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放她下來,手指移到她的衣扣上。薑薑急急往後一曳, 她捂住領口, 說:“乾什麼?”
“洗澡。”他的聲音很矜淡。
薑薑攥了攥有些濕的頭發,說:“你先出去。”
他靠近她。
“你出去。”薑薑抱著手臂, 抵了抵他。
“洗澡。”他說。
薑薑抿抿唇,“我自己洗。”
下一秒, 她被他撈到懷裡, 鼻息打到了她的耳朵上。他親了親她的耳朵。
一陣酥麻滾燙從耳朵那裡傳遍全身。薑薑如被定住,任由他親著。
倏然間,身上一涼, 肩膀上掠過涼氣。
“阿辭……”薑薑左右扭著。
他撫著她的衣襟, 說:“不要動。”
薑薑有些無措地拉扯著衣服。
“聽話, 不要動。”他把她的裡衣褪掉。
涼颼颼的冷氣肆虐到裸露的皮膚上。薑薑冷地哆嗦了下。
熱水被他擰開。
溫熱暖意將冷氣衝散。
眼看著身上的衣物就要被他脫光了,薑薑迅即拽住衣服, 眼裡十分惶恐,“阿辭,我自己洗。”
他沉靜地看了她好半晌, 最後慢慢地鬆開了她。
門一合上,薑薑立即放下抱著的胳膊, 她呼出一口氣,把剩下的衣服脫下來。
剛好脫完,門啪嗒一響。
薑薑如驚弓之鳥, 一下子環住了胸。她神經緊繃著, 隻見陸辭拿了件衣服過來, 他說:“等下換上。”
她點了點頭。還沒鬆下氣,陸辭兩步走近。她往後避著他。
陸辭定定地望著她,而後俯身,把她脫下來的衣服一把拿起來。
薑薑想讓他放下她的衣服,他卻已經離開了浴室,拉上了門。她踱到門邊,把門反鎖住,這時才把提著的氣緩下來。
洗了將近二十分鐘,薑薑才磨磨蹭蹭地關掉水。她拿起毛巾擦乾水漬,晾好毛巾後,她撚起他放進來的衣服。
是他的襯衣。她紅了紅臉,旋即太陽穴一跳。她把襯衣提起來,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又看了看放衣服的地方。
什麼也沒有,就一件襯衣。那她怎麼穿出去!薑薑立刻把襯衣套到身上,繼而走到門邊,揚聲喊道:“阿辭,你能把我的衣服拿進來嗎?”
沒人回應。她舔舔唇,“阿辭?”
還是沒人應聲。薑薑覺得不對勁。
她又喊了幾聲。
這麼大的聲音不會聽不見的。
不會是又犯病了吧?她心裡一急,扭開鎖,急速拉開門。
一開門,腰上就被人圈住。視線一晃,她什麼都還看不清,就被扔到了大床上。
緊接著上方籠罩下一片陰影。
薑薑蜷縮著身體,磕磕巴巴道:“阿……阿辭,你……你……”
陸辭雙手撐在她的腰兩側,眯著眸子用眼睛掃描著她。
她仰倒在大床上,白皙的皮膚與黑色的襯衣黑色的大床相映襯,黑白極致分明。
她的眼裡還有浴室裡醺氤進去的水暈,兩頰上漂浮著兩片紅暈,粉粉嫩嫩地延伸到她嫣紅潤澤的唇瓣上。
略寬大的襯衣罩在身上,因為躺著,襯衣往上縮著,露出了纖細白嫩的腿。
血液衝到眼睛裡,他伸手。薑薑來不及退開。
“不要!”她低斥著,拳頭推著他。
看著奮力掙紮的她,他抑製住下腹升起來的火熱,從胸腔裡擠出三個字:“吹頭發。”
薑薑愣了愣。他攬過她,把她放到膝蓋上,然後取過吹風機,打開。
薑薑欲要起來,他輕輕地按著她的腦袋,“吹頭發。”
暖風拂著濕濕的頭發,十分舒適溫暖。
她不再動,乖乖地任他吹著她的頭發。他的手指溫柔地插進她的頭發裡,順著風理著頭發。
許久過去,吹風機被關掉。薑薑上半身有點僵了。她直起身,見他把吹風機收好。
衣服裡空蕩蕩的,薑薑十分沒有安全感。她團緊衣服,說:“阿辭,我的衣服在哪裡。”
他傾下來,把她推到床上,指腹再次滑到她的襯衣紐扣上。
薑薑急急抓住他的手,搖搖腦袋,“你答應過我的。”
陸辭順勢含住她的唇瓣,“我什麼都不做。”
“不可以。”薑薑推拒著他。
“我什麼都不做,相信我,薑薑。”他一邊吮吸著她的唇,一邊說。
“那你彆脫我衣服。”薑薑喘不上氣。
“讓我看看。”
“不行。”薑薑羞赧至極。
“讓我看看。”他的聲音忽然低下去,帶著幾不可察的懇求。
見他這樣子,薑薑心頭一軟,她垂了垂眼簾,聲音小小的,“就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