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門是用雪白色的石頭砌成的,對稱又華美,甚至顯得十分聖潔。隻是遊戲裡的石頭上不能放花朵,所以和最初的“鮮花拱門”設想有所偏差,但並不遜色。
似乎是想到這點,除了在拱門下麵鋪出一條紅色羊毛地毯,薛祈年還種了一排玫瑰叢。紅白相間,有種獨特的典雅浪漫氛圍。
武文雅半天不說話,其實是看得有點呆,薛祈年主動問:“還滿意吧,媳婦?”
武文雅回過神,忙不迭應:“好看好看!不愧是我的薛薛。”
她下意識想叫張靜嫻過來看,但忽然想到她最近情緒不對,趕緊收住了話。
“媳婦,你站過來點,和我站在一起。”薛祈年站到拱門正下方,麵朝院門口。
武文雅聽從了。
兩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對正在舉辦婚禮的新人。
“那什麼,”薛祈年清了清嗓子,宣布,“各位Sakura的觀眾,我在此,提前給你們櫻哥請一下一月的假,因為我們要去愛蘭島舉辦婚禮,以及度蜜月。”
彈幕靜了一瞬。
然後——
[啊啊啊啊啊!]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我靠靠靠靠靠!!]
[啊我死了啊我死了啊我死了!]
[土豆地瓜是真的!!]
[到時候會直播嗎?會嗎會嗎會嗎!]
[櫻哥你臉怎麼紅了?]
[臉怎麼紅了??]
[臉又紅了???]
……
張靜嫻:“……”
*
次日晚,Kings基地三樓。
張靜嫻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手邊躺著一張精致的婚禮請帖。
這張請帖,她已經細細端詳了無數遍,雪白色的封皮材質特殊,在燈光下流轉著一層五彩的光暈,其上印著燙金的字,係著一條水紅色的絲帶,散發出馥雅且格調高雅的香氣。
怎麼也不敢相信,武文雅竟然就要結婚了。
想一想,她已經搬出基地一段時間,和薛祈年那個老狗成了個小家。要不是薛祈年之前忙著打職業,估計兩人的婚會結得更早。
反觀自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人,一個人住在彆墅三樓,孤苦伶仃,形影相吊……要是考慮搬出去,一時又不知道該去哪,反正無論去哪也還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張靜嫻幽幽地歎了口氣。
從前,她還沒心沒肺,跟老爸嚷嚷著——“我一輩子都不想結婚!”
跟朋友們逼叨著——“找個臭男人成天氣你,有什麼意思,天天去酒吧勾搭帥哥,一天換一個它不香嗎!”
老爸思想開明,也仿佛看透一切,說——“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朋友們也應和——“就是就是。”
可誰知道,轉眼間,身邊的人基本都有了歸宿,而自己……
張靜嫻默默抹了把辛酸淚,繼續刷手機。
沒多久,她刷到一個視頻,又是Hope和Sakura的。
本不想點開,奈何一個關鍵詞吸引了她的注意——蛋糕。
[超暖心!Hope下班還為Sakura帶了個小蛋糕。]
張靜嫻:“……?”
點開視頻一看,事情果如她所想。
薛祈年離開基地時,拿走了她儲存在冰箱裡的小蛋糕,當著直播觀眾的麵送給了他媳婦!
有個評論很亮眼:[咦,這好像是嫻妹直播時吃的同款蛋糕?恕我直言,我有個大膽的想法,Hope下班時是不是拿走了嫻妹的蛋糕……]
評論清一色:[嫻妹實慘。]
“……”
這算什麼?
張靜嫻蹙眉。
難道她這隻單身狗受到的折磨還不夠大嗎??
原先壓抑在心裡的委屈瞬間發酵、膨脹,還有無可奈何,有憤怒,有哭笑不得……
最後,張靜嫻拍案而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半小時後,Kings基地樓梯上傳來“噠噠噠”的脆響,規律而悅耳,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此時的張靜嫻和之前穿著睡衣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一頭長發用卷發棒精心壓出弧度,撒著閃閃的細粉。麵龐上的妝容精致又大膽,尤其紅唇豔麗,有幾分勾人的味道。
裡麵穿一條綴滿亮片的連衣短裙,在夜場中露出來絕對是最靚的仔,但被外麵一件巨大的黑色毛呢外套給遮個嚴實,隻露出一段穿著黑絲的小腿,以及一雙鑲滿水鑽、吸睛程度不亞於連衣裙的高跟鞋。
就這樣,即將奔赴戰場的張靜嫻搖曳生姿地走下樓。
夜已深,工作人員們早已下班,二樓一片漆黑。
一樓倒是無論何時都會亮著燈。
剛拐過樓梯拐角,張靜嫻撞見一個人。
打眼一看,是於凜冬正舉著手機。
張靜嫻本不想理他,但看他披著隊服,又觀察了一下他拿著手機的姿勢,她幾步退回,尖著嗓子揶揄道:“喲,於隊,剛訓練結束呢?這是在和哪個小妹妹聊天呀,還要偷偷摸摸地躲到基地一樓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