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到底是因為這孩子的背景特殊,還是因為藝術培養的方式更優秀,又或者是萬長生他們誤打誤撞的就由此開始了正兒八經的青少兒藝術培訓探索。
反正不用考慮成本和學曆的艾米拉,又有點獨特天賦的這個孩子。
值得用來做探索。
可憐的娃,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小白鼠。
連院長都覺得興致勃勃:“這就對了,沒有功利心的藝術探索,才可能是我們現在最大的障礙……”
老童嗬嗬潑冷水:“如果成功,這條路就成了新的功利之路罷了。”
萬長生無奈的點頭。
這話是真的沒錯。
不過院長要求等新的教案出來,給他過目看看。
畢竟他好歹也到歐美國家藝術學院進修體驗過兩年,還順便嘲笑了老童交換體驗到澳洲的藝術學院,啥都沒學到。
國畫專業的老童悻悻:“老子自成一派!”
能當著萬長生這樣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院長是沒把他當成普通學生了。
送走這兩位,萬長生把印章交給馬振宇,讓他拍套藝術照作為青展正式提交作品。
自己卻倒回來跟徐朝暉交流小徒弟的事情。
光頭靠在椅背上承認:“雁子也很關注艾米拉的情況,看過幾次他畫的東西,整理出來一些她現在的心得體會,要求我照著做……”
萬長生注意到徐朝暉說起雁子的時候,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瑪德,他居然有點小羨慕:“你的病情怎麼樣,上次說乾細胞移植找到配對成功的沒?”
徐朝暉笑得有幾分師父的淡定了:“還在排隊,據說九月底能行,可能到時候就要請假了,萬一沒回來,師父你好好照顧艾米拉。”
萬成生重重的拍他肩膀:“必須回來!”
徐朝暉說好。
萬長生再把韓曉敏的事情給他分析了下:“雖然她是學環境藝術的,就看這一年她的職業選擇吧,如果能專注於我們這個美術培訓,那就徹底的把這塊獨立出來做兩部分,免費的美術培訓活動要持續每年兩次搞下去,然後越來越係統化專業化的青少兒美術培訓班,收費的專業天賦開發,就以艾米拉這個契機搞起來。”
徐朝暉把這些記下來,他的鋼筆字也寫得挺漂亮。
萬長生安排:“春節前後第二批去意大利采風學習的,你身體能跟上,就負責帶隊,然後重點把精力放在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去學習人家在這塊是怎麼做的。”
徐朝暉的筆頭停頓下,然後繼續快速書寫:“有時候我甚至有點感謝這場病,讓我看清了人與人的關係,也讓我格外珍惜每一天,都希望過得有意義些,我懂了。”
萬長生嗯:“對我也是個觸動,一起努力吧。”
他是真努力,收到馬振宇他們整理好的印章照片,把印章鎖進寢室衣櫃,照片和創作說明之類提交發快遞給老荊,順著博物院那邊參加青展,算是徹底結束了自己為青展的準備,十一月的預選成績和入圍展覽結果顯然都不是萬長生關心的。
因為國畫係那邊也算是同時提交了國畫跟篆刻兩項作品,這就是本科提前的畢業作品,等著到下學期跟大四一起參加畢業答辯,美術學院繪畫專業是不用寫論文答辯的,作品說話。
隻要這兩項參加青展的作品能拿個入圍資格,都妥妥能畢業。
所以萬長生現在已經完全不用在國畫專業上課,反而是大二這兩學期,已經開始作為青年教師排課,本學期就有六周篆刻專業課要分彆給三個年級上,其中一周還是給他曾經的大一同學!
但這在美院已經不會有轟動了,大家似乎早就習慣了天才應該超乎常人,萬長生那種平易近人的風格也很容易讓大家接受。
這段時間不會過於圍觀他。
他也趁著賈歡歡九月的軍訓期,馬上全力以赴的投入到新佛像雕塑的創作中來。
可這也繞不開那兩周女人體泥塑啊。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女青年模特!
跟畫老伯伯老太婆是兩碼事。
萬長生很想給郭槐生說老子不做女人體,用不著學這個,好像又明白這是自己迂腐。
非禮勿視的規矩根深蒂固,哪怕在意大利看了那麼多人體繪畫跟雕塑,可那是藝術品,起碼也是藝術家們加工過的藝術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