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夏枯草罷了,如何值得這般大費周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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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個大生意賺了一筆大的,本該是和鏢師們好好的慶祝慶祝的。
但馬春沒這個心思,回了鏢局,仔細叮囑了一番手下們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再給他們發了這個月的工錢,便就揮揮手,讓他們都各自回家去了。
這並不大的威風鏢局是馬春的爺爺一手創辦的,想當年,那可是整個雲州都赫赫有名的鏢局。
如今啊。
馬春自嘲地笑了笑,拿了一壺酒坐到了院子裡自酌了起來。
一口,一口,很快,一壺酒下肚,吹夠了風的馬春腳步踉蹌的往屋裡走去。
過門檻時,腳下不穩,一頭栽在地上,馬春腦子暈乎乎的,悶頭就打起了呼嚕來。
不知睡了多久,馬春是被冷醒的。
爬起來揉了揉腦袋,他摸著黑的往床上去。
就在這時,有人闖了進來。
馬春驚覺,順手抓了壓在枕頭下的大刀就砍向來人。
但他不是來人的對手,又喝了酒,不在狀態,不過幾招就被來人奪了刀去。
“老實點,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明白嗎?”
感受到抵在脖子上的冰冷,馬春酒都醒了一大半,吞咽著口水,“明、明白。”
“你們今兒接了那李姑娘的鏢去了哪兒?”
一聽對方問這個,黑暗中,馬春瞳孔一縮,顯然驚嚇不少。
“雁、雁穀山。”
“在雁穀山發生了什麼事?”
“沒發生什麼事啊?李姑娘帶我們進了穀,找著了放在那裡的兩箱藥材,我們就回來了。”
那抵在脖子上的刀猛然收緊,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痛。
“你們遇上了一行人,那些人呢?現在在哪?”
“什麼人?你是說吳來保那些二流子?我們就教訓了他們一頓就放他們走了。”
“不是他們!”
脖子上的刀再次收緊,馬春隻覺得隻再回答不對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抹了他的脖子。
而一絲僥幸不留給他,對方冷冷的道:“想來你其他鏢師也清楚,我便直接殺了你找他們問去好了。”
馬春渾身發冷,那些鏢師他知道,肯定會說的。
反正他不說,對方最後也能知道.
馬春咬咬牙,最終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他們還在雁穀山,被李姑娘困在了一處石室裡。”
黑暗中,對方靜了一瞬,然後道:“彆耍花招,等明兒天亮,你帶路!”
脖子上的威脅離開,馬春大鬆了一口氣,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不敢大意,連忙點頭,“是是是,明兒一早,我帶你找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