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道雷的威力居然就跟金丹期最後一道雷的威力差不多,未免有些太離譜了吧……
謝挽幽震驚之下,不再抱任何輕視態度,運起心法嚴陣以待。
落下的天雷一道比一道強,謝挽幽應付起來也越發吃力,好在最後有驚無險,雖然她身上被天雷劈了幾道,可雷雲散去時,她還留有一些意識。
謝挽幽在容渡的幫助下勉強重新盤腿坐好,內視時,果然在丹田處看到了一個以她模樣等比例縮小的元神。
謝挽幽將神識從丹田中撤離出來,對著容渡很高興地笑:“成功了。”
她的笑意中毫無陰霾,滿是純粹的快樂,容渡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覺得小徒弟是真的變了,開心時簡直像個孩子。
直到驚覺自己盯著謝挽幽看的時間有些久,他才猛然反應過來,垂眸移開了目光:“你修煉得很認真,這是應得的。”
容渡身為劍尊,教導她時向來十分嚴苛,少有誇獎她的時候,都說物以稀為貴,謝挽幽得到前輩的肯定,自然很是欣喜:“這是誇獎的意思嗎?”
容渡掃她一眼,正要開口,讓她不要得意忘形,就見謝挽幽身影一晃,朝一側軟倒。
容渡心下一跳,迅速將謝挽幽接住,發現謝挽幽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他唇角緊抿,隻遲疑了片刻,就將謝挽幽打橫抱了起來,禦劍往回趕的同時,聯絡了二師兄玄明道人。
等玄明道人趕到時,便看到六師弟守在床邊,脖頸上已經浮現出紅疹。
玄明道人看到自覺躲在牆角的幼崽,心中了然,熟練地摸出一瓶丹藥,遞給了容渡。
容渡卻拒絕了:“剛剛我已經服用過了。”
“吃過丹藥了啊,”玄明道人把丹藥收回,又給躺在床上的謝挽幽摸脈,片刻後,他無奈地收回手:“沒什麼事,隻是一些外傷,加上對抗天雷時耗空了靈力,所以才昏過去了。”
容渡神色不變,盯著床上的謝挽幽:“給她治。”
聞言,玄明道人不由稀奇道:“我記得之前鳴殊外出曆練時受了重傷,你也隻是過去看了一眼,怎麼到了挽幽這裡,你就——”
在容渡毫無波動的目光下,玄明道人識趣地住嘴,拿出一瓶膏藥放在桌上,換了個話題:“傷口在背上,讓知微過來幫挽幽塗吧,一日三次,兩天就能好。”
他忍不住又犯起了嘀咕:“你們都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什麼正經醫師,遇到什麼傷都叫我,我也隻是學了點皮毛,實在太難為人了……”
容渡沒理語氣中暗含譴責的二師兄,用通訊符聯絡了大徒弟。
玄明道人則在一旁朝角落裡的謝灼星慈祥招手:“小白,過來啊,到爺爺這裡來。”
謝灼星躲在桌子底下:“不行的,娘親說過,劍尊不能接觸到小白的毛。”
它不過來,玄明道人就自己過去抱它:“不怕,劍尊剛剛吃了藥,很快就能好了,小白跟
爺爺去外麵玩一會兒好不好?”
謝灼星扭頭看向床上的謝挽幽,耳朵耷拉了下來,滿眼擔憂:“可是娘親——”
玄明道人哄道:“你娘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知微姨姨等會兒就會來給她上藥,小白不方便在旁邊看,我們出去玩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聽到玄明道人的解釋,謝灼星這才蔫蔫地點頭,同意跟他一起離開。
玄明道人跟謝灼星離開後沒多久,容知微便來了,容渡沒有繼續留下去的理由,也起身離開了。
他想了想,準備回自己的住處,途經一個亭子時,忽然發現他的四個師兄竟然都在裡麵。
疑惑之下,容渡走了進去,發現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師兄居然抱著幼崽,滿眼都是笑意,而二師兄則不知從哪摸出一根花裡胡哨的羽毛,吊起來逗著幼崽玩。
三師兄和四師兄就更離譜了,一樣樣把法器拿出來,笑眯眯地問幼崽,想看他們玩哪一種法器。
容渡:“……”
這個世界,他已經無法理解了。
“六師弟也來了,”玄衡子一扭頭看到容渡,不知想起什麼,連忙道:“對了,前段時間是不是有個門派送了你一顆南海夜明珠,你借我用一用,我給小白做一個陣法。”
容渡將夜明珠給了玄衡子,轉頭看向玄極真人,提出自己的疑問:“大師兄,你不是要回去閉關麼,怎麼還在這裡?”
玄極真人一愣,目光微閃,輕咳一聲:“現在修真界局勢未明,因此我這段時間不準備回去閉關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在心中歎氣,五師弟的兒子和小道侶都在宗內,外麵還有個神啟虎視眈眈,他怎能放心閉關。
看著六師弟不太理解的模樣,玄極真人不由有些頭疼。
這麼大的秘密,五師弟居然就這麼告訴他了,他還得忍住不將這個秘密分享給其他師弟,實在太不容易了!
他無人可以傾訴,隻能去師尊的靈牌前訴說自己的無奈,可師尊大概是聽煩了,後來連他上供的香火都不用了。
玄極真人深沉地想,師弟們都太不靠譜了,沒有他,玄滄劍宗可怎麼辦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