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考進學校,就給美術學院惹了一堆麻煩,萬長生肯定也算是讓人印象深刻了:“曹老師好……這位……”
老曹眯著小眼睛:“院辦的鐘教授,區裡打電話到美院,院裡責成他來處理這件事,這動靜可真不小啊。”
萬長生還是慢悠悠:“我好好生生的參加考試,交了試卷給美院,這麼幾天時間,還沒把我那畫板看完、監控視頻看完麼?”
鐘教授有點皺眉:“你先叫你那些親戚老鄉,特彆是老人回去,這麼對待老年人合適嗎?這就是不孝!”
萬長生臉色就冷了:“如果我頂著個舞弊的頭銜回去,那才是不孝,我沒有作弊,把我的考試成績還給我,而且我要找到陷害我的人,加倍償還我現在的遭遇給他!”
鐘教授更不悅:“你這個學生怎麼是這種脾性?還得理不饒人了!”
萬長生笑了:“喲,終於有個人承認我是得理了?換您遭遇這個來試試看?我考出來好成績,好好的現在應該在家複習備課準備高考,還要跟家人過春節,現在被通知成績是作弊,您怎麼想?換做是你的兒女遇到這種事情,你也不管不問?還得理也饒人的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誣告?”
老曹小眼睛再眯一下,開口:“萬長生在補習班上了三個月課,被人舉報到文化事業局,說他給同學們上速寫課是非法授課,都沒跟人紅臉,現在這種局麵,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性呢,不管院裡怎麼爭論,總不能損害無辜學生的利益吧?”
萬長生聽懂這個提示了,這幾天院裡一定爭論得很厲害。
鐘教授也似乎被提醒到自己來的職責,耐住性子:“是不是無辜還沒有定論,但這樣亂糟糟的影響社會秩序總不對,先叫人回去。”
萬長生搖頭:“那是我的長輩,我叫不動,我一直被收了手機待在這裡,連我家人送飯都不允許,外麵的事情那就跟我無關,彆覺得事情鬨大了難以處理就全推到我身上,現在我根本就愛讀不讀這個美術學院,你沒資格指揮我,但隻要放我出去,我還是要去告官,這裡告不了,我去市裡告,省裡告,平京告,我就不信討不回這個公道,我就為了討公道,不讀了行不行?”
這下頓時感覺遇見個橫的了,但這真是萬長生的內心話,本來就是圖個文憑,誰知道參加考試還遇見這種破事兒,誰樂意呀。
語氣中本來還帶著點居高臨下,你不聽話就不收你的態度,這下鐘教授有點抓瞎:“你這……孩子,你到底要怎麼樣?”
萬長生要得並不複雜:“公開考場的視頻監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把我的畫,我的畫板這些證物證據全都拿到現場,當著我這些父老鄉親的麵,給他們看清楚我是不是作弊了,這位老師,你沒在鄉下待過吧,我們把名聲看得很重,我要是自殺了,親戚們能把屍體抬到你辦公室去討個說法,你信不信?”
鐘教授終於被那種想象的場麵恐嚇住了,立刻轉頭到門外打電話。
老曹點支煙,還示意給萬長生要不要,壓低聲音:“有些人咬死不認畫板,不認視頻,就認畫上的孔,腦子裡麵像灌了鐵水……”
後麵噤聲了,因為那位鐘教授拿著手機進來:“院裡麵同意了,走吧,讓你這些父老鄉親都到我們指定的地方……”
萬長生像看傻子一樣看對方:“你覺得可能嗎?我現在能得到點跟你們對話的權利,都是因為這種冒著被打擊,甚至還有可能老人家出生命危險的狀態才獲得,會輕而易舉的束手就擒嗎?拿到這裡來,當著這麼多人,還有區裡的領導們看看,憑什麼把我定義成作弊,我都反複想過了,隻要交卷給你們,那麼多天的時間,隨便誰都可以在上麵摁幾個孔說我是作弊,這是你們的錯,你們賠償我的名譽權,如果我今年沒考上,所有的損失都是因為你們造成的,我會一直這麼賴著不走的!”
鐘教授肯定沒想到居然遇見這麼個刺頭:“你……這我做不了主。”
萬長生淡淡然:“那就叫能做主的來談,現在還要賠償一切損失,因為眼前的事情,都是你們造成的。”
鐘教授早就沒了批評的派頭,這會兒隻能嘟噥:“你們怎麼這麼瞎胡鬨!”
萬長生看著對方:“我們鄉下人不懂規矩,可明明是考了狀元,竟然被人誣陷是作弊,還是犯罪,不洗清這個冤屈,這些父老鄉親是沒法回去見祖宗的,關了四五天,也不拿個說法,給足了麵子配合調查,真當我們鄉下人是哈龍包隨便欺負,大過年的不把我們當人,那就隻好討個說法了!”
彆以為鄉下人就真的是一潭死水,隨便拿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