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名額學生們的生活都十分“充實”,加上又是卷王聚集地,老師教授的課程難度和作業量日益增多。
自從穿進這個世界,大部分時間都在躺平的鹹魚戴上了痛苦麵具。
室友們倒是已經非常習慣這樣的生活,就連看起來玩心最大、不像塊學習料子的齊躍,看著範白周身黑黑的氣壓,哭笑不得:
“這還好啊,沒到期末,事情還不算多。”
範白不行,範白不可。
齊躍:“對了,你是因為什麼進學校的?”
特殊名額的學生,大部分是依靠極其優異的學習成績進來的,其它學生也多有其它一技之長。
像範白這種特殊情況,拿手的應該不是學習。
範白側臉趴在桌子上,死魚眼,想到崩壞得一去不回的劇情,還有看不見頭的黑暗日子,更難受了。
他幽幽:“大概是因為我傻吧。”
齊躍笑了一聲,隻當範白是在說玩笑話。
四個人在一個班級,上節課的老師剛走,下節課是自習,鹹魚趁著課間時間趕緊摸魚。
範白在手機上養崽,旁邊的同學們在談論八卦。
範白一邊感歎著八卦果然是人類的本性,一邊默默地支起耳朵去聽他們在講什麼。
八卦的主角非常耳熟。
“你們聽說了嗎,關於尉遲少爺的事情!”
“啊,尉遲少爺又把誰給趕出來了?”
“唉,不是,是關於尉遲少爺最近突然奮起的那件事!”
“奧,我聽說了啊,最近正式學生那邊都知道在說,尉遲少爺最近學習勁頭很足,請了不少大家過來教授知識,一連好幾天沒出海去玩了。”
範白動作緩了緩,看來最後結果還是不錯的,至少也不是一無所獲。
“這有什麼好說的,尉遲少爺之前本來就太放縱了點,比起其它繼承人,這挺正常吧。”
“哎呀,學習有什麼好說的,重要的是尉遲少爺為了什麼學習。”
“還能為了什麼?”
起話頭的那個人神神秘秘的,說話前還特地看了周圍,生怕有內鬼聽見的模樣:“聽內幕消息,尉遲少爺是因為被心上人甩了,所以才這麼努力!”
範白:“……”
其餘人:“噗。”
“誒,你們彆不信啊,我還聽說尉遲少爺跟尉遲夫人做了什麼約定,等把自己提升到一定階段,尉遲夫人就允許尉遲少爺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範白:“。”
大概允許的不是見心上人,而是提著刀來鯊一隻二五仔鹹魚。
其餘同學看這人神神秘秘的模樣,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大新聞:“你去學校的圖書館轉一圈,不少遺落的筆記本上就寫著這樣的自我代入羅曼情節。”
“哈哈哈,不僅能找到尉遲少爺的,還能找到牧柏、舒霖和席蒼少爺的!”
那同學漲紅了臉,梗著脖子,正要反駁他們的時候,半掩著的房間門被來人一腳踢開,彈到牆上,發出“砰”到一聲。
隨著囂張的出場方式,是囂張的話語:“嘖,你們班上的班長出來。”喊完,他又接著道,“你們班是不是來了一個新的學生,為什麼不來報告,也不交輔導費用?”
範白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滿臉寫著囂張、活不過三章的炮灰是來找他的。
不過輔導費用是什麼?
巧的是,班級的班長正是範白的室友王默元,他皺著眉頭,默默把範白往兩個室友的方向推了推,走過去跟那人交涉。
齊躍臉色也不好看,神情難得陰沉沉的,跟範白解釋:“這不是個好人,你彆過去,免得吃虧。”
其實來的這人,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小弟都是特殊名額的學生,不過不同於大部分“白身”學生,這些人已經被一道牆之隔的“貴族”看上,在學校也算是有了勢力依靠。
不過這些人在“得道”有了權力和地位之後,第一時間想的不是為之前同樣處境艱難的特殊名額學生夥伴謀求利益和公平,而是仗著自己依靠的勢力開始當起作威作福的地頭蛇。
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是踩著同伴上位的,在嘗過權力的滋味後再不願意回到以前的狀態,昔日同學夥伴都成了競爭對手,這些人生怕有人再越過他們上位。
就算是畢業離開,“上一輩”也會看好自己的繼承人推薦給認識的、還待在學校的少爺名媛們,保持自己的資源和人脈。
其中勢力複雜、根脈交錯,根據作風不同,管理特殊學生們的人還分成了好幾派。
範白之前從來不知道,也沒了解過,因為從進校園那一刻起,很幸運的,他一直走在權力的頂端。
最開始是李百榮又當爹又當媽地護著。
後來不管是細心周全的牧柏,更甚至沒心沒肺的尉遲君,都不會讓這些醃臢麵出現在範白麵前。
但不知道不等於不存在。
範白畢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油條,從現場同學們的隻言片語中,就大致理清楚的其中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