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抱這麼緊, 要勒死我嗎?”薑薑用手肘杵了杵他。
腰間環繞著的鐵臂放鬆了一點, 薑薑正想說去釣魚,腰上又重新緊了起來,她驚呼一聲, 整個人被他橫抱到臂彎裡。
視野一花, 風將她的頭發吹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她隻感覺迎麵襲來疾風,緊接著天地一暗。
後背靠上軟綿綿的東西,她把碎發拂開, 見陸辭正立在玄關處。
輕微哢噠一聲,門被鎖上。
室內封閉,沒有開燈, 昏暗的光線稀稀疏疏地散落在空蕩陰涼的角落裡。
“阿辭?”薑薑兩手撐著床, 小腿落在床邊。
陸辭回頭看向她。她仰視著他,裙子如綻放的花瓣鋪在深黑色的床單上, 純白與深黑構成的視覺衝擊映到他的瞳孔裡。
不能放開她。
他對自己說。
薑薑剛想翻下床, 就見陸辭兩步走近。他把外套脫下來, 扔到床邊。
“去釣魚好嗎,阿辭?”薑薑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很是苦惱,為什麼陸辭每日沒時都想要做這個。
“好。”他說著, 解下領帶襯衣, 露出精壯挺拔的身軀。肌肉線條過於白, 卻十分流暢。
薑薑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 滯愣片刻, 等到他把褲子解開時, 她才回過神,忙道:“不是答應釣魚?”
“等下就去。”陸辭把她摁到床上。
“阿辭,三個月後的。”薑薑提醒他。
“我知道。”他把她的裙子褪下來,將內衣推上去。
與他赤.裸相貼著,薑薑把臉埋到枕頭裡。
全身被他親遍後,下麵被什麼東西頂住。
“還不可以的。”薑薑急急退著。
“不進去,”他親著她,“我不進去。”
薑薑既緊張又害怕,她縮著腿,“你保證?”
“保證。”陸辭看著她。
薑薑不再吱聲。
等到皮膚被磨疼了的時候,陸辭還在不停地動著。
“阿辭,我難受。”
他的眼裡泛著血絲,強力停下來後,把她翻過來,背對著他,換了一個位置。
薑薑這下不再難受了,卻又有另一種難受代替了之前的難受。癢癢的,麻麻的,好像很空,急需什麼來填充。
她低著嗓子,一聲纏綿的嚶寧從唇間逸出來。
聽到她的呻.吟,陸辭眼睛一紅,把她的臉側過來,發狠地撕咬著她的唇瓣,而後往下移,咬住她,不斷地吸吮著。
一股溫熱噴湧到她腿上,陸辭扣著她的手,慢慢地平複著急促的呼吸。薑薑還隱隱難受著,她扭了扭,無意識地蹭著床。
陸辭把她翻過來,麵向她,見她閉著眼,麵頰嫣紅,細細的黛眉微蹙著,似乎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下滑,定到她的腿上。靜默許久後,他後退,而後低下頭,整個人俯下去。
薑猛然睜眼,她垂下頭,看見陸辭的腦袋後,她用腳抵開他。
“不要這樣……”她想要掙開他。
“阿辭……不要……”薑薑躬起來。
他牢牢地固定著她,唇舌在那片芳香馥鬱裡探索。
腦中白光閃過,瞬間一片空白。薑薑抑製不住尖叫了起來。
全身發軟,不剩半點力氣,她虛著眼睛,看到陸辭抬起頭,鼻尖上掛著幾滴晶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要了不要了。”
陸辭再度俯身。
不知過了多久,薑薑虛脫著,氣若遊絲地喚了他一聲就累得合上了眼睛。
陸辭慢慢地舔淨她身上的東西,然後把她箍到懷裡。
餘光觸到散落在床邊的領帶,他望著領帶良久,而後把領帶取過來。他握住薑薑的兩隻手腕,把領帶穿到她的手腕下。
繞了兩圈,把領帶係好。
他輕點著纏在她手腕上的領帶,眸光深遠起來。
薑薑被一陣冰涼刺醒。她看著天花板,緩了緩神識。
皮膚上摩挲著的涼意讓她更加清醒了幾分。她支著床坐起來,見陸辭在給她抹藥。
眼底浮現出他把頭埋在她那裡的畫麵,薑薑一時羞赧,一下子掙開他,拱進了被子裡,嗡聲道:“穿衣服穿衣服!”
陸辭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圓包,把藥放到一邊,一把將被子揭開。
突然沒了遮蔽物,薑薑沒有地方躲,她抱著身體,蜷屈到床角,長發蓋著雪白的身體,“你把衣服穿上。”
陸辭輕笑,隨即披上衣服。
“褲子!”薑薑指著地上的褲子。他又把褲子穿上。
薑薑趁著他穿褲子的空隙,將被子扯過來,嚴嚴實實地裹住自己後,她說:“你先出去。”
這下陸辭卻當做沒聽見似的,直接坐到她床邊。
陸辭輕鬆地撥掉被子,然後像抱孩子似的托著她的臀部,涼氣噴到她頸邊,“去洗洗。”
在外麵守著的老人聽到裡麵又響起一陣喘息後,他默默地走開。
在浴室裡“洗洗”一番,薑薑憤憤地掐了掐陸辭,“不是洗澡嗎!”
又摸又親的,哪裡是洗澡。
陸辭一言不發地給她揩拭著水漬。薑薑掬起水,揮到他臉上。
他皺起眉,“彆鬨。”
薑薑撇起嘴。他把滑溜溜的她扣到懷裡,輕聲道:“薑薑,我很辛苦。”
錯愕地眨眨睫毛,薑薑問:“什麼?”
“我忍得很辛苦。”他定定地望進她的眸子裡。
“就三個月而已。”薑薑領會到他的意思,她轉開視線。
“所以,其他的事情,我忍不住。”陸辭似乎是在解釋他剛剛的行為。
薑薑喉嚨一噎。她唔了聲。
忽然瞧見手腕上淺淡的紅痕,她抬起手腕,上麵留著如同被什麼東西綁過的痕跡。
還問沒出聲,她身上就一暖,他在給她穿衣服。
穿完衣服,他又像剛才進浴室那樣抱起她,把她帶到之前釣魚的地方。
“我有腳的。”薑薑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她就跟個小孩一樣,被他麵對麵地抱著。
他拍了拍她,“彆亂動。”
薑薑悶悶地哼了聲。
被關到外麵許久,終於看到他們出了屋子的肉球猛撲到他們身邊。
陸辭坐下來,仍然沒有放開薑薑。
“讓我下去釣魚。”薑薑捏了一捏他。
“就這麼釣。”他圈住她。
她往下探著,“不。”
“薑薑。”沉沉的兩個字夾雜著威脅與警告。她凜了一凜,老老實實地窩在了他懷裡。
陸辭卷著她的發尾,把下巴擱到她肩上。
“你不用去公司?”薑薑看著平靜的水麵,問道。
“不用。”他的嗓音有些喑啞慵懶。薑薑哦哦兩聲。她想去旁邊的座位上坐著,可是陸辭箍著她,不讓她離開。她歎了口氣,有點窒悶。
薑薑給肉球喂完吃的,驀然發現太陽要落山了。
日薄西山,飛鳥橫穿過澄澈的天空留下一道道透明的尾跡。對麵的小樹林沐浴在一片暖暖的光暈裡。水麵波光粼粼,漂浮著綠黃綠黃的樹葉。
這樣一副安寧靜謐的美景讓薑薑的心也寧和下來。
她站起來,對陸辭說道:“阿辭,我們去那邊散散步。”
沿著水塘邊上走,後麵就是小樹林,薑薑看見岸上被日光浸黃的石子,遙遠的記憶撥開重重煙霧,浮現到眼前。
幼時她去鄉下外婆家,外婆家門前就是一條小河。
那裡的同齡人教她用石子在河麵上打水漂,她很喜歡玩兒這個,和他們比賽經常能贏過他們。
薑薑從回憶裡抽回身,她撿起一顆很圓滑的石子,向水麵飛去。
石子在水麵起了好幾番波浪,旋即沉下去。薑薑誒了聲,猝地偏頭,對陸辭說:“你會嗎?”
陸辭看著她手中的石子,他把石子拿掉,然後抽出手帕弄乾淨她的手。
薑薑見他這樣,說:“不臟。”
他很固執地沿著她的指縫擦著根本就不存在的汙穢。
一些之前她不蹭注意到的細節生湧出來。她想起他乾淨地沒有一絲灰塵的房間。
他有潔癖?
她挑挑眉,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他不喜與彆人碰觸。
也明白了為什麼第一次見麵時,他要踩她的手。當時她好像碰了他的腳腕。
薑薑彎唇,隨即俯腰,將石子在水裡洗淨一遍,擦乾後遞給他,“你會不會打水漂?”
他有些茫然地蹙著眉心。
薑薑說:“像我剛才那樣,把石子扔出去,讓它在水麵上跳幾跳,你試試?”
他不動。
“試試嘛,我們來比賽?”薑薑搖搖他的袖子。
陸辭緩慢地把石子接過去。
薑薑趕緊拾起石子,說:“我先來。”她把石子擲出去,“來吧。”
他沒有扔,隻是把玩著洗淨的石子,淡淡道:“比賽?”
“嗯嗯。”
“輸贏有獎懲?”他盯著她,黑長睫毛在眼底投下濃黑的陰影。
觸不及防被這麼一問,薑薑怔了怔,然後道:“獎懲?”
“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他倏然開口。
薑薑心嗤,這都是鄉下小孩子玩兒的東西,他絕對沒玩兒過,怎麼可能贏得過她,她玩兒這個可是行家。他這話說的他一定能贏似的。
被他激起了勝負心,薑薑說:“好啊。”
反正他也不一定能贏。
陸辭轉向水麵,“三局兩勝。”
薑薑:“嗯。”
五分鐘過去。
“你你你玩兒過?”薑薑結結巴巴道。
陸辭搖頭。
“那你怎麼這麼厲害!”薑薑驚訝。
陸辭嘴角一揚,“你輸了。”
薑薑咬咬唇,“說吧,什麼要求。”
真是太疏忽大意了,怎麼忘記了他是反派,是一個能力達到變態級的反派。就算沒玩兒過這個,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學會,然後贏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