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讓所有人都膽寒的話語:“弟子沒了,以後再招不就行了?這是我的島,我的島上,不能容許任何毒瘤存在。”
謝挽幽將名冊給了金泉:“動手吧。”
金泉沉默地接了名冊,掃了眼名冊上排名第一的魏滿洲,自動略過,看向了排名第二的人:“誰是楚玉懷?”
沒人吭聲,每個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謝挽幽她瘋了吧!剛上任就想成為光杆司令?
金泉沒找到人,暴躁地抓了二長老認人,二長老受控於噬魂蠱,隻能咬牙指出了名為楚玉懷的
蓬萊島弟子。
楚玉懷被指了出來,臉色瞬間煞白,幾乎就是被指到的一瞬間,楚玉懷便掉頭就跑。
金泉身如閃電,揪住了他的後領,不顧楚玉懷的哀求和辯駁,將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
楚玉懷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的修為已是化神期初期,此時,他的修為寸寸崩解,四溢的靈氣從他身上瘋狂散出,不過須臾,他的境界便跌到了築基中期。
死魚一樣的楚玉懷被金泉丟到了地上,四周的蓬萊島弟子都傻了。
眼看金泉又開始看名冊,某些人已經感到不妙,悄然無聲地往外走,想要逃走。
謝挽幽祭出一件法器,將整個試煉場罩住,笑得涼薄:“今天,誰也彆想走。”
全場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哀求謝挽幽收手,有人哭著認錯,有人垂死掙紮,試圖襲擊謝挽幽。
謝挽幽坐在上首,巋然不動,四位蓬萊島長老被噬魂蠱控製,看著這一幕,雖然心痛得滴血,但也沒有任何阻止謝挽幽的辦法。
“停下,快停下!放過我師兄吧!”
“我也不是有意害人的,是二長老逼我的啊!不害人,死的就是我自己……”
“謝挽幽,你惡事做儘,你不得好死!”
謝挽幽冷笑道:“我不過是將那些被拐.賣到魔域之人的遭遇複製到你們身上罷了,怎麼就是殘忍了呢,惡有惡報這句話,你們沒聽過嗎?”
隨著時間推移,在場之人倒了一大半,內門弟子幾乎全部被廢,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外門弟子。
這點不難解釋,渴望力量的弟子會更努力地抓人,通過“戰績”換取可以提升力量的丹藥進入內門,而尚存有一些良知,不願損人利己之人則會因實力不夠而被趕到外門。
謝挽幽看著剩下的外門弟子,沒說什麼,隻讓他們把倒地的內門弟子拖到牢裡。
他們還沒死,身上多多少少剩了點修為,光是把他們逐出蓬萊島,那就太便宜他們了。
那些被他們拐帶到魔域的修士,下場可是比他們慘千百倍。
謝挽幽琢磨著,反正封燃晝那裡還缺人挖靈礦,不如榨乾這些人的價值,把他們送到魔域挖礦。
清理掉名冊上的毒瘤後,謝挽幽又將目光轉向了蓬萊島的四位長老。
當然,謝挽幽現在還不好動他們,畢竟一半不聽話的弟子被她逐出蓬萊島,這還好說,要是無故殺了長老,仙盟盟主那邊,她就不好交差了。
在晨會後,謝挽幽開始著手刪改蓬萊島的門規,修改獎懲機製和提拔機製,被蠱毒控製的蓬萊島長老以及剩下的蓬萊島弟子屁話不敢說,任她大刀闊斧地整頓蓬萊島。
這段時間裡,碧霄丹宗和玄滄劍宗先後聯絡了她,關切地問起蓬萊島的情況,謝挽幽一一回答,等結束後,已是深夜。
蓬萊島弟子給她安排的寢殿靠海,推開窗,便能看到蒼茫海景。
帶著鹹腥味的海風吹過來,謝挽幽嗅了一口,感歎自己也算在修真界住上了海景房。
封燃晝的通訊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謝挽幽接了起來,看到他那邊燈火通明,不由納悶道:“今晚怎麼這麼遲還聯係我,是出什麼事了嗎?”
封燃晝沉默片刻:“我聯係了你好幾次,你都沒接。”
“……”謝挽幽想起她剛剛接了兩個宗門的通訊,大概是因為這樣,這才漏接了封燃晝的通訊。
封燃晝看到她的表情就懂了,眯起眼,語氣危險地壓低了幾分:“你剛剛在跟誰通訊?又是你那個溫大師兄?還是什麼晏二師兄?”
謝挽幽哭笑不得:“都不是,是我師尊!”
封燃晝瞥她:“你發誓。”
謝挽幽笑死了,故
作正經道:“行,我發誓,如果我騙你,就讓我這輩子都吸不到毛絨絨。”
封燃晝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對你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懲罰了嗎?”
謝挽幽想了想:“好吧,我最害怕的,其實不是這個,你要不要猜猜我最怕什麼?”
封燃晝直覺她說不出什麼好話,果斷拒絕:“算了,我不想聽。”
謝挽幽卻搶答道:“我最怕深陷愛你的沼澤!”
封燃晝:“……”
他終於按了按眉心,露出一個頭疼的神情:“謝挽幽!”
謝挽幽看著他笑,見封燃晝有切斷通訊的架勢,急忙轉移了話題:“對了,小白呢?”
封燃晝輕哼一聲:“這麼晚了,它這種小豬當然早就睡了,睡姿醜得千奇百怪。”
謝挽幽馬上激動了:“快拍給我看看!”她好幾天沒吸貓,天天都在處理爛事,急需吸吸小貓補充能量。
封燃晝彎下腰,幼崽非要挨著他睡,貓窩便放在了書桌下麵,他的腿邊。
他掀起貓窩的窩頂,給謝挽幽看躺在裡麵呼呼大睡,並且扭成“C”形的幼崽,還故意找了一個角度,將幼崽拍得極醜。
謝挽幽卻還是發出了喜愛的夾子音:“好可愛!”
封燃晝:“……”
謝挽幽眼睛裡是進了臟東西嗎,怎麼看什麼都可愛。
謝灼星尚不知自己被狐狸叔叔拍了醜照,依舊睡得很香。
謝挽幽隔空吸了一會兒崽崽,突然發現它爪子上的一點金色,不由驚道:“小白爪子上是什麼——它是要進階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