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做檢測的錢都沒有。
這種需要高級完整設備進行檢測化驗的病症,是經驗最豐富的臨床醫師也很難在下鄉義診中確診的。
於是就這麼拖個幾年十幾年才變得這麼痛苦,哪怕動手術換了關節,如果沒有消除真菌,未來還是會複發!
那才是最讓人痛苦的。
這個意義就很大了,兩個醫科大大二的學生就能發現這種真菌在某地的藏匿,這才是可以挽救一方人的重要事跡。
當然這一切還沒有確診,因為如果要完全確定這個診斷得取到骨骼上的采樣。
根據春節時候的經驗,恐怕很難說服那些村民接受近似於手術的穿刺取樣,更何況還要到大醫院去才能做這種比較高級的采樣。
說起這個賈歡歡就有點發愁。
萬長生儘量不讓自己露出喜色,這對於歡歡的專業成長之路肯定是極有好處的。
這種曆儘艱辛找到病原病因,就像偵探抓住了凶手一樣的成就感。
能夠極大的幫助歡歡對自己的從醫之路產生堅定信念。
所以還要認真的幫歡歡想辦法:“這種真菌是怎麼染上的呢?”
賈歡歡如數家珍:“平時隱藏在土壤裡,還有牲畜的身上,我們就是注意到他們村子裡麵有吃生羊肉的習俗,才懷疑這種真菌通過這種渠道傳播到人體……”
萬長生馬上:“那就抓幾隻羊來先檢驗啊!”
正在紮辮子的賈歡歡有點愣住,喃喃的:“對呀……”
然後馬上扔了人家剛到一半的小辮,搗鼓手機。
萬長生從後視鏡裡麵看著貝赫耶亂糟糟的頭發,有點歉意的用英文介紹了自己剛才兩人之間討論的事情。
貝赫耶趕緊用崇敬的態度麵對賈歡歡。
等越野車抵達觀音村,賈歡歡已經和導師溝通了這個事務,的確有這種可行性,那麼下一步就是飛過去采樣?
而且還多半隻能帶回來在醫科大的檢驗室進行甄彆,普通醫院都很難有這樣高檔整齊的設備。
聽著歡歡跟導師幾乎已經敲定要去訂票了。
萬長生啼笑皆非:“你就不能打電話請那邊的村長,選幾頭可能有問題的羊發過來,當然這會不會傳播傳染,這些專業的問題你要問清楚導師,殺了把羊腿密封發過來行不行?”
得到微信那頭的確認以後,賈歡歡表揚:“還是你最聰明!”
萬長生隻能說這是種思考問題的方法,有時候對專家不能神話,他們隻是對自己專業領域擁有發言權,其他東西還未可知呢。
有時候越是天才的人,反而對生活中的小事情不那麼擅長。
當然這事兒現在要往後放。
到了觀音村,就是聲勢浩大的封建迷信活動。
哪怕現在已經不允許土葬了,整個風俗過程還是一樣都不能少。
萬長生否定了各種拐彎抹角的變通方案下土葬,就認真的按照政策進行火葬,村裡其他老人去世不早就進行火葬了?
不可能爺爺身份不同點,就要用違法的方式來對待。
好多自以為了不起的人都是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上翻車。
可親戚們不是關注那幾位怎麼沒有回來,就是問萬長生的跑車呢?
要與時俱進的把出殯用超跑彰顯出來?
萬長生有點哭笑不得,還是趕緊披麻戴孝的走到隊伍前列吧。
歡歡則負責跟女眷們一起沿途撒紙錢。
對於這種接近宗教儀式的場麵,貝赫耶怎麼都不敢參與進去,真的就一直走在隊伍最後麵的外圍旁觀。
事實證明貝赫耶跟著來也確實是正確的舉動。
隊伍步行幾裡地,舉行出殯的儀式時候,找不到萬長生的各處開始頻繁聯絡貝赫耶。
陳澄打電話過來希望得到更多大美社成員支持,語氣中更有抑製不住的興奮激動,說是剪彩儀式場麵非常盛大,所以電視台方麵決定下午拍個專題片,需要更多人充當群眾演員。
他作為學生會出來的人,不可能調動大美社的成員。
連一眾頭頭他都調動不了。
普通美術學院學生,更不可能聽從調度,那都是自由自在的大爺。
杜雯則在微信上發了一係列的推廣通稿,對蜀美這次的西亞業務,交換生友好學校進行推廣,更是為這個麵向全體市民的畫展拍賣會造勢。
本來是想讓萬長生過目的,黃敏那邊隨手就轉到貝赫耶這邊來。
連哈雅特都有點激動的說艾米拉成了采訪重點,幾位交換生都頻頻露麵,真是為萬長生可惜,怎麼恰好就在今天有事情不能出席呢。
貝赫耶就在手機上直接轉給哈雅特讓她跟陳澄、杜雯、黃敏、陳大偉、馬振宇他們分彆聯絡,還把萬長生這邊的場景拍照發到群裡。
果然找萬長生的聯絡立刻消停下來,大家不是不知道萬長生在乾嘛,但在有事情的時候還是習慣於什麼都問他拿主意。
可貝赫耶遠遠的看著萬長生背影,她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低調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