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端了自己打開的那碗鹵肉飯下樓去,直接蹲在路邊牆角開吃。
其實這是他這兩天傍晚逛胡同,不止一次看見本地人的做派,早就想學學了。
鬥大的青花瓷碗,這麼托著下邊,很有市井氣的邊吃邊看幾步之遙,巷子口外熙熙攘攘的遊客,有種彆樣的錯位。
這就是藝術家的敏感,他們總是在意這些細節,並且在自己的作品裡麵發掘,引起觀眾共鳴。
林楚妮咂摸下這句話,回頭看那幾位姑娘:“你們說這丫是不是有病?”
時髦姐妹們豎大拇指:“挺帥的!加油……”
被上刑的那位就嘶的一聲牙緊抽風。
林楚妮係上紋身師傅的工作圍裙,把飯端過去:“這可是高手,真正的美術高手,大一做的雕塑就放我們學校門口立著了,前天一手鋼筆畫,直接把我們院兒幾大美女勾得心癢癢,人家可是我們副院長特彆關照提拔的角兒!”
埋頭工作的女生隻問:“你呢?”
林楚妮彎腰撥開口罩親一口嘻嘻笑:“我有點想拜他為師,這可是最劃算的抱大腿,可要麼覺得他不太聰明的亞子憨乎乎的,要麼又覺得有點高深莫測。”
倆圍觀都認為是前者:“傻了吧唧的,哎喲喲,露點背,還慌裡慌張的不看,什麼年底了,裝得跟真的似的。”
平頭女生不屑:“就是裝!”
還是被上刑那位背對著艱難開口:“那……就是大智若愚了?”
女人啊,都這種時候了,自己在當案板上的肉,還忍不住要參與聊八卦。
林楚妮哈哈笑一聲,轉身端了飯碗:“那我再去觀察下。”
上刑的姑娘又嘶了一聲牙緊抽風!
可都這樣了,她還拚命參與:“我覺得這姑娘是不是對那男生有好奇心了?好奇心就是淪陷的第一步啊……哎喲啊!”
她實在是背對著門口這邊,沒看見萬長生的臉,也沒看見林楚妮親同伴的場麵。
但是她都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節點麼?
這才是有點不聰明的亞子!
她那倆小姐妹都悄悄抓緊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平頭姑娘一手紋身槍一手紙巾幫她擦拭血跡,悶不做聲。
萬長生好奇的也就是這個:“紋身到底疼不疼呢?”
端著大碗下來的林楚妮看見萬長生這叫花子樣兒真忍不住笑,灑脫的直接分腿坐在門臉台階上,大口大口的刨飯:“得分人,你試試就知道了。”
萬長生敬謝不敏:“算了,想著針紮身上就疼。”
林楚妮誘惑:“可以上麻藥,就沒什麼感覺了。”
萬長生琢磨原理:“其實就是點陣繪圖,用墨點的疏密來保證水墨濃淡?”
林楚妮開始繞圈子:“想學啊,可以找我拜師。”
萬長生居然說:“對我來說,學這個很簡單……”
正在吃鹵蛋的林楚妮一下就被嗆住了,艱難得抓心撓肺,根本說不出話來。
萬長生蹲在半米之外莫名其妙的看著女生站起來,丟了青花瓷碗掉地上摔成幾大塊,暴躁的在原地轉圈,一隻手使勁扯自己白色t恤領口。
那張剛剛把口罩撥到下巴上的秀麗臉蛋迅速漲得通紅!
眼神都變了。
萬長生有點嚇著,站起身來是想拍拍對方的背。
結果被林楚妮一下抓住,從身後雙臂環抱住他的腰,但可不是什麼溫柔浪漫,雙手握拳相抱,壓在肚臍之上的腹部,還使勁的定了下位示意給萬長生,然後猛的向自己懷裡這麼上推!
哎喲喂,萬長生真是沒想到後背居然還有這麼親密的接觸。
但從林楚妮的動作他倒是反應過來,是在教自己!
是的,當林楚妮轉到他身前的時候,已經有點搖搖晃晃了,但還是勉力把萬長生的手抓了環抱到自己胸前,落點稍微高了點,她都沒法控製了……
天地良心,萬長生包括賈歡歡在內,這是第一次跟女生親密這麼貼身親密接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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