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牧柏外的裝扮跟範白想得不太一樣。
沒有瑣碎的裝飾或是造型,
簡簡單單的白襯衫和休閒褲,服帖地顯流暢的肌肉線條,乾淨又清爽,
黑色的碎發些許搭在額頭,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就是顏值不太普通。
範白這才想起牧柏平時的裝扮也很簡單,
隻是學校的製式服裝比較繁複。
注意到範白的視線,
牧柏回看他,右手手指微微蜷起:“有哪裡不妥嗎?”
想起門前自己在衣櫃前站了半個小時,最後頂著老人不讚同的目光選了這麼一套最簡單的搭配,牧柏微微垂眸。
他想跟範白簡簡單單地過一天,隻是牧柏和範白,不是牧家繼承人和他的跟班。
範白搖頭,表示沒有。
到了話劇院外,看了外麵的海報,範白才反應過來,與其叫看戲劇,
不如具體些叫話劇更合適。
要演員個個都是俊男美女,
就是不知道現場怎麼樣了。
劇院外有專門的地方售相關周邊和紀念品,
牧柏有興趣,
範白就陪著他一起過去看看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範白最後選了紀念鑰匙扣。
牧柏拿了一個同款隻是顏色不同的鑰匙扣,
道:“我一起付吧。”
範白雖然是個小財迷,但又拿加班費白看話劇又平白讓老板付錢,鹹魚的良心都隱隱作痛:“我自己來吧!”
然後他無意瞟了一眼價格標簽:“!”
景區、紀念品、限量、絕版,
疊buff似的疊起來這小小一串鑰匙扣居然能這麼貴。
這次大血,
自家一個崽崽估計也要痛失一件新裝備。
嗚嗚,是爸爸沒用,爸爸養不起你們。範白反省自己。
牧柏眼帶笑意,
狀似沒有察覺少年臉上的心痛:“給我吧,算是加班福利。”
範白把東西遞過去,乾脆:“謝謝老板!”
在金錢麵前,鹹魚沒有心!
不巧,收銀台的機器電路有問題,維修人員正在修理。
無法使用自助機器,隻好使用人工進行收費和打包。
恰逢人流高峰,工作人員忙得焦頭爛額,被兩人眾的顏值吸引一瞬,又低頭忙碌地去找產品號碼登記。
牧柏清清冷冷地說了個數字,小姑娘下意識去比對——的確就是這款。
範白非常稱職、非常自覺地在旁邊給老板棒讀:“老板真棒!這都知道。”
其實有被可愛到。
牧柏:“這……沒什麼,標簽上有。”
可惡,加錯油了。
收銀的小姑娘偷偷瞄著兩人的互動,剛才差點把範白那誇獎的四個字中的有一個字聽錯。
在客人看過來的時候趕緊壓下嘴角的弧度,公式化地道:“兩位買的東西現在有優惠活動,兩件可以為您打98折,稍等。”
小姑娘手還沒按在計算機上,牧柏不緊不慢地又先一步說了數字。
一時沒反應過來,小姑娘輸入完,語音計算器已經播報了最後結果。
一模一樣,精確到小數點。
範白繼續當啦啦隊棒讀:“老板真棒!”
說完,鹹魚警惕:“不會標簽上也有吧。”
牧柏耳朵尖尖染上些紅色,修長的手指不自在地點了點一側的太陽穴:“這次是……這裡有。”
兩人效率很快地離開了人越來越多的收銀台。
遠哥站在不遠處望天花板,百無聊賴又缺乏敬畏地想,原來這麼漂亮單身了這麼久的孔雀也會開屏。
……
進了封閉的劇院後,範白明顯感覺到身邊老板的情緒緊繃起來。
嘴唇微微抿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幾個想上前搭訕的男女見狀都止步不前。
尤其是話劇即將開始,觀眾席的燈光關閉,隻剩舞台上的燈光後。
範白扭頭,隻看見牧老板黑暗中也難掩俊美的臉,側臉線條緊繃、幾乎冷峻。
範白以前總喜歡把牧柏比作一塊冷玉,但比起冷氣,現在牧柏更像是一塊終年不化的寒冰,孤單地漂浮在平靜到寂靜的遼闊海麵上。
在原著中牧柏在黑暗和封閉的環境會感到不安,作者提了一句具體原因跟他的家庭環境有關、以後會揭露,但是這本文斷更後就沒有以後了。
範白想,指不定這個作者是為了讀者好,留下一個玄機讓人參悟了好飛升。
範白想起買了水,在黑暗中摩挲著,想讓老板喝點水緩緩。
他不知道為什麼牧柏明明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還要親自來看戲劇,但是範白尊重牧柏的選擇,一定有什麼給了牧柏克服陰影的決心和力量。
能見度極低的環境,範白胡亂摸索水瓶的過程中,好像碰到了什麼微涼的東西。
他好奇地摸過去,但這次摸了個空氣。
牧柏壓低的聲音,微微沙啞,刮在人的耳膜上:“怎麼了?”
範白黑暗中找不見人,儘量睜大眼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給你找水,老板好像不太舒服。”
牧柏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專程訓練過,不頂尖,但足夠他看清範白模糊的五官和關切的表情。範白抓瞎看不見,越湊越近,像是要這麼懵懵懂懂地直接親上來。
可恥的,牧柏居然不想避開。
這次聲音過了會兒傳:“我沒事了。”
範白聽完放心了一點,恰好話劇開始,又重新在座位上坐正。
他現在要看看,舒霖參與弄的話劇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台上的一幕幕過去,台下十分安靜。
安靜中又存在著波動——是觀眾們拿手機在社交軟件上發消息與外去透氣的聲音。
上半場就要結尾,範白的餘光中,前排的觀眾已經很久沒動了——像是沉浸在話劇的世界入了迷。
範白以為,這部話劇已經超越了話劇範疇,他願意稱其為小資情調無病呻吟狗血情節現場演合集大全。
看完還順便聯想到了另外一個國足有關的名采訪視頻,用語十分芬芳——“xxx,退錢!”
範白死魚眼。看不來,舒霖還是走文藝範的人。
上半場結束,現場緩緩亮起幾盞柔和的燈光,
範白記掛著老板的情況,間隙就不停扭頭關注牧柏的情況,但在一片微光中看了個寂寞。
燈一亮,他又看過去——牧柏恰好扭頭看過來。
雖然清冷大美人額頭微微有汗,但一雙眼眸卻溫潤又明亮,像是有星星墜落在其中。
兩人對視,一片靜謐中,牧柏問:“怎麼了?”
範白回神,自動把這局問話轉變成對話劇評價的問話,想想兩位老板的關係,斟酌道:“……編劇的創作能力還是很強的,需要一定審美水平才能沉浸欣賞。”
就好比他前排那位觀眾,一動不動看得就很——燈一亮,原來是在睡覺啊,那沒事了。
那至少說不定還是失眠患者的福音,還有救。
牧柏失笑,道:“的確算不上有趣。”
想起自己此時形容說不定十分狼狽,牧柏又繃住表情,讓範白在這等他,他從洗手間回來就一起回去。
牧柏起身時,範白突發奇想,問了一個問題:“所以為什麼老板要來看話劇。”明明很難受。
牧柏動作一頓。
他本想說因為上次你的臉上寫著,你很想去。
開口卻道:“恰好看見了這張票,略表心意支持一下舒霖,恰好看之前對這個題材也有點興趣。”
“看之前有點興趣”,就非常有靈性。
這個答案跟範白想象中的差不多。
等牧柏離開後,範白開始搗鼓手機。他非常很欣慰牧老板之前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及時止損趕緊回去。要是再在這裡待半場,說不定等散場的時候,牧柏就要把一隻睡著沉底的魚給撈回去了。
範白扭頭,隨意看了看現場。
雖然體驗不怎麼樣,但這是範白加上前世第一次看話劇。
前世每次都是他在周末打工和加班中看著彆人悠閒的朋友圈,這次也算是彌補了一些未完成的缺憾。
拿著手機,範白想找個還不錯的風景拍照留念,拍攝的手機畫麵上——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範白手一抖,按鍵,朝著那個方向拍了張照片。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照片,上麵的人物還有望過來的動作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