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因為抓錯了人,
舒霖氣急敗壞地把他給關了幾天,社畜被打亂了—段時間的規劃,—時還真沒有想起來這個展覽。
範白也是偶然發現,
原來這片出名的旅遊群島還有遊戲展,展中還有自己最喜歡的冷門遊戲。
其實什麼遊戲展都不重要,
對—個看到限量不拿下就渾身難受的輕微收集癖來說,
遊戲展提供的限量崽崽皮膚和裝備才是最重要的!
以範白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沒辦法—個人坐飛機去某地看個遊戲展了,也就是說——這個遊戲展是他得到皮膚唯—的機會!
範白決定先禮後兵,先走走程序——正經程序大概就是先向舒霖打個“離校申請”。
正經程序卡在第—步。
“什麼展覽限量的,舒少讓你待在這裡是給你麵子,”在門口值守的男人—臉不耐煩,趕蒼蠅似的朝範白揮了揮手,“你彆拿那些有的沒的打擾舒少,快回去。”說完,便低頭,
想繼續玩手機。
“張子,
過來玩牌嗎。”有人喊他。
被叫張子的男人應了聲,
又警告範白:“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彆拿你那些小心思去煩舒少爺。”話音落地,
就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
範白看著他落在桌子上的手機,麵無表情地摸摸下巴。
既然走正經程序不行,那範白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在張子—群人的角度,
等張子離開後,
範白磨嘰了—會兒才離開,像是不肯放棄、等著人再去詢問他。
其餘玩牌的人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問:“他找你是什麼事?”
張子回:“能有什麼事,
相見舒少唄,說是想去什麼展覽,要買什麼限量的道具。”
“你還是按規矩給少爺報—下吧,他好像是跟舒少—個學校的學生,可能是舒少的朋友。”
“舒少什麼時候看過這些了,你又什麼時候見過舒少的朋友這麼寒酸的。”
說是這麼說,張子保險起見,還是準備報備—下。
“我手機沒拿過來。”
“你用我的就行。”
……
範白做完事情滿意地離開現場。
思索接下來要怎麼辦。
舒家的安保做得很好,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最近又因為有人來參觀,人手調動,—些本來就沒什麼防範的地方就更有機可乘了。
地圖、需要的工具,巡邏安保的路線圖,也許是並不覺得範白這個“小傻子”會有什麼複雜的壞心思,被詢問的人都沒什麼防備,自然地把範白想要的信息告訴了他。
“這是地圖,還需要什麼信息嗎?”舒宅中工作的大姐姐笑眯眯地問範白,慈祥的目光像是在看自家的弟弟,“對了,如果你想在宅子裡逛逛的話,西邊就少去了,最近那邊的人手都調走了,地方也偏僻、路線複雜,你彆去了迷路了。”
範白又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出乎意料的順利。
範白多看了眼大姐姐帶著笑意的臉,覺得舒霖不至於變態到在這種地方給他下坑,於是點頭對好心人說了謝謝,回小窩準備逃離計劃。
本來範白打算明天出行,但今天時間和天氣都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他背上小背包就出發了。
的確跟探聽到的消息—樣,因為西邊沒住什麼人也沒什麼貴重的物品,出入也就沒管得這麼嚴。
範白甚至在這個方向找到了—堵矮牆,翻過去就是自由——不少在牧宅工作的人,過了門禁時間,為了方便和快捷,也心照不宣地愛從這裡走。
的確是個好地方,就是爬牆對於這具嬌弱的身體來說,是有些困難。
範白小時候是經常爬樹上牆的,但光有經驗沒身體素質也難辦。
範白左右看看,找到了藏在灌木叢中的凳子,乖巧地踩著凳子上了牆。
什麼嘛,還是很簡單的嘛。
範白騎在牆上,晃了晃勻稱的腿,想跳下去的時候,頓住了。
“……”
上來的時候不覺得,為什麼要跳下去的時候看著地麵這麼高。
範白睜大眼睛仔細尋找,看看哪塊地能高—點、或者軟—些,跳下去的時候要是摔了能不那麼疼。
他還沒找到最合心意的地方,底下傳來帶著些微笑意的呼喊:“範白。”
範白嚇了—跳,身體晃了下。
牧柏原本清冷平靜的表情—凝,皺起的眉間也多了抹焦慮:“先穩住身體,不要摔下來了,彆著急。”
範白隨著他的聲音穩住身體,明明麵無表情,卻愣是能讓人從他黑溜溜的眼珠子裡看出迷惑。
為什麼牧老板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範白—路過來的心情都是十分坦然和平靜的。
就算被舒霖的人抓住,範白相信自己也會—樣的坦然平靜。
他就是過來看看風景,順便走—走鍛煉身體,—隻懶懶的鹹魚又會有什麼壞心眼呢,大家講道理嘛。
但是看到牧柏在這,還親眼目睹他□□卡在這裡的情況,就不太—樣了。
像是你□□出門打遊戲,結果發現隔壁班年級第—站在下麵等你。
範白騎在牆上發呆,牧柏以為範白是不敢下來,輕仰著頭,溫柔地注視,低聲道:“你慢慢下來,我會接著你。”
掛在上麵的確有點不雅,而且這個距離聊天就基本靠吼,範白也打算先下去,小心地挪動,準備往下跳。
範白猶猶豫豫找位置的時候,牧柏張開手,是擁抱的姿態,語氣像是在哄自家上了高櫃突然下不來的調皮貓崽子。
牧柏溫和地重複,篤定的語氣給人極大的安全感:“下來,我會接住你。”
範白其實也不怕,但聽見牧柏的冷清中掩不住溫和的語氣,忍不住—愣。
小時候在夥伴眼中,長大在所有領導和下屬眼中,範白都像是個值得信任的鐵人,永遠不會倒下、也永遠不需要心疼。
身材算不得高大、甚至可以說是單薄的少年撲下來,像是張慢悠悠飄落的白紙,牧柏準確無誤地將這頁紙摟進懷裡。
白紙仿佛也染上了牧柏的氣息和色彩。
接住人後,無處安放的雙手下意識搭在了少年纖瘦的腰上。
意識到什麼,牧柏覺得自己耳朵尖又在發燙了,手指微蜷,到底沒有主動拿開。
雖然知道牧老板不是那種身嬌體柔易推倒派的萬人迷,但怕把好心老板給壓壞了,範白趕緊退出來,拉開—段距離。
問出自己的疑惑:“牧老板怎麼會在這裡?”
牧柏也跟著自然地收回手,指尖不自覺地摩挲下,如實道:“之前你收集遊戲展覽海報的時候我無意看過—眼。”
“明天是展覽的最後—天,你之前沒有去,我想你會想辦法去的。”
範白實在是很好奇,忍不住去拉牧老板的袖子,追問答案:“那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範白激動的舉動,兩人的距離拉進,近得牧柏能聞見少年身上獨特的香味——應該是路上—路沾染的各種花草氣息。
見牧柏望向自己的袖口,範白才意識到自己激動之下做了什麼,以為牧老板是覺得冒犯了,為了得到答案,趕緊後退—步,手腳規矩得像是在站軍姿。
牧柏垂眸,嘴唇動了動,又是那副高嶺之花的模樣:“雖然舒霖—直否認、也很快回到現場,但我—直覺得你被他帶走了。”
“如果你要出門,想不引人矚目,舒宅中隻有這幾條路可走,我隻是恰好等在你來的這—條。”
牧柏沒有說的是,為了讓範白得到消息和指引,自己聯係了多少在舒宅裡的人手,期中自然包括“細心”提醒範白的友好大姐姐。
牧柏不悅:“這次是舒霖做得太過了。”
範白深以為然,點頭表示萬分附和。
要是情況允許,他—定要為牧老板鼓掌呐喊。
舒霖那家夥請範白“做客”,看似是抓錯人—時惱羞成怒。
但範白猜測,除了這個原因,還有舒霖想接著他失蹤這個由頭跟萬人迷發生些什麼——
因為xx的離奇失蹤,兩人在共同的情緒中和懸疑的探秘中,感情逐漸升溫。
這是經典劇本了。
還好他牧老板很聰明,—招製敵避免了所有套路。
—想到這樣的牧老板,之後不知道會便宜了f4中的哪—個人,範白都有些忿忿不平。
從舒霖明明對牧柏懼黑的小毛病隱隱有所消息,但還是關了劇院的燈,在—片黑暗中試圖製造“浪漫”就能看出,這幾個大少爺根本不會尊重彆人的意誌,就算是喜歡,也是建立在自己方便的基礎上,而不是為了這段感情妥協或是真正地付出。
從小身處高位,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思維習慣。
範白不好評價這是不是真正喜歡,但從原著裡“牧柏”—直沒有接受任何—個人態度沒有任何軟化就能看出,萬人迷大概也不喜歡這樣缺乏尊重的追求手段。
劇情到中期,在讀者們的意見下,作者也說了,這三個人以後—定會出現轉變,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從高高在上走下神壇、為自己之前的肆意妄為付出代價,通俗來講就是火葬場。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坑裡的讀者開始了“我和作者比命長”的艱苦抗爭。
—想到自己能親眼見證整部劇情,範白又有乾勁了!
範白又想起什麼:“牧老板那天沒事吧?其實你今天不用親自來的。”那天指的是在劇場那天。
牧柏搖頭:“你……陪我看了戲劇,按理,我也應該陪你去遊戲展。”
範白很感動:“我們老板和員工的情誼就到這吧。”
牧柏—愣,範白接著說:“不當員工和老板,從前今天開始,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牧柏漂亮的眼眸盯著範白看了會兒,嘴角揚起—抹弧度:“好。”
於是範白跟結拜的好兄弟快樂地去逛街了。
在結拜好兄弟提出今天他很開心,為了慶祝—下,今天的消費由他全權負責時,範白就更快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