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我們乾什麼?”徐璠和徐瑛忙問道。
“禁足。”徐階沉聲吩咐徐大道:“從今天起,他們倆就住在退思園了,不準讓他們出門一步,省得讓官府找借口拿去,到時候就棘手了。”
“父親,讓老三禁足也就罷了!”徐璠大驚道:“這樣風雨飄搖的時候,兒子要為家裡出力啊!”
“你去跟官府說明白,人是老三派的,跟你沒關係?”徐階噎人的本事,那真是一等一。
“兒子知道了。”徐璠沮喪的低下頭,拉著還想說什麼的徐瑛退下了。
看著倆坑爹玩意兒的身影,消失在廳堂門口,徐階的臉上同樣布滿了沮喪。
他後悔了,當初真該跟林潤好好的談……至少他有把握能林潤達成妥協。
現在倒好,換了個腦子一根筋的海剛峰。
他已經沒有把握,能保住自己的一世英明。更彆說家產和兒子了……
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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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時,鬆江百姓也都看到了知府衙門的公告。
他們用了一天時間,從彆人口中了解到‘一條鞭法’和‘均田均糧’,到底是乾什麼的。
又過了一天時間,那些之前靠鑽空子占便宜的那些人,意識到按照新政自己虧大了。
那些人再用了一天時間合計嘀咕,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便再也坐不住了。
第四天一早,那些給徐家背地的家人們,相約提著禮物來到南禪寺的徐府大宅,求老爺們開恩把地拿回去。
因為一出正月,衙門就要編纂虎頭鼠尾冊了。
這些親族和後來投靠改姓的奴仆身上,多的給徐家背了幾萬畝田,少的也有幾千畝。指定一個不落,都要上虎頭冊的。
這就好比你家親戚,用你家的名義貸款一千萬,一有風吹草動,你慌不慌吧?
可大爺三爺都不在,管事的們也做不了主啊。
什麼,二爺麼?咦,府上還有個二爺?
徐階倒是還有包括徐陟在內的三個兄弟,可他們這些偏房,更沒權力決定府上的事情。
於是隻好由徐二和幾個管事出麵安撫,同時去退思園請示。回來後向他們保證,就算被編進虎頭冊中,也一樣會被優免掉的。
可那些家人卻是不信的,因為知府衙門放出話來,這次要嚴格按照規製來,給徐家最多優免六千畝。
而他們背了幾十上百倍的田畝數,就算徐家把份額全給他們,也是杯水車薪啊。
自然沒人會這麼輕易被打發回去,依然軟磨硬泡想要把田退還給老爺。
管事們正焦頭爛額呢,那邊又來了一大幫人。卻不是要來退田,而是想把投獻的田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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