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耷拉著耳朵,垂著眼角,在他懷裡嗚咽著。
突然間,電話響起。陸辭從失魂的狀態中迅速抽回身,急忙接起電話。
“陸總,還是沒有消息。”
一模一樣的話已經重複了許多次。陸辭緩慢地放下電話。他蜷屈著掌心,青藍色的血管隱匿在皮膚下,仿若下一秒就要衝破皮膚表層爆裂出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麼也尋不到蹤跡。
從前也有這樣一個人,消失地無影無蹤,等他找到她時,迎接來的卻是她的死訊。
死。
這個字像扭曲的尖刃剜著他的心臟。他捂著心口,極度的痛苦至空著他。
他彎曲著背,如同一下子被抽去了脊梁骨,如山的軀體仿若分崩離析,逐漸倒塌。
肉球見狀,慌急用肉掌抓住他。它用毛茸茸的腦門蹭著他的臉,似乎想要他舒服一點。
陸辭撐起上半身,麻木地承受著鑽入四肢百骸的疼痛。
不會的,她不會死。他的嘴唇顫動著。
白梓蕁望了一眼薑薑的書桌。
空蕩蕩的一片,椅子稍微歪著,她還能想起她坐在上麵看書的場景。
誰能想到薑薑就這麼消失了。之前兩個人還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可是轉眼她就不見了。
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薑薑恐怕已經遭遇不測。可是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薑薑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她安慰自己的同時又覺得希望渺茫。消失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沒事呢……
去上課的途中,她看到了滿身頹唐,失魂落魄的顧遠。
他看起來很不好。白梓蕁誒了聲,走近,“你……有薑薑的消息嗎?”
他茫然地抬眸,然後搖頭,繼而轉身而去。白梓蕁看著他的背影,恍然覺得他像隨時都能被風吹散的影子。
其實在得知薑薑失蹤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顧遠產生了一個惡毒卑劣的念頭。
她失蹤了就不用嫁給彆人了。這個念頭一出來登時就被他碾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紅紅的手指印清晰地昭示著他內心的想法。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想!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會產生這種念頭。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氣溫也一天一天降低。窗外天空陰沉沉的,細雨稀稀疏疏地亂飄著,薑薑伸手去接雨。
冰涼的雨絲將驟降的溫度浸入她的骨髓。她縮著背脊,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沉暗的天空。
她已經被困在這裡半個月了。薑沉璟仍然不見她。她很怕他真的永遠不來,永遠把她囚禁在這裡。
急躁,恐懼,焦慮,層疊起來侵噬著她的肢骨。她瀕臨於隨時都會崩潰的邊緣。
她想,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她撫摩著涼涼的玻璃杯,猝然將玻璃杯摔碎。
聽到響聲的年嫂趕過來,一趕過來就看到薑薑蹲在地上,拿起一塊長長的玻璃碎片,抵住了手腕。
年嫂大駭,“小姐!”
薑薑胸口起伏著,“告訴薑沉璟,立刻來見我,不然就會見到我的屍體。”
“好!好!小姐你彆動,彆做傻事!”年嫂慌慌張張急急忙忙撈出手機。
薑薑看著她撥電話,看著她聲音顫抖地對著電話裡的人語無倫次地說著話,看著她把手機放回去。
“小姐,先生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將玻璃碎片扔掉,薑薑坐到沙發上,握住被玻璃碎片戳過的手腕。
時隔半個月,薑薑終於見到了薑沉璟。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衣,走進來時帶進來一陣凜冽的寒氣。
薑薑站起來,隔著沙發與門的距離與他目光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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