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楊芒真似乎是認識他們,
冷笑了一聲:“誰不長眼撞上來的?上次的賬還沒跟你們算。”
範白估摸著,應該就是這群人之前攛掇著楊芒真過來“試探情敵”。
領頭那人嗤笑:“當然是他主動撞上來故意把飲料灑在我衣服上的,你知道我這件限量版的高定有多貴嗎?我會故意毀了?”
楊芒真不擅長這樣的口舌之爭,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被對麵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啞口無言。
就在對麵一群人麵露得意之際,
範白上前一步,手上還拿著倒了快三分之一的飲料:“不是故意的。”
先開口那人看著範白呆滯平靜的表情,
心想果然就跟消息裡一樣,
這是個傻子,
一邊道:“怎麼不是故意的,
你又知道什麼是故意什麼不是故意的了?”說話間分明有了些胡攪蠻纏的味道。
範白篤定,
眉眼認真得可怕:“知道。”
範白伸手,
把那大半杯飲料全倒在說話那人身上,幼師給小朋友上課那樣認真又耐心:
“這才是故意的。”
現場的人連楊芒真在內,
都花了不少時間才反應過來。
不少人噗嗤一聲笑出來。
“教學對象”看著自己身上擴大的一片汙漬,驚恐地尖叫,雖然碰瓷,
但他很小心地避開了難洗的布料,真正沾上的隻有一點!
但現在。
布料吸水性不錯,都沒給清潔阿姨留下太多的麻煩。
範白舒服了。
讓他潑他就潑,
他多聽話啊。沒辦法,誰讓他是個可愛又善良的小呆子。
範白單純臉:“不過我還從來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周圍的人都把他們“碰瓷”的全程看在眼裡,雖然是看熱鬨也立場分明。
其餘人也拉拉開口說話那個,
因為周圍人譴責的視線不自在地皺眉:“好了,彆鬨得太難看。”
自恃“教養”,找麻煩的少年握緊拳頭,忍著濕布料與身體相貼的黏膩和狼狽,
惡狠狠道:“到這邊來!”
範白和楊芒真對視一眼,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跟人爭吵的愛好,跟著到了偏僻的地方。
一到偏僻地方,一行人霸道的嘴臉和險惡的用心就顯露無疑。
楊芒真直接被他們帶來的保鏢帶走,走前楊芒真一直掙紮,眼中俱是憤怒的光:“你敢讓人把我帶走?”
幾人雖然有過擔心,但想想,雖然他們幾個家世都不如楊芒真,加起來一個楊家他們也不怕,類似的事情他們沒少乾,仗著家世“鏟除”所有跟舒少距離太近的人,保持自己的“地位”。
隻要不做得太過分,舒霖都不會管。
哪怕熒幕前或是彆人眼中舒霖與一人的關係多親密,他們都無比清楚,真正在舒霖眼中,所有人一般無二。
冷漠到極致的溫柔。
這個傻子就更不例外了。
楊芒真被強製帶走,留下範白獨自麵對一堆妖魔鬼怪。
被“教育”那個提出要以牙還牙,被其中一人反駁了:“那多沒意思,這種事做起來沒品。”
“彆留下太明顯的痕跡,我聽說牧少和尉遲少爺挺看中他。”
“就他?”
最後幾人決定,要範白不用任何交通工具走回學校,不然就會給他一係列教訓。
範白聽到“隨隨便便就能把你趕回去”這點眼睛亮了亮,隨後麵無表情。
他已經麻木地接受了,在劇情走完之前自己是不可能回家的事實。
雖然本人離開,但那幾個沒事乾的大少爺還留了人跟著範白,確定他沒有“作弊”。
範白撐著腦袋,想了想,這的確是個借此放假的好時機。
恰好接下來幾天都是給舒霖乾活,應對老板的狂蜂浪蝶,名義上是請假,實際上是工作,工資他拿著也不慚愧。
範白找了家甜品店,邊吃甜品邊給自己規劃了回學校的路線。
電影院離學校挺遠,要是真走回去,走到晚上能不能到也夠嗆。到了累得要在床上躺幾天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誰說必須毫不間斷地走回去了?
從電影院回去,一路上有不少民宿酒店和遊樂區,禁止他用交通工具但沒禁止他睡覺和合理休息是吧。
攢這麼多工資,就是為了養老和今天!
範白握拳,一臉鄭重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搞完幾天的旅遊計劃,範白吸取教訓,先用公式化的語言給自己的老板們請了假。
在寫給牧柏的假條時,範白頓了頓,多說了幾句細節,讓他不用擔心。
然後就是快樂玩耍……個der。
範白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舒老板”兩字,手一抖,把電話給掛斷了。
掛完他想,嗯,他可能要再找一份新工作了。
在範白又在做找新工作的計劃時,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還是熟悉的名字——舒霖。
範白想了想,最後接了電話。
此時距離他被“懲罰”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舒霖的聲音微喘,像是正在快步行走,語氣中也帶著焦急:“範白,你在哪?”
範白想了想,說了這家甜點店的地址。
舒霖掛斷電話:“待在那裡等我。”
範白摸摸下巴,把奇怪的舒老板拋在腦後。
範白本來以為這是例行的員工關懷和查崗,但沒想到舒霖真的來了。
舒霖穿著白色西裝外套,精心裝扮,看起來像是從婚禮現場出逃的新郎。
額頭隱隱有一層薄汗,這麼短時間過來,看來真的有急事。
看見範白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桌前擺著幾張寫著什麼的白紙,不像是受了折磨的模樣,舒霖隱隱鬆了一口氣。
他動作自然地拉開椅子,坐在範白對麵,衝過來點單的小姐姐露出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笑容:“你們家的特色甜品有哪些?”
店員還沒開始介紹,範白木木地打斷他:“老板,這家店很貴。”
舒霖挑眉:“價格也還好。”
範白繼續:“對我來說很貴。而且我已經吃飽了。”
所以你一個人在這吃就行了,乾嘛還要拉著他在這裡乾瞪眼。
舒霖明白過來味道,笑:“我當然不會讓你付錢,”扭頭對店員道,“把甜品都擺一份。”
他的姿態和動作就好像要了一杯白開水一樣自然:“可以給我個麵子,多少賞臉吃一點嗎。”
範白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看著店員一盤接一盤地上甜點,範白:“……胃裡也不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浪費食物。
舒霖一點甜點都沒吃,隻手中握了一杯加冰的檸檬水,偶爾喝一口:“看來還沒這麼笨,沒讓你走回去你就走回去。你請假做什麼?”
範白不意外舒霖會知道這件事:“嗯,走回學院的路上順便去看看風景。”他深沉道,“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看著吃甜點吃得一臉幸福的範白,舒霖唇角的弧度不自覺上揚。
範白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誠懇:“舒老板,關於牧老板的事情,我真的就隻知道這麼多了。”
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所以不用再這麼大力地收買他,又是請他吃甜點,又是幫他“報仇”,他也再說不出什麼。這麼看著他,他會消化不良。
範白比了比自己一米米大點的良心,示意它有點痛。
舒霖神色一滯,握在杯子上的手緊了緊:“我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牧柏的事。”
範白沒說話,但是滿臉都寫著他不相信,範白又想起什麼:“你今天不是跟牧老板見麵?”
跟女神約會出去玩,結果把白月光給拋在半路,怕不是還覺得自己的追求之路不夠坎坷。
舒霖苦笑。按照他之前的行事,範白不相信他才是正常。
提到牧柏,想起剛才兩人的談話內容,舒霖臉色不好看,他沒想到,最是看起來清風霽月、毫無欲-望的人,卻最先對範白動了想法。
舒霖語氣微微生硬:“今天不要提他。”
範白明白了。
這應該是被女神又拒絕了一次,現在是惱羞成怒的時間。
要不然為什麼舒霖今天還有時間和興致來找他。
等範白摸著鼓起來的白肚皮,減慢了吃東西速度的時候,舒霖開口了。
他臉色嚴肅,改了一直靠在椅子上的姿勢,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架勢就是要說什麼大事。
“你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嗎?”
範白知道一部分,但是不能說,所以也跟著嚴肅了一張臉,準備充當傾訴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