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
萬長生見到那個小探子以後,旁敲側擊的通過鐘明霞這個二杆子翻譯得出結論,婚約書這種事情,在她們所處的社會,幾乎就等同於結婚。
鐘明霞好歹已經能結結巴巴的知道基礎發音和語法結構,結合手機上的app,昨晚就搞清楚了小探子名叫塞麗梅。
正兒八經的老爺家女傭,從小買過來就在老爺家裡當女仆而不是艾米拉家,這次被老爺的原配夫人派過來跟著這不知道多少房的小姐到中國,以前跟艾米拉的姐姐確實不熟,更不用說那個中國通侍女了。
來的目的就是負責盯著這趟十天旅行以後該回國嫁人的小姐,寸步不離的跟著。
如果搞丟了,就等著回去死無全屍吧。
表達太太命令的時候,瘦小的塞麗梅甚至做了個細細剁碎的動作。
她肯定不會有錢小姐少爺才會學的英語,說話都是低著頭偷偷摸摸。
鐘明霞還笑。
所以艾米拉的姐姐和那胖大姐,必須下狠手弄暈這個稱職的監視者,才算是擺脫她們逃脫牢籠的最後禁錮。
但是萬長生如果蓋章的是婚約,那就意味著他把這事兒攬下來了,人家沙漠地區國家也是有印鑒的,還很看重這個契約關係,幾千年來就這樣。
基本上等同於宣布,哦,這位姑娘已經跟我結婚有了契約,有什麼事兒找我。
對於還處在部落製度的國家來說,結婚手續有時候就這麼簡單,並不是非要到什麼機關辦事處去領證,這份婚約隻要回頭長老父親的什麼的認可簽字,那就算是結婚證了。
萬長生頭大!
中午還有的那點見死不救愧疚心又飛到了爪哇國,你們仨不是麻子,是坑人啊!
巨坑!
如果萬長生隻是個籍籍無名的窮小子,沒準兒會在什麼樣的外部壓力下被犧牲掉呢。
這提醒了萬長生,自己需要好好的成長得更強大。
這世界就這麼現實。
如果沒有文創園區,沒有鋼花街道為鐘明霞站出來表明態度,哪怕秉公執法,她也會受到更多驚嚇和按照程序的審查。
所以萬長生前所未有的想讓自己變得更強些。
因為自己站得越來越高,招來的風當然也會越來越大。
現在不動聲色的還是焦急下對小侍女表演,說不知道那倆跑哪裡去了。
這樣萬一等艾米拉的父親家那邊找過來,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但蒙著臉的塞麗梅隻露出生無可戀的平靜眼神,說希望小姐能幸福快樂,這就是自己的命。
本來就猶豫要不要把她交出去應付這件事的萬長生,重新坐下來,看著這和歡歡差不多身高的小姑娘,沒了黑袍,找了張深藍色的床單頂在頭上開個口子,看不到身材看不到容貌,就是瘦小的一坨坐在那。
所以他試著讓鐘明霞翻譯:“我……給你點錢,你也自己走丟吧?”
不知道鐘明霞翻得怎麼樣,塞麗梅懵懂的抬頭,茫然搖頭:“我不知道去哪裡,我隻能回老爺家,我是老爺家的財產……”
鐘明霞不笑了。
她好像終於聽出來這不是玩笑。
萬長生更沒有笑,輕輕點頭起身,他不是神仙,有很多事情是無能為力的,他在內心反複這樣告誡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世界聞名的大藝術家,是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要求對方老爺把這個財產送給自己?
想到這裡他忽然腦子裡麵有個主意,沒資格送,自己可以要求買啊!
買賣人口雖然聽起來有點古怪,但不失為一個辦法。
所以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萬長生瞬間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