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冷哼一聲,不屑地評價她道:“葉公好龍。”
沒看見的時候問東問西,真看到了,又嚇得腿軟。
謝挽幽有苦說不出。
好在封燃晝有點人性,見她快要昏厥過去,就變回了普通老虎的大小。
他一縮小身型,身上那些紋路也變得沒那麼猙獰可怖了,白黑紅三色的虎毛交織,看上去無比順滑柔軟,再加上那條尾巴——他的尾巴是九尾狐的血脈,又蓬鬆又長,不用想就知道摸起來有多柔軟。
謝挽幽瞬間覺得,她又可以了!
謝挽幽假裝若無其事地朝他走近,實則偷瞄他踩在地上的厚爪墊。
好想摸!
可惜她還沒看幾眼,就被封燃晝發現了,白光閃過,毛發濃密厚實的大老虎變回了麵無表情的封燃晝。
謝挽幽瞬間停下腳步,若無其事地看向彆處。
封燃晝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神色不明地盯著她。
謝挽幽覺得這麼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主動開口:“昨晚的事……”
她一提起昨晚,封燃晝就想起昨晚的某些片段,不由皺眉。
緘默片刻,他才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試驗品的最佳繁殖期,是十年。”
謝挽幽頓時抬起眼,看向封燃晝。
封燃晝避開她投過來的目光,沉沉道:“神啟一直想要我在這個時期留下子嗣,孕育出神子,可我卻逃出了神啟——所以到了第一年繁殖期的時候,神啟的人便潛入了魔域,給我吸入了特製的藥劑。”
謝挽幽反應過來了:“……是四年前的那個時候?”
原來封燃晝那時也是中了招,所以才會毫無還手之力……
封燃晝“嗯”了一聲,盯著她麵無表情道:“那種藥劑是神啟針對繁殖期而特製的藥,效果會一直持續到繁殖期結束,而你體內有我留下的印記,所以昨晚……”
謝挽幽就懂了,輕咳一聲:“那以後那個藥劑還會不會發作?畢竟印記一直在,下次我可能就沒機會紮醒你了。”
封燃晝微微蹙眉,打量她的神色:“如果我說有可能,你想怎麼辦?”
謝挽幽想了想:“有辦法把那個印記洗掉嗎?”
“……洗掉?”
“是啊,畢竟萬一事情真的發生了,對我們兩人來說都很困擾吧……”謝挽幽說著說著,發現封燃晝的神色愈發陰沉,聲音就越來越小:“有什麼問題嗎?”
封燃晝強壓□□內愈發躁動的本能,冷冷說:“很疼,你能忍?”
謝挽幽看他眼中風雨欲來,好像又要失控,到嘴邊的話下意識變成了:“那我再想想吧……”
這個話題就不明不白地跳過了。
謝挽幽覺得封燃晝好像又有點不對勁,腳步悄悄往外挪:“我問完了,那我走了?”
封燃晝彆開眼,默認了。
謝挽幽走到一半,忽然被封燃晝叫住了:“謝挽幽。”
謝挽幽回過身:“怎麼了?”
封燃晝停頓須臾:“昨晚的事……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謝挽幽瞬間眼睛一亮,還有這好事?
謝挽幽不假思索且毫不客氣道:“我要摸虎毛!”
“……”
他就知道。
謝挽幽還沒聽到封燃晝的回答,忽然一陣狂風迎麵襲來,謝挽幽一閉眼的功夫,再睜開眼時,已經站在了宮殿門口。
眼前的大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明確表達了封燃晝拒絕的態度。
謝挽幽其實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因此並不沮喪,聳了聳肩,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謝挽幽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封燃晝站在原地,閉上了眼。
隻有他知道,他還有一件事沒告訴謝挽幽。
他會失控,其實並不是因為她體內的印記才引發藥劑生效。
而是因為,他對謝挽幽動了欲.念。
……
謝灼星今天超開心!
原本下午才會來的娘親,它一睜眼就看到了。
娘親還給它帶了好多吃的,陪它玩了好久,一直留到了晚上。
晚上的時候,娘親和狐狸叔叔都在書房裡,謝灼星莫名很興奮,一會兒飛到娘親懷裡蹭蹭,一會兒飛到狐狸叔叔膝蓋上打個滾,結果就被狐狸叔叔製裁了,關進了倒扣的籃子裡,還壓上了好幾本書。
謝灼星在籃子裡打了個轉,透過籃子的縫隙往外看,軟聲軟氣地懇求道:“狐狸叔叔,把小白放出來吧~”
封燃晝故意說:“不放。”
謝灼星就用腦袋頂著籃子,在桌上貓貓祟祟地移動,終於挪到了娘親那邊,被娘親解救了出來。
謝挽幽笑得不行,把它舉起來:“抓到一隻小烏龜!”
謝灼星覺得很有趣,一邊笑,一邊晃尾巴:“小烏龜被娘親抓住辣~”
坐在對麵的封燃晝:“……”幼稚。
這麼想著,封燃晝把手裡的紙給了謝挽幽:“看看。”
“什麼東西?”謝挽幽好奇地接過,發現是這竟然是長命鎖的圖紙。
封燃晝說:“還有哪裡要改動,儘可提出來。”
謝挽幽埋頭盯著圖紙看了許久,才緩緩抬頭:“可我,看不懂……”
封燃晝瞪著她看,兩相對視下,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謝灼星好奇地觀察兩個大人的表情,疑惑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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