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怎麼辦?”他自己一個人車都沒法開,夏晟聞有點不放心。
“一會兒我去買點。”沈雲黎說。
看喬眠比剛才好了很多,夏晟聞和星野沒再堅持留下,車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忽然,氣氛就像被加了香料似的,空氣濃鬱。
“好點了嗎?”她伏在他的肩頭,沈雲黎微微扭頭,離她的耳朵隻剩幾毫米的距離。
他的聲音又輕又熱,溫熱的呼吸細細碎碎地鋪灑在她的耳窩,喬眠心裡一緊,她慢慢從他肩頭起來,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你說話不算數。”
沈雲黎目光微滯,緩緩露出幾分自責:“因為昨天的意外,和經紀公司那邊的負責人喝多了,明天早上一定來送你。”
“你說過我考試前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喬眠眼睛無端紅了,他赤裸著身體伏在彆的女人身上,那是要她命的心頭刺。
沈雲黎凝著她飛紅的眼角,以為她知道了他和鬱晨之間的興許苗頭,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甜甜,我是個男人。”
所以,他這是承認了?
有什麼東西裂開了,輕輕的一聲,轉而瞬間四分五裂。
喬眠仿佛失去了靈魂,呆滯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那我還是個女人。”
你知道嗎?
除卻一切的世俗關係。
你是男人。
我是女人。
你知道嗎?
麵對她忽然的嚴肅,沈雲黎笑了:“你不是,你還小。”
喬眠的眼淚瞬間就泄了閘,她忍不住了,摟著他的脖子緊緊抱在一起:“你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
她不停的扭動,在他耳邊嗚咽嚶嚀,兩人緊貼的身體沒有絲毫縫隙,他能感受到她的柔軟,沈雲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莫名地想到那個夜晚。
她穿著黑色的吊帶,白皙修長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從他床上下來。
目光落在她不安分的雙腿,沈雲黎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了她的腰上,他沉下呼吸,黑色的眼眸變得濃深,溫熱的大掌掐在她腰上,努力將她分開。
“甜甜,不許鬨。”沈雲黎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今天撒嬌的代價有點高,看來她對自己的感情,真的很難接受。
或許,很多孩子對繼母都很難接受?
沈雲黎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喬眠耷拉著腦袋,抽泣停不下來,無論昨天發生了什麼,無論明天會發生什麼。但此時此刻,她擁有了這個胸膛。
她貪戀這個致命的溫度。
“今天考得不太好。”喬眠忽然說。
“不要想太多。”沈雲黎抽了張紙巾,擦掉她眼角不斷溢出的淚,“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
喬眠無力地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她坐在地毯上看著喝醉昏迷不醒的男人,就那麼看了兩個小時。她沒有碰他,沒有給他蓋條毯子,那一刻,她恨死他了。
躺在床上,她也快死了。
將近淩晨四點,她看到書桌最下層的那個抽屜,裡麵滿滿的都是她藏起來的試卷,這兩年多她偷偷做的試卷。
憑什麼?
憑什麼這麼對她?
她也想要個美好的未來,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而不是永遠活在他的羽翼下,空有個皮囊上不得台麵!
就這麼想毀掉她嗎?為什麼這麼惡毒!
喬眠胸膛像翻騰的海,還混入了灼燒的熔岩,她不會這麼輕易被摧毀,她會好好考試,並且考得很好。
天快亮了,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著,但醒來卻是劇烈的頭疼,忍著不適,她強撐著到考試結束。喬眠神情恍惚的到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問道了濃重的煙味。
那一刻,她再也撐不住了。
“不許再哭了。”沈雲黎腿有些麻,他稍微動了動,“今天下午可以考試嗎?”
喬眠點了點頭:“可以。”
“不要逞強。”沈雲黎有點心疼,打開水杯放到她麵前。
“真的沒事。”乾涸的嘴唇被浸潤,喬眠擰上蓋子,“你也不會養我一輩子。”
沈雲黎微頓,望著她賭氣的小臉長長歎了口氣,將她抱起來放在旁邊的位置:“明天把銀行卡都交給你行嗎?”
雖然離開了他的懷抱,但兩個人距離依舊很近,肩膀輕輕貼在一起。
喬眠抬頭:“那你可得想清楚了,以後請彆的女人吃飯也得管我要錢。”
“嗯,想清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