果成功地用他的幽默震住了李斯特,夏洛琳卻在話裡聽出了一位作家在截稿日期邊緣瘋狂趕稿的悲催形象。
很好,大文豪雨果先生,在截稿日期壓線趕稿讓你無法保持嚴縝的思維布局,這就是《巴黎聖母院》後半部分人物舉動有些不合理的根本原因吧?
“......我是否該向你表達一下我的震驚?”
“不用不用,弗朗茨,其實這本書我準備了很久,所有的一切算是水到渠成。隻不過被逼著寫稿真的是件讓人痛苦的事。”
“好吧,雖然時間不多,我的部分還沒有多少,但我已經為你筆下的人物傾倒了。敲鐘人、吉普賽女郎和副主教,我親愛的朋友,告訴我你這次不會忍心傷害那純真與善良了。”
小提琴家從沒想過鋼琴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這像是資深讀者追著作者求劇透一樣啊。突然就好像欺負他呢!
“弗朗茨,你要知道,文學裡最崇高的結局永遠是——悲劇。”
“夏洛琳!”
雨果瞬間就明白了其中意味,幫腔到:“是的,弗朗茨,你怎麼會認為我不會寫悲劇呢?他們最後都——”
雨果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
“埃斯梅拉達死啦。”
“加西莫多死啦。”
“克羅德死啦。”
“修女也死啦。”
作家和小提琴家來回劇透得十分開心,鋼琴家反應過來自己的兩位朋友這是在拿自己尋開心呢。
他深吸一口氣叫停了他們,傲嬌地表示自己要下樓去找阿黛爾夫人討杯咖啡安慰自己,假意憤然開門離去。
“雨果先生,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方才失禮的行為。”
“不會,我也玩得很開心。如果你有愧疚,不妨跟我說說你最喜歡哪個人物吧。”
“或許世人都會喜歡敲鐘人和吉普賽女郎,但就人物塑造來說,我喜歡您筆下的副主教。”
“這倒是很少見的答案,我想聽聽。”
“因為真實啊先生。他的身上彙聚著人間的黑暗和命運的捉弄,卻也有對真善美的追求——雖然這種愛他用錯了方式。”
“精通晦澀的希臘語又有什麼用,他惟獨說不好一句‘我愛你’。喜歡和愛,不是一被拒絕就想著不憤去占有。”
“假如我們能夠洞察人心,那麼人世間又有誰是不可同情的呢。”
雨果對真誠講述自己主觀體驗的夏洛琳,突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十分感謝您願意把書借給我,雨果先生。”
夏洛琳把書本用雙手遞還給它的作者。
“第一,夏洛琳,你叫我維克多吧。第二,不用還我,這本書本就是送給你的。”
“送......送給我?”
“是的,來自於某位先生提前的預約。它是你的了。”
夏洛琳看著這本書有些出神。
雨果瞧見了,便想給某位鋼琴家再加一把助力。
“夏洛琳,需要我幫你題詞簽名嗎?”
“哎?可以嗎!”
雨果接過那本《巴黎聖母院》,在它的扉頁上用詩歌般富有韻味的字體簽上——
致夏洛琳:
願你擁有一份無悔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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