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個工地上確實是死過人,在今年四月份時候,屍體是在工地後麵水溝裡麵發現,發現時候已經泡了好幾天了,不過不知道是被誰也壓下來了,這件事沒驚動警察,屍體隨便就給處理了,”工友頓了頓,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他回頭看了一眼,隻有那道破舊土牆,咳嗽了一聲後他補充說,“這話也不一定是真,我也是偷聽來。”
“謝謝啊。”江恒殊道。
“客氣什麼,”工友盒飯吃完了,拿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裡,吸了一口,享受地眯起眼睛,瞥了江恒殊一眼,問他,“我看你這個樣子,之前應該不是在工地上打工吧,讀過書吧,怎麼乾這個活?”
“最近缺錢。”
工友聽了江恒殊這話歎了一口氣,重重地又吸了一口煙,“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江恒殊沒有發表評價,將盒飯放到一旁,靠著土牆閉上了眼睛。
傅真坐在樹根底下,眼巴巴地望著江恒殊說說笑笑,江恒殊性格雖然有些冷淡,但是現在卻能夠與其他工友成為朋友,那個人卻不是自己,傅真覺得有些嫉妒,但又覺得沒什麼關係。
下午工作與上午一樣無聊,機械重複著那些動作,傅真乾了小半天後,停了下來,坐在土牆邊上,等著江恒殊下班一起回家。
日薄西山,夕陽將天際染出一片紅,金色魚鱗般雲彩正在逐漸褪去身上顏色,傅真和江恒殊乘坐著公交車,江恒殊如往日一樣,在人多擁擠時候會把他護在他包圍圈裡,溫熱空氣在他四周流淌著,司機猛地踩下刹車,傅真猝不及防撞進江恒殊懷中。
耳邊是乘客們不絕叫嚷聲,傅真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將腦袋從江恒殊胸膛上移開。他抬頭偷偷看了江恒殊一眼,江恒殊也正低垂著眸子看向他,兩個人目光交纏在一起,他好像在江恒殊目光中看到了一絲隱秘溫柔。
傅真一陣心悸,隨後便知道多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抿著唇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公交車很快到站,傅真與江恒殊一起下了車,向著居民樓走去,路燈下兩個人影子疊在一起。
突然,江恒殊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身後西南方向不遠處一條巷子。
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巷子裡沒有燈,而且從他現在站著角度來看,巷子裡麵都是死角,根本沒有辦法看清那條破舊巷子裡都有些什麼。
傅真抻著脖子也跟著看了一眼,幽深巷子裡沒有一絲光亮,他好奇問道:“怎麼了?”
江恒殊轉過頭來,對傅真說:“沒事,上去吧。”
傅真與江恒殊上了樓後,躲在巷子裡兄弟兩個人走了出來,昏黃燈火下,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劉家兄弟因為之前傷害唐彎彎事被傅家和秦昭聯合起來針對,沒過多久劉家就破了產,劉家兩兄弟被債主們追得四處躲藏。
那日他們去了傅家,甚至對著傅見琛下跪,卻也沒能挽回什麼,他們不想做一輩子老鼠,在這個城市裡躲躲藏藏。
他們走到一個燒烤攤前坐下,劉家老二把聲音壓得低低,有些不確定地向他哥問道:“你確定是他?”
劉老大回答道:“當然了,我查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兩年前被傅見琛他們趕出傅家那個小兒子。”
劉老二有些不太確定:“傅家都已經把他趕出來了,我們綁架他還有用嗎?”
“不管怎麼說,這個瘸子身上流著傅家血,我就不信傅見琛和傅庭真能狠下心來不管他。”劉老大頓了一下,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我前兩天還看到傅庭和傅見琛過來找他了,他們果然還是放不下他。”
見弟弟皺著眉頭不說話,劉老大補充說:“這都是傅見琛他們逼我們,唐彎彎被他們保護得滴水不漏,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這回綁架了傅真,咱也不殺人,拿了錢咱們就出國去,傅見琛本事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國外去。”
劉老二覺得他哥哥說有些道理,猶豫了一番後,點了頭應了下來:“好……好吧。”
劉老大道:“準備一下,趁著唐彎彎結婚前趕緊動手,不然他們要是真把傅真給接回去了,我們後悔也來不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