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孩兒天生就會打圓場。
老頭兒低頭看見那紅印,啥情緒都到九霄雲外了,喜歡到骨子裡的忘了一切:“萬長生,老苟那麼看重你,我也一樣的著急,我們都著急,我也沒多少歲數,早就該退休了,現在還待在這裡就是要等著新人來。”
萬長生也檢討下,可能以前跟爺爺說話習慣了直來直去,後來跟苟教授都有點沒大沒小,所以也放軟語氣:“等是等不來的,我這還知道地兒呢,都繞來繞去走了快一個小時,這院子太深了,您看得起我,我以後隻要來平京,就找您討教學習,您有空也到平京去看看我帶的篆刻學生,給我一兩年的時間,多少能給拉扯出來一點人手,行嗎?”
梅姑娘又連忙:“這就對嘛,他說他是蜀川美院的,有空也可以到我們清美去交流,書法篆刻藝術還是有愛好者的,就是需要帶動,皆大歡喜的事情啊,再說我們年輕人天天呆在這院裡,唉,我都想經常出去到處看看,可最近的活兒又特彆多!”
她臉蛋本來就挺圓潤,笑起來又開朗活潑,真是讓這廂房裡的氣氛都明媚許多。
連裝起委屈來,都顯得可愛。
荊老頭終於笑了:“你就該多給他說說我們院裡的事,明天珍品展開始,你就來上班一樣跟著吧,因為有些國寶級的藏品也隻有借著這樣的機會才能大麵積的檢索,我們也不至於非要每件都辦複雜的手續借出來整理,爭取這五天內,把所有沒有入檔的印章摹了,我老了,做不動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了,行嗎?”
萬長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就是抓住機會,在這種全國最頂尖的印章工作裡麵,對自己點撥傳授。
所以他也恭恭敬敬的鞠個大躬:“承蒙您另眼相看,傳授技藝,萬長生定不敢忘了承諾,一定好好的把這門技藝傳下去,讓更多人都懂篆刻,喜歡篆刻,也能是讓苟教授泉下有知,安心順氣。”
荊大師連忙坐正些:“這就算拜師了啊,以後你就是我們北派傳人了……”
臉上按捺不住的樂,還使勁指桌上自己的大茶缸子。
梅姑娘反應快,趕緊端過來塞萬長生手裡,納悶這男生怕是真的有點呆,這都是大師級的人物,還不趕緊的!
所以提起膝蓋還給萬長生屁股上悄悄一磕。
萬長生隻是在尋思,自己讀個大學拜的師父也太多了吧!
得了女生提醒,還是很恭敬的把茶缸子奉上:“師父請喝茶。”
荊老頭大滿意:“晚上跟我回家吃飯,你師娘做的醬肘子還不錯……”
萬長生就是個孽徒:“我要陪關師娘去看劇。”
荊老頭牙疼:“看什麼劇,那就一起,一起去我家吃飯!”
萬長生鬥膽:“我還約了戲劇學院的師父一起。”
荊老頭終於沒忍住重重的拍桌子:“你到底有多少師父!”
萬長生沒出聲。
荊老頭批評:“我就最想說你這點,你有多少時間,有多少精力,什麼都想學,你的一生就耗費在這種跳來跳去的各種行當上!你覺得值得嗎?說話呀!”
萬長生無辜的抬頭:“彆急,我還在數有多少個師父呢……”
站旁邊的梅姑娘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這樣的男生真的很可愛啊。
有才華,又風趣,還有這麼大牛的師父,更有看了就安心的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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