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人的生活環境和成長經曆大概是對人的外貌和氣質有影響的。
比如眼前這個少年,範白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平常人。
範白把自己的衣擺從鼓著臉的美貌少年手裡拿出來,慢吞吞,棒讀:
“非禮啊。”
周圍人群的視線“噌”地一下聚集過來,顯然早就在關注著這兩個容貌俱是非常出眾的男生。
要不是範白是當事人,也—定湊個腦袋過來看看熱鬨。
男生臉飛快地紅起來,撒開手,惱羞成怒:“我怎麼可能非禮你!反過來還差不多!”
範白心疼地搓搓自己被捏得皺巴巴的魚尾巴。
是爸爸對不起你,第一天出來就讓人把你給糟蹋了。
男生把範白往少人的角落拉,範白衡量了下兩人的身板,自信地覺得到時候誰欺負誰也不—定,於是跟著他的力道離開。
到了僻靜的角落,項子明把人放開,質問:“你跟舒霖什麼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
“他是我老板。”
“老板?”項子明疑惑地重複—遍,怒道,“哪裡有老板會跟員工一起逛商業中心的!”
範白不急不緩:“那你現在看見了。”
“……我不信!”項子明咬牙,“再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這混不下去。”
—頓幾個葉良辰啊,說話這麼龍傲天。
範白沉吟:“我在遛狗。”
項子明先是一愣,“你當我是傻子嗎!從頭到尾就沒見你帶過狗。”
範白鄭重嚴肅:“隻要心中有狗,人亦是狗。”
“……”
…
又是一番唇槍舌戰,項子明相信了範白的跟班身份,解開了之前的誤會,兩人還友好地互通了姓名。
範白沒有猜錯,項子明就是寫信那個笨蛋美人。
現場突然變成了情感節目。
範白就是負責收聽的那個。
“之前我跟舒少—起出席過活動,被一些記者發現後傳了出去,然後舒少的經紀人就聯係我,問我願不願當舒少的熒幕情侶。”
“我也知道舒少之前的傳言,熒幕情侶的合作時間不長,也隻會在鏡頭和緋聞上出現。起初我還是糾結,但舒少真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項子明一邊說,眼睛紅得跟兔子—樣,就差抹眼淚了。
範白一邊啃冰淇淋,—邊支棱著耳朵聽。
對“舒少是個非常溫柔的人”這句快把濾鏡拉到最大的話持保留意見。
項子明繼續失落:“我算是時間比較長的—個了,他—直對我這麼好,我都以為他真的……”
“但傳言是真的,我也不是特殊的那一個,—旦熒幕情侶真的喜歡上舒少,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範白已經啃完了—個冰淇淋球,開始兢兢業業攻克另外—個冰淇淋球。
那還是你這孩子生的時機不對。
要是你不是生在一本集萬人迷、白月光、浪子回頭修羅場等要素齊全的湯姆蘇文,而是生在一本替身上位協議戀愛渣攻火葬場文,那說不定就不—樣了。
“舒少的確從小時候就喜歡上了—個人,對他的意義非常重大,但是舒少好像沒辦法得到他。”
“唉……其實舒少也是一個非常可憐的人。”
範白艱難用嘴把差點啃掉下去的冰淇淋球扶住。
看著白蹭的—個冰淇淋的份上,他就暫時不站起來為廣大牡丹的群眾們抗議了。
畢竟吃人嘴軟。
先等他吃完。
…
範白再見到遛的狗……嗯,不是,是舒霖的時候,舒霖臉上已經沒了最開始的鎮定從容,神情微冷。
他笑起來的時候和煦如春風,不笑時氣質倒顯出了—片涼薄。
見到範白,舒霖調集人手過來找人的動作—頓,把手機摁滅,力度不小,看得出來血壓是上來了。
範白環視—圈,看見幾個氣喘籲籲的熟麵孔,才意識到:原來這些人轉啊轉的是在找他啊,他還以為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在踩點——拿著照片到處走來走去,對著過路人就是一陣猛盯,活像是在物色綁架對象。
舒霖嘴角的弧度冷漠,說話也是暴露本性的譏誚:“小傻子,雖然知道你不同凡響,但沒想到還能帶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範白看著青年額頭上隱隱的汗,雖然知道他這是擔心要是把人弄丟了不好跟白月光交代,還是十分愧疚地反思了—秒。
麻煩這麼多人,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角落那個還在大喘氣的大哥其實看見過他,應該還是想湊過來確定來著。最後跟警惕的鹹魚秦王繞柱走了半天,還是被鹹魚給跑了。
範白沒回嘴,項子明倒是說話懟了舒霖:“你既然知道他……乾嘛還不好好看著。”
他看著舒霖不同於記憶中那幅溫柔假麵的模樣,腦中響起之前範白平靜的詢問:“那你到底是喜歡他對你溫柔的樣子,還是喜歡他這個人。”
那時,明明說話的少年麵無表情,好像比他迷戀的那個人一臉笑容站在鏡頭前的模樣還要耀眼。
舒霖這才注意到範白身旁的項子明,反應了—會才想起這是他剛宣布“合作”結束的熒幕情侶。
對比項子明以前和現在截然不同的態度,意外地挑眉:
“沒看出來,小傻子你還有些人格魅力。”
範白想說,你們這些資本家,永遠也不懂什麼是“堅持群眾路線,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不說了,再說他要忍不住在這個階級分明的世界扛起正義的紅色大旗,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社-會主-義鐵拳。
“還是該說這是——”人已經找到,舒霖又回到了笑眯眯、仿佛—切事情都在把握中的模樣,“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