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安撫好布庭秋後，扭過頭來怒瞪孟不三，“你彆教壞小孩子！”
孟不三笑了笑，“真好呢，有人護著，唉，我當年如果也有人這麼保護的話，也不會誤入歧途了。”
鹿小萌和唐瓷帶著幾分好奇看著他。
孟不三很少說起自己在現實世界的事情，這就更讓人好奇了。
言少冷哼一聲，“你這種人即便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怕是也變不了了。”
孟不三發出低低的笑聲，這笑聲越來越大。
言少感覺毛毛的，他吼道：“喂，你彆笑了。”
孟不三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好啊，你把剛剛那句話再重複發一遍，我就不笑了。”
言少：“重說就重說。”
他盯著孟不三毫不客氣道：“像你這種人渣，即便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怕是也不會變成什麼好人，你遲早會遭到報應……”
他瞳孔一縮。
在不斷縮小的瞳孔中倒映著孟不三收斂笑容後，麵無表情的臉。
他笑得時候讓人覺得像是精神病，可他當不笑了，隻會讓人覺得更加頭皮發麻。
孟不三聲音又輕又柔，“乖，把後麵一句話再重複一遍。”
鹿小萌和唐瓷都看著這種發病狀態的孟不三，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刺激到他。
言少也被這樣的孟不三嚇了一跳，半天沒說話。
孟不三眼神暗沉，低聲說：“繼續，說啊。”
唐瓷看向言少，催促道：“你說。”
言少手指在輕輕發顫。
他捋了捋自己發顫的手指，隻覺得自己太窩囊了，明明是個被自己技能操控的試煉者，他在害怕什麼啊。
言少張開嘴：“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飄。
孟不三眉眼彎彎，聲音冷漠，“連同前麵那句一起說！”
言少一個激靈，“即便重來，你也不會是好人，會遭到報應的。”
看著這樣的孟不三，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忘記自己之前說過什麼，隻能磕磕絆絆地補充完這句話。
他剛一說完，身後傳來一聲訓斥——
“閉嘴！誰準許你這樣跟他說話的！”
言少立刻回頭。
看見來人，他目露驚訝，整個人就像是嚇到了的小鳥，縮起了翅膀，顫顫巍巍道：“師……師父。”
布庭秋也小小聲叫了一下。
唐瓷和鹿小萌兩人將目光投過去，隻看見一個穿著銀白色旗袍，帶著一副金絲眼睛的女人，眼鏡架上掛著白金色的鏈子垂在她的腦後。
總之，那是一個頗有書卷氣的優雅女人。
鹿小萌正琢磨著此人的時候，聽到唐瓷開口問道：“我……與你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白色旗袍的女人看著他，沉沉歎了口氣，“又不記得了啊。”
她轉頭看向孟不三，“想來你也是一樣的了。”
唐瓷：“不，我不是都不記得，隻是有零零星星的碎片，我老師拚湊不起來。”
白色旗袍女人抵了抵眼鏡，“很不錯，這大概就是多次輪回的後遺症吧。”
“多次輪回？！”鹿小萌和女人的兩個弟子一同喊了起來。
白色旗袍女人淡淡道：“很神奇吧？最開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它完全是一個詛咒。”
她看著孟不三，一字一頓道：“而這個詛咒，是他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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