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白:“天王蓋地虎?”
“……”
啊,看來不是這個。
範白:“長江長江,我是黃河?”
麵對少年莫名期待的目光,男人保持鎮定:
“……我是張遠,這是牧少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鹹魚又躺下了。
早說是牧柏的人啊,他就不會白白以為自己有個什麼隱藏身份了。
可惡。
他接過紙張,興趣全無,敷衍地揮揮:“謝謝您啊。”
就沒完全打開過的門“啪”的一聲,完全關上了。
張遠竭力忽視心頭仿佛被鄙視的無力:“……”
原本他自作主張想試探一下這人,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自詡見過大風大浪的遠哥摸著額頭回去交差。
範白聽著門外的動靜,徹底安靜時,也吐出一口氣。
少年臉上一片沉靜。
這是他下午的表現有什麼紕漏,牧柏派人來試探他了?
這四個繼承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謹慎。
少年捏了下信封。
不厚,薄薄一層。
他開了帶著香味的講究封蠟,信封裡是一張疊好的紙。
潔白的紙張,上麵是乾淨的兩字。
“喜甜。”
硬筆字工整,勻稱有力,收筆沉穩。
筆畫間韻律優美,卻又不失風骨、暗藏鋒銳。
唔。
牧柏這人真是令人……
少年細長的手指摸了摸乾涸的墨跡。
…
又是一周上班時。
範白起床的時候摸魚還在睡。
他頓時悲從中來。
想想他一天過的什麼日子,睡得比龜晚,起得還比龜早。
摸魚的烏龜殼動了動,伸出一隻龜腦袋,豆豆眼也睜開了。
範白摸摸他的龜殼:“怎麼了,不是一天要睡十五個小時嗎?”
摸魚不會說話,隻是咬住了範白的衣擺。
範白撓頭,想了想,乾脆把烏龜裝進小缸裡麵,帶著一起出門上班。
難不成烏龜聽說大少爺今天下廚,都想去看看熱鬨?
剛進門。
“尉遲少爺真的是第一次做菜嗎?這個味道跟我家米x林三星餐廳出身的大廚,也不逞多讓啊!”
“你家那廚師練了多少年,少爺又是第幾次下廚,這兩者有可比性?”
“唉,雖然我們嘴邊上麵沒說,但心裡都知道,少爺已經贏了,已經贏他太多。”
啊!是什麼光芒一大早上閃瞎了他的雙眼!
原來是幾隻天狗聚集在一起散發的光芒。
幾個二郎神啊,這麼多哮天犬。
尉遲君擦著自己的手,長眉微挑:“我嘗嘗?”
真要讓他嘗了還了得?
宋清風一等人麵色不變,笑道:“這種好事還是留給我們吧,少爺時刻能吃到自己做的菜,我們可不是每次都有這個福分。”
“是啊是啊,少爺總不能這個機會都不讓給我們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尉遲君輕咳一聲,正要說什麼,被宋清風轉移了注意力。
“誒,我剛才聽見聲音,不知道誰來了?”
本來這話說出來是要轉移大少爺的注意力,目的的確也達到了,但宋清風看見門口的人,背對尉遲君的方向,立馬拉下了臉。
心道不好。
範白也注意到他。
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把人扒拉出來。
喲,這不是宋清風宋老師嗎,您還活著呢。
果然為了節省想名字的功夫和出場費,他們這種跑龍套的都不會輕易領盒飯。
宋清風冷冷扯了扯嘴角。
這傻子跟他們不是一道人,偏偏少爺跟喝了**湯似的,對他看中得很。
要是被他道破這些菜品的真正味道,那就完了。
回憶起因為範白被下放,跟那些“低等人”作伴的痛苦,還有其他家世相當繼承人們的嘲笑,宋清風攥緊拳頭。
“原來是小白來了啊!”
趕在少爺之前接近少年,宋清風陰下三角眼,低聲:
“喂,你要是敢壞我的事,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寸步難行、人間地獄。”
他身後,其它幾個剛才還一臉謙虛向往的跟班,此時背對著尉遲君,俱是嬉皮笑臉,眼露威脅。
啊,全員惡人啊。
範白摸了摸缸中突然抬起腦袋的烏龜。
少年木著臉,聲音比沒了心跳的生命線還平。
“啊,”不帶感情的一聲棒讀。
“我不是嚇大的,”在宋清風難看的臉色中,範白死魚眼看他:“我是吃米長大的。”
他有沒有說過,他真的好討厭彆人叫他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