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扯著嗓子高喊一聲道:“擊鼓!拿下那隊朝鮮船!”
須臾,咚咚咚的戰鼓聲再度敲響!
各烏尾船的船長們,留心聽著鼓點,不一會兒,紛紛下令道:“轉舵,六點鐘方向,滿帆出擊!”
“臥槽,大隊長,你耍賴啊!”海爾哥失聲叫道。
“什麼叫耍賴?”王如龍卻正色道:“既然猜到嫌疑犯有逃走的可能,怎麼能消極放任不追擊呢?”
說著他教訓海爾哥道:“小夥子,不要誤了正事。”
“嗬嗬……”海爾哥才不信他的鬼話,心疼的攥著自己心愛的銀柄中平太刀,感覺遭到了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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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間,樸成寅繼續在甲板上轉著圈圈,焦急的等著回音。
他已經尿了好幾泡了,實在是被看到的景象嚇得不輕。
海麵上漂浮著無數碎木和死屍,鮮血染紅了方圓數裡的大片海域,引來了大群的鯊魚和海鷗,成群結隊的享受這突如其來的盛宴……耽羅島雖然在北方,但受日本暖流影響,是亞熱帶氣候,因此會吸引大量鯊魚前來覓食。
海麵上,還漂浮著六十來艘大大小小的破船,其中那艘最大的已經燒得隻剩個框架了……
樸成寅這個水軍虞侯,也不是全靠關係來的,他對三島倭寇的情況十分了解。從那艘安宅船上的旗號,能看出那是鬆浦家家督的座船。
鬆浦家是日本肥前國守護、平戶藩大名,控製著平戶、對馬、壹岐三島。在日本國內,鬆浦黨就是‘倭寇’的代名詞。鬆浦黨雖然在日本國內算不上特彆強的諸侯,但在海上的話,卻不虛所謂的村上水軍、島津家之類的水上強權。
如今,鬆浦家的家督,親率本部根本水軍,氣勢洶洶而來,居然在短短半個時辰內,慘遭天朝船隊團滅。就連鬆浦家的家督都不知是戰死還是被俘虜?
這是何等恐怖的天威啊?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啊,自己大哥居然招惹了這麼恐怖的怪物,這下到底是死,還是死,還是死啊?
這時,派去探風的薑卜拉終於回來了。
他剛爬上甲板,樸成寅便焦急的用朝鮮語問道:“怎麼樣?是什麼情況。”
“確實是天朝的水師,而且還是主力,精銳中的精銳!”薑卜拉一臉篤定的回稟道:“不過可能是新組建的,也沒看出什麼來路。”
“哪來兒的天朝水師?”樸成寅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型,心說不是勞什子沙船幫的船隊嗎?什麼時候被招安了?
“下官沒敢多問,但那派頭絕對沒錯,絕對是正牌子天朝將軍。”薑卜拉撓撓頭道:“嗨,虞侯也彆猜了。天朝的大人請虞侯過去一敘,到時當麵問就是了。”
“請我過去?”樸成寅麵色一白,聲音略顫抖道:“乾啥?”
“說有要事相商。”薑卜拉道。
樸成寅嚇得又想尿尿,他做賊心虛,哪敢麵對天朝上官的質問?
心說我還是趕緊回去吧,天塌下來我哥頂著,我頂不住啊……
就在他剛要下令轉向的當口,忽然從南邊傳來密集的鼓點。樸成寅扭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隻見十艘威武的大明戰船,已經掛滿帆,迅速朝自己撲來。
“哎呀,人家來迎虞侯了。天朝不愧是真正的禮儀之邦,太講究了。”還蒙在鼓裡的薑卜拉不禁心馳神往,來世,願生在大明……
“完了,完了……”樸成寅卻肝膽俱裂、天旋地轉,水流無聲、尿濕了褲子。
“虞侯,你這是怎麼了?”薑卜拉見狀驚呆了。他隻見過激動的熱淚盈眶,還沒聽說過有人激動的熱尿盈襠呢。
“跑,快跑……”樸成寅麵色蠟黃,顫聲道。
“跑?為什麼要跑?”薑卜拉不解道:“虞侯為何不遵天朝上官之命啊?”
樸成寅心說,遵命我就沒命了……可這話沒法說出口啊。
不過尿褲之後,他也清醒過來,想起已經讓人自報過家門了。能不能跑掉先不說話,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天朝的船隊要是抓不住自己,八成會氣勢洶洶去濟州港找大哥算賬。府城可就在邊上,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這事兒就徹底蓋不住了!
唉,還是老實點兒,過去看看再說吧……聽說大明武官一樣愛財,大哥在大明可是有三十萬兩存銀的,應該能買個平安吧?
如是想來,他便下令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乖乖聽天朝上官命令。
於是這十條朝鮮船上的官兵,也全都做了俘虜……
ps.第三更。仗打完了,和尚也一周沒出門了。明天有幾件事要辦,申請休息一天,出門辦辦事,帶帶孩子。周日見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