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父子,總想著從對方身上收集煉器/煉丹的材料。
謝挽幽親了親小湯圓的腦袋,又捏起它的粉色爪爪親了親:“你怎麼這麼可愛!快說,你是不是小湯圓變的!”
謝灼星咯咯直笑:“小白不是小湯圓,小白是小老虎~”
“真的嗎?吸吸小老虎!”謝挽幽埋在它的小肚子上用力吸了一口氣,而後一邊喟歎一邊繼續蹭它毛毛。
一人一崽鬨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抱在一起開始睡覺。
黑暗裡,窩在謝挽幽懷裡的謝灼星忽然小小聲說:“娘親陪小白睡覺,狐狸叔叔沒人陪,肯定又要熬夜了。”
謝挽幽訝異問:“狐狸叔叔天天熬夜嗎?”
“對呀,狐狸叔叔做噩夢,要小白拍拍才睡得著。”謝灼星擔憂地嘀咕道:“明天小白也要給狐狸叔叔做心臟複蘇,不然狐狸叔叔肯定會生病的。”
心臟複蘇?謝挽幽稍微一想,就知道崽崽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狐狸叔叔很厲害,短時間內不睡覺……應該不會產生心臟問題。”
謝灼星不解道:“可小白不是狐狸叔叔的孩子嗎?小白一晚上不睡覺就會很困,為什麼狐狸叔叔就不會很困?”
“因為小白現在隻是個小孩子,沒有跟狐狸叔叔一樣厲害呀。”
謝灼星如有所悟地點頭。
謝挽幽好笑地問:“狐狸叔叔不睡覺的時候,小白天天給狐狸叔叔做心臟複蘇嗎?”
謝灼星再次點頭,並打了個哈欠,把下巴擱在謝挽幽的手臂上,跟她說悄悄話:“小白每天做心臟複蘇,超級累的,可狐狸叔叔總是不太願意的樣子。”
謝挽幽頓時打抱不平道:“他怎麼能這樣,實在是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以後小白就給娘親按,不給他按了,怎麼樣?”
謝灼星馬上答應下來:“好!小白不給狐狸叔叔按,隻給娘親按~”
兩人躲在被子裡偷笑了一陣,這才重新安靜下來。
謝灼星困了,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謝挽幽摸摸它的小腦袋,心裡一片柔軟,也閉上了眼睛。
小白在懷裡睡覺,謝挽幽心中安定了不少,一夜都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謝挽幽還得回碧霄丹宗,離開前,跟封燃晝確認了一下小白進階的時間。
“四天後。”封燃晝頓了頓,補充道:“四天後的傍晚,具體時間不太確定。”
四天後?謝挽幽有些頭疼:“我到時候會抽空過來的,能陪著小白進階最好。”
封燃晝道:“懸遊道人辦的講學大會剛好也在四天後開始,你身為碧霄弟子,少不得要參與,趕得過來?”
謝挽幽也不太確定:“試試吧。”
封燃晝潑冷水道:“它進階後也沒什麼好看的,頂多變大一圈,多長出一條尾巴而已。”
蹲在他頭上的謝灼星聽到狐狸叔叔說它壞話,氣得啃了他的龍角一口,下一秒就被封燃晝抓到手裡,報複般揉成了一隻毛絨球。
真是太粗魯了,謝挽幽趕緊從他的魔爪中救出孩子,心疼地摸摸:“孩子第一次進階,我怎麼能錯過?再說了,小白一定會變得更可愛的,對不對?”
謝灼星從她指縫裡擠出一顆貓貓頭,抖著耳朵尖軟聲說:“對!”
封燃晝瞥了她們一眼:“你們高興就好。”
四天的時間說長也不長,人一忙起來,很快就度過了。
為了準備懸遊道人講學時的道場,以及接待即將到來的各方勢力,碧霄丹宗上上下下都變得忙碌無比,謝挽幽有時白天晚上都留在碧霄丹宗幫忙,有時晚上有空,就會去魔域看望崽崽。
封印隻剩下一點點,小白被封住的力量有井噴的趨勢,翅膀、角、尾巴都在因此緩慢生長,後來它的身體似乎也開始生長了,那股癢意便蔓延到了全身,需要撓一撓才能壓下去。
謝挽幽惦記著崽崽,本來跟封燃晝說好講學大會的前一晚不會去魔域,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最後還是爬起來去了魔域。
但謝挽幽沒想到的是,這麼晚了,房間裡的燈竟然還亮著。
謝挽幽心裡納悶,剛將門推開一條縫,就看到一道毛絨絨的白影從眼前一閃而過。
“?”謝挽幽把門推大了點,往房間裡仔細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隻側臥在地毯上的白虎。
即使縮小了身型,他的體積依舊可觀,臥在地上時,顯得整個房間都小了不少。
剛剛從她眼前一晃而過的,正是他蓬鬆的雪白尾巴。
見開門的人是她,白虎眼裡迅速流露出了幾分嫌棄,不滿地甩了一下尾巴,開口問道:“怎麼是你?”
謝挽幽一時間沒顧得上回話。
巨大的老虎不可以,普通大的老虎,她又可以了。
“我不放心小白,所以過來看看。”謝挽幽先探進來一個腦袋:“我可以進來嗎?”
白虎直接用尾巴抵住門:“不可以。”
謝挽幽假裝沒聽見,厚著臉皮從門縫裡擠了進來,若無其事地四處看看,一本正經道:“小白呢?”
封燃晝:“……”他就知道。
這時,白虎腹部的絨毛動了動,探出一顆小小的貓貓頭:“娘親,小白在這裡呀~”
謝挽幽好奇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謝灼星的小身體全被虎毛包裹住,隻露出一顆貓頭跟謝挽幽說話:“小白身上癢癢,狐狸叔叔就幫小白舔毛,舔舔就不癢了。”
謝挽幽了然地哦了一聲,意圖往白虎那邊靠近,不料剛挪了點位置,就被白虎警惕地用眼刀剮了一眼。
謝挽幽:“……”
封燃晝冷道:“不可能給你摸的。”
“真的不行嗎?”既然撕破臉皮,謝挽幽也就不要臉了,伸出一根手指:“就摸一下。”
封燃晝不為所動,尾巴拍了拍地麵:“一下也不行。”
謝挽幽一籌莫展,忽而想起什麼,摸出一個本子,翻開其中某一麵給他看:“你看,你答應過我,會給我摸摸毛的。”
封燃晝掃了一眼,眼神就變了。
上麵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封燃晝打賭輸給本人,許諾會給摸毛。
封燃晝一言難儘:“你怎麼連這種事都會記在這個本子上?”
謝挽幽:“你就說認不認吧。”
“不認,”封燃晝把下巴擱在爪子上:“我隻說給你摸狐狸毛,現在我已經不是狐狸了,自然做不得數。”
謝挽幽默默道:“可你的尾巴還是狐狸尾巴,我可以隻摸你尾巴。”
“……”尾巴自然是絕不可能給她摸的。
封燃晝被謝挽幽煩得不行,架不住她在耳邊吵鬨,最後隻好勉強道:“隻能摸一下……爪子,再敢摸彆的地方,就把你丟出去。”
謝挽幽哪會拒絕,馬上乖巧點頭,然後雙眼發亮地靠近,兩隻手握住他厚重的大虎爪。
大爪子摸起來果然不一樣,因為封燃晝是火係獸類,爪子溫度其實很高,覆蓋在爪子上的虎毛因此摸上去十分溫熱柔軟,爪墊裡的指甲則是很鋒利的薄片狀。
謝挽幽避開指甲,又翻過他爪子看。
封燃晝的爪墊居然是黑色的……
也不是臟,謝挽幽能看出來,他的黑爪墊應該是天生的,摸上去很光滑,她戳了戳,又戳了戳,結果應該是把封燃晝戳癢了,手裡那隻虎爪突然張開,開了個花。
“……”
死寂,一陣窒息的死寂。
謝挽幽緩緩把他爪子放回去,仰頭看頭頂,把這輩子最悲傷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沒有笑出聲:“我剛剛什麼也沒看到。”
“……”封燃晝這個月都不想再跟謝挽幽說一句話。
他就不該鬆口,答應給謝挽幽摸爪子。
封燃晝心中惱怒,低頭叼住幼崽的後脖頸,拎起來就要往外走。
謝挽幽趕緊攔住:“我走我走,你留下吧。”
她又轉向小白,看到它被封燃晝叼著後脖頸,不由想起幾天前的事,原本被壓下的某些片段又浮現了出來。
謝挽幽輕咳一聲:“小白晚上要不要跟娘親一起睡呀?”
謝灼星想搖頭……但它被命運的後脖頸控製著,暫時做不到。
直到封燃晝鬆了口,它才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馬上抖了抖毛,飛到了謝挽幽的懷裡,乖乖說:“不用哦,有狐狸叔叔陪小白就夠了,娘親去忙自己的事,不要太累哦。”
好乖!謝挽幽忍不住親了它的腦袋一口,親完才想起來,封燃晝好像剛給小白舔過毛……
謝挽幽停頓一秒,又親了謝灼星幾口,反正剛剛親都親了,乾脆多親幾下吧。
最後謝挽幽是等小白睡著後才走的,封燃晝似乎被她氣飽了,並沒有送她的意思。
謝挽幽回去的時候還在可惜,要是封燃晝的爪子當時沒有意外開花,她說不定還有機會摸到虎耳和虎頭。
都怪封燃晝臉皮太薄。
謝挽幽不由歎息,趁著夜色回了碧霄丹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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