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縣城並不是座大縣城,僅僅隻是一座小縣城,城牆低矮。
有些將領甚至有繞過這座小縣城,直接攻打廣陵的想法,廣陵若下,其餘諸城必定望風而降。
但是,陸抗有名將之姿,一眼就看出了這座不起眼的小縣城的重要性。
若輕襲廣陵,江都便可出兵斷他們的糧道,到了那個時候,豈不危矣?因此,陸抗決定要先下江都,再徐圖廣陵。
但同樣,作為名將的劉黑闥,他同樣可以看出這一座小縣城的重要性。
早早的,就已經有陳登親自帶領五千兵馬駐守在這裡。如同一顆釘子一樣紮在這裡,敵軍如果不先拆除這顆釘子的話,就不可能真正的威脅到廣陵。
“報,彆駕,陸抗確隻領萬數軍來此,大江之上已無敵軍。”
蘇秦的那一道聖旨雖然是道假聖旨,事先並未經過李翔的同意。但在外的蘇秦,畢竟默許有便宜行事之權,這種有必要的假聖旨,自然會默認它是一道真聖旨。
如此,陳登也自然成為了大晉的徐州彆駕。
陳登對著縣令和袁朗說道,“袁將軍與我出城謀敵。”
“是!”
“得令!”
觀看著在遠處布置柴草的士兵,向陳登問道:“此地皆是寬敞大路,陳太守火攻之計恐不得成。”
陳登說道:“此非火攻之計,乃虛張聲勢之計。”
陸抗為了不給陳登立足不穩,以逸待勞的進攻機會,將大軍駐紮在中瀆水的東麵。陸抗自以為安穩,卻反而給了陳登施計的機會。
陳登讓袁朗的將士摸黑從江都縣西門出城,繞道江都縣西北麵。陳登讓士兵沿著大路,每隔十步安放一堆柴草,布列整齊。
布置完一切,陳登和袁朗留下少數放火的人,帶著將士從北麵渡過中瀆水,來到東岸等候。
時間到達四更,西岸的士兵按約定將柴草點燃,並開始敲鼓吹號。
對岸的陸抗聽到營外的鼓角聲趕忙起身衝出營帳,大將石乞也來到陸抗身邊,說道:“將軍,對岸火光衝天,金鼓齊鳴,看似劉黑闥援軍已至。”
“不知援兵虛實,萬萬不可輕舉妄動,讓全軍將士加強防備!”這黑燈瞎火的,在沒判斷清楚對方的虛實之前,陸抗隻能夠選擇這種保守的態度。
而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區區的一座小縣城,但城牆之上旗幟的數量卻比之前多了一倍,城牆之上也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頭。
陸抗手中的兵力就那麼點,自然不可能采用強攻的方法,更加不可能一上來就采取強攻的方法。
因此,他並不著急出手,而是用各種手段判斷城內的虛實,以及這一股所謂的援兵。這一股援軍來的太過蹊蹺,他本能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也正是因為手中的力量不足,每一步都必須走的慎之又慎,讓陸抗也采取了最保守的風格。
但偏偏是如此,才給了陳登操作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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