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這句話如果換一個場合,
範白幾乎要以為這是什麼苦情劇爭風吃醋的台詞,還帶著ntr的環保綠帽要素,男主角垂死病中驚坐起:“說,
你的心裡還有誰!”
不過幸好,這是個職場劇。
當一個老板對著員工說出這句話,那就是在懷疑員工的忠誠了。
但是舒霖本來就是橫插進來的第三方,他能有個什麼忠誠度。
舒霖從範白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句話,
嘴角抿平,突然道:“我和尉遲從小一直是好朋友。”
範白:【警惕.jpg】有八卦可以聽?他慢慢坐直身體。
舒霖繼續:“雖然我們倆本人並沒有那個意思,
但周圍,
不論是同齡人還是長輩,
都會把我們放在一起比較。”
“不論結果如何,不論我們擁有的東西有什麼差彆,我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任何妒忌或是羨慕。”
說到這裡,
舒霖那張精致好看的臉上竟然帶了點苦澀,讓人懷疑是錯覺:“至少以前我一直這麼覺得。”
範白雖然麵無表情,但眼睛掩飾不住地散發著光,顯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有興趣。
但舒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範白:“……”
你也去斷章訓練班進修過是吧。
舒霖似乎是想起了更重要的問題,道:“如果你要離開我,可以幫我最後一個忙嗎?”
範白果斷搖頭。
嗬,
他這麼好的男人,那必然是不可能給前男……前老板藕斷絲連的機會。
多少裡就是因為幫白月光/前任幫出了問題。
“……”
舒霖笑:“謝謝。”
“……”這次輪到範白無語了。
你謝個der。
舒霖:“很簡單的一件事,隻是我聽人說,最近有人享受著福利、拿著工資,但卻懶散度日、敷衍了事。”
範白憤憤:“什麼!還有這種人,這也太過分了!”
舒霖看著“大義凜然”、“義正言辭”的範白,似笑非笑:“這個人每天不簽到,
早上起得比自己老板還晚,晚上下班卻比誰都積極,一秒鐘都不會多待。”
好、好耳熟。不對勁。
“喜歡吃甜點,中午吃公-家飯吃得比老板還多,遇到喜歡的還要打包走。”
“上班也老是摸魚,隨身攜帶喜歡的漫畫和,時不時還拿出來看。”
範白:“……”要不你直接念他的身份證號碼好了。
舒霖繼續悠哉悠哉地開口:“除了這個,聽說他在入住的時候,明明老板想懲罰他無禮讓他住進去的房間,最後他卻住的非常舒服。”
“你說,這人是不是該抓起來好好教育教育,勞動改-造下。”
範白臉色越聽越凝重,最後看起來比舒霖還生氣:“真是太過分了!拿著這麼多工資怎麼能不好好乾活!拿了這些工資,就應該為老板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上刀山下火海、胸-口碎大石……”
舒霖按了按眉心,道:“那倒也不用,就隻要……”
範白震聲打斷他:“那怎麼可以,沒做到這點,拿了工資的小跟班怎麼還能待在老板的身邊,他怎麼敢的啊!這種人一定要讓老板把他開除,不,他必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自慚形穢,引咎辭職,要不然老板開除他還要給補償金!”
範白黑幽幽的大眼睛看著舒霖:“老板你說對吧!”
舒霖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僵硬到後來的無奈興味,此時見範白叭叭的小嘴終於停了,若有所指道:“你話都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範白擺出標準的小呆子無辜臉:owo
“不過在他離職前,依照我的個性,自然是要給這個懶惰的小騙子一點懲罰,再把真相告訴同樣被騙的其它老板。你覺得這個處理方式怎麼樣?你說,他的老板會不會讓他把原來的工資全還回去,畢竟他脾氣不算好。”
範白:“……”算你狠。
範白:“好。不過這種事情讓舒老板您親自去做也太大題小做了,這種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範白白皙的臉在窗外照進的陽光下,散發著正道的光:“我一定把他捉拿歸案,給老板一個交代!”
舒霖動作慵懶隨意,桃花眼微眯,用書脊隨意著敲打著掌心,看起來心情愉悅的模樣:“好啊,那就交給你負責了。如果你想辭職,把這件任務完成就好。”
“在你沒辭職前,就讓這個小騙子再逍遙一段時間吧。”
範白:凸。
總有一天,他要在舒霖這張欠揍的桃花美男臉上畫個大王八。
舒霖忍不住嘴角上翹:“彆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喜歡上我了。”
範白:嗬。
範白認真誠懇的棒讀:“舒老板。”
舒霖心情很好地回應,往日飽滿的桃花眼都微眯了起來:“嗯。”
範白:“對待員工,比起人格魅力,我想他們更喜歡金錢攻勢。”
所以男人,收起你的小把戲。
……
尉遲君自覺晾了小呆子幾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反省的程度也差不多了。
雖然知道李百榮在盯著,尉遲也總擔心因為自己的“冷待”,這個小呆子又會被不長眼的欺負,或是太傷心導致茶不思飯不想。
本來就一隻手能拎起來,太瘦了怕是海風一吹就找不見了。
偏偏這個不聰明的呆子,就不會主動來找他認錯。
該不會是近鄉情怯?
尉遲君腦補了小呆子一個人團在被子裡默默傷心被拋棄的模樣,煩躁地“嘖”了聲。
他這是為了拯救一條生命才提前主動見他。
派人去把範白找過來的前一刻,尉遲君自以為有了一個充足的理由。
尉遲君想法很多,但想法再多也跟快把自己躺退化的鹹魚無關。
見到來叫人的李百榮,鹹魚白的第一反應——“上工,來活了。”
不知道是個什麼想法,尉遲君今天把人叫到了馬場。
今天天氣還算涼爽,厚而潔白的一層雲遮住灼人的烈日,鼻尖是青草的芬芳。
蔚藍的天空下,就連尉遲君那張板著的臭臉都好看不少。
看見範白白裡透紅的臉色和飽滿的精神,尉遲君就知道之前自己的擔心全是狗屁。
大金毛恨不得馬上把人趕回去再好好反省下,卻又想知道,小呆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尉遲君心中隱隱也有一種絕望的預感,就這麼把範白關在小房間裡,最後先被憋死的絕對不是範白。
“喂,範白。”
範白循聲望過去,歪頭,表示疑惑。
尉遲君絕對不會說,自己剛生氣沒多少的惱怒就這麼被澆滅了。
這個小呆子,智商不怎麼樣,最近倒是越長越好看了。
範智商不怎麼樣白:“?”
做什麼叫了他又不講話,浪費他的感情是不是有什麼大餅。
其它旁觀的人也麵麵相覷,這幾天尉遲少爺對範白的冷待大家也看見了,都覺得如他們所料,看慣了傻子,那股新鮮勁也就過去了,以後也不會再有範白的姓名。
但沒想到,今天少爺又主動把人叫過來,態度還挺微妙。
所以這到底是厭了還是什麼?
所有人等著尉遲君的下文,他反而“哼”了一聲,不講話了。
“看什麼看,你們來馬場都是用眼睛騎馬的?”
發覺自己被注視,尉遲君昂起下巴,暴躁發言。
眾人趕緊收回視線,穿馬術裝備的穿裝備,檢查馬匹的繼續檢查。
至於範白,則被還在觀望的大少爺大小姐默契地放在一邊。
李百榮倒是不怕,熱心把範白安置在遮陽棚下,還在少年麵前放了平板——裡麵是寓教於樂的幼兒動畫片。
範白看著裡麵活動的一群可愛小狗:“……”好吧,聊勝於無。
尉遲君已經換好了裝備,仿佛又回到了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尉遲君純白上衣、白色馬褲、棕色馬靴,簡潔乾練的打扮,同樣是白色,穿在這人身上壓迫力極強。
還在熱身,尉遲君沒急著戴馬球盔,一頭金發張揚地暴露在空氣中,折射著耀眼的光。
他動作熟練地翻身上嗎,動作帥氣又乾淨,行動間流暢的肌肉線條顯露。
有個熟麵孔少爺也上了馬,他身下的馬沒那麼聽話,不耐煩地揚了揚馬蹄:“一個人熱身多沒意思,我跟少爺一起?”
尉遲君隨手拉了下韁繩,身下的馬匹默契又聽話地揚了揚馬蹄,嗤笑:“你配嗎?”
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麵。
絲毫沒有人覺得意外,那人說完也覺得自己太過自不量力。
在場大多都是細皮嫩肉的大少爺大小姐,玩玩馬術和馬球都是為了應和大少爺的愛好,技術真的頂尖的沒幾個。
平時尉遲君真的上草場也是找專業運動員和陪練。
“不過一個人玩的確沒意思。”
聽到尉遲君這句話,周圍人的眼睛都亮了亮。
範白打了個噴嚏,鹹魚感應開始警惕閃爍:【誰在背後誇他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