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深吸一口氣,隱忍道:“你做什麼?”
謝灼星踩著他頭頂的雙角,低頭看他,好奇發問:“狐狸叔叔,這個角是真的嗎?”
封燃晝:“……我難道還會把假的角待在頭上?”
謝灼星想了想,認真地點頭:“娘親說過,有一種小鳥很壞,會把其他小鳥的羽毛戴在自己身上,假裝是自己的羽毛,狐狸叔叔也很壞,所以狐狸叔叔把彆人的角戴在頭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謝挽幽被幼崽的邏輯打敗了:“噗——”
封燃晝瞪她一眼,把頭上的幼崽抓到手裡,教訓它道:“我是你爹爹,我頭上有角,所以你也有角,懂了嗎?”
“?”謝灼星似懂非懂,聽封燃晝提起頭上的角,下意識想伸出爪爪摸一摸——可它的小短腿顯然不足以支撐它夠到頭頂的小角。
封燃晝看它這副呆呆的模樣,不由挑起唇角,戳了戳它的小爪子:“小短腿,一醒就鬨人。”
謝灼星頓時變得氣鼓鼓的:“小白才不是小短腿!”
“真的嗎,你的腿多長?”封燃晝伸出手指比了一下:“連我一根手指的長度都沒有。”
謝灼星:“!!”
謝灼星不敢置信地對比了一下封燃晝的手指和自己的腿,瞬間變成了自閉崽崽,哭唧唧地飛回了謝挽幽懷裡。
謝挽幽笑著安慰道:“狐狸叔叔都是大人了,小白還是個小孩子,你跟他比,當然比不過呀,沒什麼好難過的。”
謝灼星覺得娘親說的有道理,把小腦袋埋在謝挽幽懷裡蹭了蹭,悶聲道:“狐狸叔叔耍賴,小白才不跟狐狸叔叔比。”
封燃晝哼了一聲,看謝挽幽抱著幼崽輕聲細語地哄,時不時還要親幾下,片刻後,他彆開了眼。
魔宮裡多了兩個人,耳邊果然吵鬨了許多。
麻煩事也變多了。
謝挽幽奔波了三天,又接收了大量信息,一入夜就困得不行,封燃晝看她困得就差趴在桌上睡了,隻好找個空房間,再從庫房裡給她尋一張軟塌。
謝挽幽耐不住熱,房間外還得額外再設一個隔熱陣法。
做完這一切後,封燃晝有那麼一瞬間陷入了自我懷疑。
明明在最開始,他是打算把人抓回來關在魔宮裡的,怎麼到了現在,他反倒還給謝挽幽布置起房間了?
謝挽幽困極了,沒有留意到封燃晝神色中的古怪,倚在門口,打著哈欠跟他說話:“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懸遊道人?”
封燃晝打量她一眼:“不急,等我查到懸遊道人如今的住處再說。”
謝挽幽困蔫蔫地點頭。
事情既然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他們就沒彆的要說的了。
目送封燃晝離開,謝挽幽關上門,迅速躺倒在塌上,舒服地吐出一口氣。
旁邊的小白蹭過來,挨著她的脖頸,毛絨絨一團,謝挽幽翻身拍拍它的小身子,親了一口。
謝灼星眯起眼睛,湊在謝挽幽耳邊小聲問道:“娘親,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呀?”
“不出意外的話……”謝挽幽也不太確定:“半個月吧,就是十五天,等小白的病完全治好,娘親在這邊辦完事,我們就回碧霄丹宗,好不好?”
“好~”得知回碧霄丹宗的大致時間,謝灼星開心地點了點頭,用小腦袋蹭了蹭她:“小白沒有問題啦,娘親快睡覺吧。”
謝挽幽閉上眼,有崽崽在身邊,她睡得很快,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大概是因為崽崽的病有所好轉,加上跟封燃晝攤了牌,心中卸下了不少擔子,謝挽幽這一覺睡得意外好,一夜無夢,醒來後也是神清氣爽。
封燃晝那邊的效率也很高,十分迅速地查到了懸遊道人的下落。
第二天下午,謝挽幽帶上崽崽,跟封燃晝一起去了懸遊道人所在的無恨穀。
“無恨穀?”謝挽幽站在山門口,仰頭看向刀削般垂直峭壁上的血紅大字:“為什麼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住在裡麵的人看破紅塵,所以才沒有恨了嗎?”
“恰恰相反,”她身旁的封燃晝慢條斯理道:“懸遊道人的性情十分古怪,你等會兒若見到他,就知道這兒為何叫無恨穀了。”
師尊和封燃晝都說懸遊道人脾氣古怪,謝挽幽不由對懸遊道人越發好奇。
進入無恨穀,需要先爬一段階梯,穿過山門,方能抵達懸遊道人在無恨穀內的府邸。
來這裡之前,謝挽幽本以為無恨穀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來的人應該很少。
但真正到了無恨穀,謝挽幽卻發現,無恨穀內來往的魔修絡繹不絕,進入無恨府內的魔修更是多到幾乎快要踏破門檻。
謝挽幽萬萬沒想到,這懸遊道人作為天階煉丹師,對於訪客竟是來者不拒,隨便誰都可以進入他的府邸,不由瞠目結舌。
這就跟大明星的家可以隨便進出參觀一樣,未免也太……離譜了。
謝挽幽震撼問道:“這些魔修都是來做什麼的?”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求藥。”封燃晝淡定道:“這懸遊道人有時會隨機贈送丹藥,隻要合了他的眼緣,任何人都有可能獲得天階丹藥,這些魔修就是為此而來的。”
謝挽幽:“?”
隨機贈送……天階丹藥?
謝挽幽默然道:“大佬的世界,我果然是不懂的。”
封燃晝饒有趣味地瞥她一眼:“走,進去看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