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麵對範白的詢問,
牧柏垂下眼沉默。
嚴格來說,小醉魚什麼都沒做,範白應該問的是牧柏對他做了什麼。
麵對範白的詢問,
牧柏低頭,
沉默:“……沒做什麼。”
範白點頭,看著牧老板逐漸又紅起來的耳朵尖尖:“老板,
是不是室內太熱了,你把空調打低一點?”
牧柏輕咳一聲,
揉揉範白毛茸茸的腦袋,轉了個話題:“但是你說了另外一件事,
”迎著範白疑惑清澈的目光,牧柏在意道,
“舒霖他,想追求你。”
範白:“……”
他現在有點好奇自己喝醉了到底什麼樣,這種事情都說了。
鹹魚尷尬:“嗯……舒霖少爺其實不是喜歡我,
他有彆的……”
這讓範白怎麼對著牧柏這麼一個清冷大美人說,
“其實他說喜歡不是喜歡我,
隻是為了刺-激你逼你開竅”
範白破罐子破摔:“反正牧老板你不要誤會。”他肯定沒有跟湯姆蘇搶光環的想法!
牧柏隻是問,眼眸像是一片深邃的海域,裡麵浮著些疑惑:“我為什麼要誤會?”
對哦,
對於一個頻繁對自己獻殷勤,
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友”,牧柏本人沒有太多好感、也沒有“萬人迷”的自覺,當然不會往情愛方麵想。
範白本來還想問問小時候他“睡著”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但最後還是閉嘴了。
小時候年齡小,遇事也不會多想。
但這時候就不一樣了,更何況牧柏已經不是那時候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孩子,
因為他的地位和身份,多得是想通過各種關係搭上世家公子的人。
就讓那個夜晚永遠成為一個美麗的回憶吧。
是精靈顯靈幫助了無助的小孩,而不是一個滿腦子高考的平凡高中生。
範白看著牧柏貼心地將盤子裡的東西擺在他麵前,那句“你是不是認出我了”又被他咽回喉嚨。
早餐是暖胃的流食,範白醉酒的疲憊感一掃而空,混沌的大腦開始運作時,範白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牧老板,昨天我在你床上睡的是吧。”
牧柏點頭。
範白:“……那你呢。”
牧柏仍然平靜的語氣和表情:“我認床,不習慣睡其它床。”
傳入範白耳朵裡帶著點幽幽和控訴的語氣:“你很主動。”主動得牧柏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牧柏擔心範白睡得不舒服,特地找了新睡衣想讓他換上,結果迷迷糊糊的醉鬼偏扒著牧柏放在床邊明日準備更換的襯衫不放。
牧柏沒辦法,隻好黑沉著眼眸,繃著麵色給人換了衣服。
等換完衣服,牧柏額角都微微出汗。
哪裡還像天上的謫仙人。
牧柏忍耐著給範白蓋了被子,進浴室打理自己。
等牧柏再一身水汽出來時,蓋好的被子已經被踢開。
慵懶的鹹魚少年不愛曬太陽,醉酒的睡姿不乖,便露出一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膚,像是甜而不膩的奶油。
側臉陷在枕頭裡,輕巧又帶著些許甜酒味道的氣息把自己的臉蛋熏得紅撲撲的。
比奶油蛋糕尖尖的那顆草莓更甜。
牧柏覺得自己應該轉回去再洗一個澡。
玉白的指尖拉著能輕易拉開高磅數的弓箭而絲毫不顫,但在拉範白滑落在肩頭的襯衫時,卻微微顫著。
這是擔心床上的少年受冷不均,生病感冒。牧柏告訴自己。
剛剛拉上去,範白一動,不合身的襯衫又落了下來。
牧柏:“……”
這次還露出了一塊紅痕——側趴著時,壓在身下的襯衫扣留下的。
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可怖,無端曖-昧。
最後牧柏隻好把鹹魚團進被子裡,裹成鹹魚卷,這才勉強能入睡。
老板什麼都沒說,但微微皺起的眉頭、複雜難言的表情以及眼底下的青黑已經告訴了範白一切。
“……”
毀滅吧,他累了。
他現在還活著真是個奇跡。
……
範白本來以為自己跟牧柏同床共枕的事情傳出去,他會被暗鯊,再不濟被占了床還沒睡好的牧老板也會稍作懲罰。
但消息也沒有傳出去,那天跟他一起醉酒的李百榮甚至不知道是牧柏把他帶走了。奇妙的,牧柏沒說什麼,反而更寵他了點。
對於一個跟班,說寵有點不太合適,但範白找不到彆的形容詞。
他這幾天旁敲側擊打聽了剛想起來的童年回憶——那個晚上之後還發生了什麼。
小傻子的人設一如既往的好用,大家不會多想他問這些事情的目的,平日範白也經常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提起八卦也是七嘴八舌的一片。
“你說那天啊,我記得是牧氏集團董事長請了不少賓客,有頭有臉的都去了吧。”
“我也記得,不過當天好想牧少爺出了什麼事,宴會慌了一陣子。”
是資曆老的女傭人:“哦哦,我也記得,當時的說法,牧少有個老師管教不力,讓牧少爺在重要的時候到處走,好像被教訓後辭退了。”
範白抿唇。對這個“管教不力”持保留意見,又狀似好奇地問:“那少爺是一個人出去的嗎?”
“那是當然,有誰敢拉著牧小少爺到處跑,但是牧家的管教……”女傭說得起勁,被旁人拉著袖子提醒了下,“咳……反正沒聽說有誰跟他一起。”
旁邊的人也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舒霖少爺和尉遲少爺也在找人,看描述還找的同一個人。”
“看描述,當時莊園內隻有沒露麵的牧少符合描述。但是牧少爺當時狀態不好,董事長沒讓他見人,沒多久就送出國了。”
範白估摸著牧家一貫死要麵子,應該是覺得牧柏被一個小傻子拐“出逃”的事情很丟人,所以藏著掖著,絲毫沒提及當時也在場的“範白”。
於是誤會也是這麼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