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摸了摸幼崽耷拉著的小耳朵,隨意道:“是我前年煉製的法器,盆內自有一方天地,能按照主人的意願,隨意製造出任何幻境。”
謝挽幽摸了摸下巴:“類似於納戒的原理嗎,通過煉器的手段,就能製造出一個新的空間,是不是太過逆天了?”
“天階煉器師的正常操作而已。”封燃晝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你師尊還煉製出了起死回生丹,豈不是更逆天?”
謝挽幽一想,也覺得他說的對,修真世界,本就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這個水鏡山海盆要怎麼用?”
封燃晝:“你想象一個場景,然後告訴我。”
謝挽幽思索一下,躍躍欲試道:“那就先造一個魔宮看看。”
封燃晝伸手在水鏡山海盆上方揮過,原本白茫茫的盆內景色一變,轉換成了魔宮上空的俯視視角。
謝挽幽讚歎道:“不錯,跟魔宮幾乎一模一樣。”
封燃晝拉近了視角,轉為了魔宮內部的場景。
謝挽幽點頭:“嗯,很絲滑,能製造一些人出來嗎?”
“可以,”封燃晝抬眸:“你想造什麼人出來?”
謝挽幽:“造個小白,在裡麵跑一跑。”
封燃晝就造了一個出來。
盆中的魔宮很快出現了一隻毛絨絨的幼崽,它探頭探腦往在四周看了看,然後開始到處跑酷。
很快,它就從一隻白色毛絨絨,變成了一隻灰頭土臉的小臟貓。
這時,小臟貓開口說話了:“小白是小笨蛋,狐狸叔叔是全天下墜厲害的狐狸叔叔!”
“……”
謝挽幽眼神複雜地看了封燃晝一眼,覺得這個畫麵多少帶了封燃晝一點私人情緒。
封燃晝表情卻很淡定,仿佛操控著幼崽誇自己的人並不是他。
窩在封燃晝懷裡的謝灼星聽到自己的聲音,再次驚醒了過來,看清盆中的場景後,它瞬間豎起耳朵,警惕而茫然地觀察那個醜醜的自己,滿頭的小問號:“小白怎麼會在盆裡麵?”
封燃晝一本正經地哄騙它:“這個是預言盆,能預測未來會發生的事,我已經看到了,你未來會承認自己是小笨蛋。”
謝灼星:“???”
謝灼星看看盆,又看看封燃晝,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被騙得有些動搖的迷茫:“……真的嗎?”
封燃晝這人連孩子都騙,良心不會痛嗎?謝挽幽輕咳一聲,好笑地跟崽崽解釋道:“彆聽你爹的話,這個盆能製造一些假的幻境,盆裡的小白是他造的,會說什麼話,也是由他決定。”
謝灼星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又被狐狸叔叔騙了,鄙視地扭頭看他:“狐狸叔叔騙小孩,羞羞臉!”
封燃晝勾起唇角,搓了搓貓頭:“誰叫你這麼好騙?”
謝灼星被搓得毛毛淩亂,扭動著小身子逃離魔爪,飛到了謝挽幽的膝蓋上,氣鼓鼓地低頭舔毛。
謝挽幽摸摸它的腦袋,對封燃晝說:“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那我們商量一下,要給向君澤製造何種幻境吧。”
封燃晝頷首,與謝挽幽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懷好意。
……
向君澤獨自一人待在思過崖,焦慮了整整三天。
他麵上不顯,心中卻很是焦躁。
他蟄伏多年,好不容易才抓住機會催發了渡玄劍尊的心魔,眼看就要讓心魔徹底占據渡玄劍尊的心神,毀掉渡玄劍尊的根基和修為,偏偏那隻該死的小孩橫插一腳,害得他被關
在思過崖,無法繼續辦事,他怎能不恨!
玄極真人他們已經為渡玄劍尊找來了治療心魔的藥材,再加上封燃晝的“死而複生”,治好渡玄劍尊的心魔隻是時間問題。
向君澤已經後悔那天跟那隻靈寵搭話了,他本該抓緊機會,在渡玄劍尊被治好之前,徹底激發他的心魔,可那天他看到靈寵的眼睛,忍不住就問了那些問題。
當時的向君澤萬萬沒想到,他會被區區一隻靈寵汙蔑,最後淪落到被禁閉三天的下場。
向君澤心中憤恨不已,雖然隻是三天,但他說不定會因此錯過最佳的下手的時機!
他在思過崖急得團團轉,又不能貿然離開,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讓他功虧一簣,隻好硬熬到了三天後。
三天後的傍晚,他終於得以離開思過崖。
這三天裡,向君澤根本無法得知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渡玄劍尊的心魔究竟有沒有被治好,心中怎能不急?因此他腳步匆匆,隻想趕緊去探聽消息。
走上一條小路時,向君澤忽而感覺腳下一空,他有些疑惑地低頭看去,發現了一個小坑。
他心中著急,沒心思去想這裡為何會出現一個坑,快走了幾步,便迅速朝一個方向飛去。
還沒飛到他師尊玄明道人所在的明心峰,向君澤便看到了星星點點的火光。
火光?
向君澤皺眉,飛近後,更多混亂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快去通知大師伯!渡玄師叔他走火入魔了!”
“攔住他!快!”
“渡玄師叔,你不認識我們了嗎,你醒醒,不要讓心魔控製了自己的心神!”
向君澤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
他飛得更近了,看到了正在燃燒的大殿。
無數玄滄弟子神色驚慌地守在大殿門口,手中的劍儘數出鞘,直指門內之人。
在殿內的赤色火光之中,一人緩緩從中走出。
容渡赤著腳,腳上已經滿是傷痕,可他卻全然不顧,拖著濺滿血色白衣,手中的劍正在往下滴血。
他麵上已經長出代表墮魔的黑色魔紋,披頭散發地從火光中走出,形如修羅。
下一秒,他一劍斬下,弟子們趕緊出劍格擋,然而憑他們的修為,怎能擋住渡劫期劍尊的全力一擊?
向君澤躲在石後,觀賞著這夢寐以求的一幕,心中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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