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跟班被f4盯上後[穿書]);
兩隻股票對峙,
氣氛是如此的緊張又激烈。
範白不由得拿起了果汁,喝了一口壓壓驚。
他剛拿起來,
就被尉遲君瞪了一眼。
好吧,現在尉遲君是□□桶,範白不惹他。
但是範白放下了杯子,席蒼狹長的眼半垂著,問道:“怎麼不喝,是不喜歡了?”
尉遲君順勢走到範白身邊,從範白手裡拿過那杯果汁,
對著陽光看了下,
嘲笑:“原來席少爺不知道,
白白其實不喜歡喝葡萄汁。從來都沒有喜歡過,
談得上什麼‘不喜歡了’?”
範白:“?”
範白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不喜歡喝葡萄汁。
席蒼微微眯眼:“一嘗試就存在的喜歡太少,
感情也需要循序漸進的過程。一開始不喜歡,誰能保證一輩子也不會喜歡?”
尉遲君針鋒相對:“嘖,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麼要勉強自己適應不喜歡的東西。”
範白:“……”
天呐,有朝一日大獅子居然也會跟席蒼對嗆了。
兩人說著範白聽不懂的隱喻謎語,
但是範白隱隱能察覺出來,
自己暫時成了這兩個人在中間較勁的工具。
以尉遲君的個性,
應該是看不得自己汗流浹背,而彆人在旁邊過得安逸。
席蒼就更彆說,
也不是個能受氣的,
都被點名挑釁了,還能忍的話就跟摸魚一個物種了。
範白坐在陰涼的地方,吹著空調,
左望看看掛著冰冷笑意的席蒼,右望看看一臉嘲諷和輕蔑的尉遲君,很恨自己手上現在沒有可樂和爆米花。
雖然平日非常注重著裝和格調,席蒼也不可能來運動場穿著西裝和製服,略微休閒的打扮,但穿著上球場還是有些不妥。
離開前席蒼還不忘道:“待在這裡彆走,小心中暑。”
尉遲君不耐煩地嗤笑,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席少爺這是關心他還是想範白成為眾矢之的?”
席蒼淡淡:“總比讓他什麼都不做,待在太陽底下乾活好。”
尉遲君考慮不周被戳中了痛腳,先前那點理智一掃而空,暴躁易怒的性子掩蓋不住,著實一點就炸:“還輪不到你席蒼來教訓我。”
尉遲君發火時震懾力不小,剛剛還不死心想看熱鬨的人群立馬就噤聲,一點動靜不敢發出,生怕被台風尾掃到。
範白是真的怕尉遲君跟席蒼在這裡動手,那事情就大了,硬著頭皮提醒:“大家都在等。”
如果在這裡兩人發生衝突,兩邊家族深究原因,範白肯定會被挖出來。
席蒼和尉遲君都不想看到這件事發生。
一時間席蒼眉目間的冷銳、尉遲君身上的火氣都收斂了些。
席蒼換衣服一離開,尉遲君轉手就把手上的葡萄汁倒進了裝著冰塊的小桶裡。
範白眼巴巴地看著沒喝兩口的果汁消失,心中默默歎氣。
股票打架,果汁遭殃,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尉遲君一直盯著範白的表情,看著他黏在上麵的眼珠子,恨不得去掐他的臉:“就這麼想喝?你很喜歡葡萄汁?”
範白想了想:“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隻是現在手邊沒有其它的飲料,我渴了。”
這倒是實話。
尉遲君哼哼兩聲:“你現在吃我的飯,我身邊的人都不需要將就。”他招手,旁邊的人上前,“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找他。隻要是席蒼能弄來的,我都能弄來。”
很傲氣,但是有這個資本。
範白覺得要養員工的尉遲老板現在帥極了,嘴上還是標準的社畜辭令,謙虛:“總不能讓老板養我一輩子,我也會努力的!”
尉遲君聽了這話,反倒是一頓。
他嘴唇動了動,好像說了,但是範白跟被叫過來那個人說話去了,沒聽見。
後來等範白再去注意尉遲君,人已經下場去踢球了。
這場足球比賽,詭異地中止了兩次,但無論是兩邊的教練還是裁判都沒有異議。
球踢了有一會兒,席蒼的風格體現得很明顯。
相比較個人技術,席蒼更喜歡調動團隊進行控場,將後防線和衝鋒都拉扯得很好,簡直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而尉遲君這邊,因為金發青年極快的跑動和反應速度,明顯跟隊伍脫節了。但是由於出色的技術,沒人能截下他腳下的球。
一邊激烈一邊沉穩,兩方風格都十分明顯。
還是挺有看頭的,範白打著哈欠,麵無表情。
從圍在操場邊越來越多的人就能知道,兩個校園風雲人物在對決的消息十傳一一傳百,越來越多的人趕到現場看熱鬨。
範白覺得自己就這麼坐在陽傘底下會越來越紮眼,於是想換個位置。
席蒼身邊的保鏢儘忠職守:“抱歉小少爺,為了您的安全,您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李百榮受到消息,震驚又擔憂的同時已經火速趕過來,這時候剛好看見範白起身被人攔住,沉下臉護崽:“抱歉,我想你沒有資格限製他的人身自由。”
保鏢黑臉,明顯也是不怕,李百榮就更不會退步了。
範白:“……”
他覺得自己今天簡直就是根導火線,走到哪裡哪裡就有□□桶因為他點燃。
現場的嘈雜聲越來越大,穿著各式服裝的人流四處走動然後找尋位置坐下,範白小小的一隻都快淹沒在人海裡。
席蒼的人和李百榮在對峙,無心注意不遠處過來的一個身影——
他戴著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然而這樣露出的一雙眼睛也讓人見之難忘,像是林間清澈的露水一般,連夏日的涼意都能驅散些。
他一路過來,不少過來隻為了球場上兩人的學生,與他擦肩而過後都忍不住又回頭去看他。
但是隻一瞬,青年乾淨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裡不能找到。
學生覺得很像一個人,但是又不能確定,興奮又激動地告訴旁邊的好友後,被嘲諷:
“那位最討厭這種擁擠又熱鬨的場合,怎麼可能到這裡來。”
這說的自然就是牧柏了。
範白不知道近距離看過多少次牧柏那張大美人臉了,自然一眼就把他從人群裡認了出來。
認出來後就是驚訝,因為這種熱鬨的場合,還有足球這種熱血運動,跟牧柏可以說沾不上邊。
但是他就是出現在了這裡。
冒著被發現後被擁堵在人群中、甚至出現無法預料意外的風險。
牧柏體涼,但到底不是冰做的人。
捂著口罩,在太陽底下走了這麼久,額頭薄薄地出了一層汗。
難得的狼狽中又絲毫沒損傷他的美貌。
比日常的清冷高不可攀又多了點脆弱的誘惑,伸手的姿態像是懾人魂魄的妖怪。
範白看著牧老板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猜想這應該是要他過去的意思。
足球場上,兩支隊伍還在激烈地博弈,稍有分心就是失敗和受傷,席蒼和尉遲君暫時都沒有精力注意他。
周圍,以李百榮為首尉遲君的人,以及席蒼的人,因為兩家老板間濃重的□□味,一言不合開始對峙。
越來越多的人扭頭去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牧柏,朋友間小聲討論著什麼。
但一向聰慧沉穩的牧老板就像是沒看見那些異動一樣,固執地看著範白。
範白咬牙,趁著誰都沒注意他,小步衝過去,拉著牧柏的袖子往外走。
現在去哪裡不重要,先離開人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