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將前世看過的書,原原本本複寫出來的神奇天賦。但很顯然,光複寫出後世的管理學書籍是沒用的。這次聽他講課的可不是那班,站在人類智慧最前線的天才弟子,而是一群最多粗通文墨,理解能力也很有限的集團管理層。
必須要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重寫一遍,還得結合大明的實際情況,選擇並改造出恰當的管理體係。這個費心勞神啊,不比吳承恩輕鬆多少。
話說回來,要不是下意識的逃避工作,趙公子還不會磨蹭到這會兒才回來呢。
唉,文債纏身,紅袖添香它也不香了……
趙公子使勁搓搓臉,喝一口濃茶,繼續摳起了腦漿子來。
張筱菁比趙昊還著急,一是開課在即,二是三月她就要跟長公主回北京了。走之前,她得把手頭的工作結個尾……雖說趙昊讓她留下來,可她不敢真就這麼不回去,那樣爹娘的臉往哪兒擱?
於是在小竹子軟磨硬泡之下,趙公子終於進入了狀態。兩人挑燈夜戰,筆耕不輟,都到半夜了還不肯鳴金。
夜闌人靜,兩人正乾得熱火朝天,忽聽正房傳來‘啪啪啪’三聲脆響,在這靜夜中清晰分明。
“呃,什麼聲音?”小竹子茫然抬起頭。
“可能是我爹白天審案太投入,晚上做夢拍驚堂木吧。”趙昊趕緊打個哈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睡覺拍肚皮,這很合理吧?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打蚊子呢。”小竹子臉一紅,聲如蚊蚋道:“春天到了嘛,可能藏在旮旯越冬的蚊子複蘇了。”
“嗯,也很合理。”趙昊點點頭,兩人便繼續工作。
但氣氛卻不受控製的旖旎起來,心猿意馬的趙公子,腦袋再也沒法思考,便歎口氣道:“筱菁,我們也打蚊子吧。”
“討厭,哪來的蚊子……”張筱菁臉紅地要滴血,稀裡糊塗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不行,成親之前不可以的,不然我爹會打死我的……”
“放心,放心,無需越線……”趙昊把頭深埋進去,就是耶穌來了,他也不想起來了。
“不,不要,停啊……”小竹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成呢喃。算了,分彆在即,讓他過個癮吧。
窗戶下,兩個影子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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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褚六響的假期有限,跟老王家一解除婚約,便馬上和鄭家進入了婚禮流程。
雖說是抓緊時間,但鄭家乃大戶人家,三書六禮是不能省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時間再緊,也得按部就班的走完。
這次褚六響的彩禮,是由趙公子命人幫他置辦的,豐不豐厚兩說,但不能失了禮數。
包括禮餅一擔、各種珍饈海味一擔、三牲雞兩對、豬肉一片相連對開,大魚一對、椰子兩對、四京果四生果,還有紅豆繩、利是、聘金、飾金、龍鳳燭以及一幅趙二爺題寫的對聯。
這每一樣都是有講頭的,而且多多少少也有講究,讓褚家自己置辦,如何周全?
鄭家的回禮也很講究,茶葉、生果、蓮藕、芋頭和石榴各一對,寓意‘喜結連理’;以及扁柏、薑、茶煎堆、鬆糕,寓意‘百年好合,即將大發’。還有長褲、鞋一雙,寓意‘長命百歲、同偕到老’。
此外,聘金、檳椰隻受一個,另一半也回給男家,意即‘一郎到尾’。
哦對了,還有潔白如雪的賀維巾,證明自家閨女原廠原封,絕非二手。
當然這隻是回禮,待到成婚前一天,鄭家又將陪送的嫁妝送了過來,一口口做工精美的紅木、花梨嫁妝箱子,塞滿了整整三間屋。
看熱鬨的街坊全都目瞪口呆,都說這老褚家祖墳冒青煙了,居然結了這樣一門豪闊的親家。
這以後,還不得頓頓吃吃紅糖雞蛋?說不定還能吃一碗倒一碗?
其實鄭家不是特彆有錢的人家,但鄭若曾一來補償低嫁的女兒,二來在集團強大宣傳的之下,這場親事已是江南矚目。他怎麼也得撐起場麵來啊,結果把家底都掏空了一半……
三月初八成婚那天,那叫一個熱鬨無比,風光無限啊。全縣的官員鄉紳悉數道賀,還有正在昆山上學習班的江南集團高層也都來了,自然每人都包了大紅包。
哦對了,最大紅包是趙二爺包的。整整兩千兩銀子的禮金,這下褚六響家是徹底發了。
但趙公子要的就是這效果,他有意要把這樁婚事大操大辦,要讓褚家發達。好讓整個江南都知道,加入海警地位高,保駕護航功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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