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當然相信你們。”趙公子笑著點點頭,話鋒一轉道:“刻不容緩,我決定明日便南下!”
“公子,是不是稍等兩天?”馬應龍忙道:“眼下能滿狀態出動的戰艦不多,我們在閩粵一帶又沒有基地,警備區需要一點時間來增加艦隊的自持能力。”
這可是要開拔去兩千裡外的南海一帶,而且海麵魚龍混雜、極其危險,哪能說走就走?
“我又不是去打仗的,不用那麼大陣仗。把那些家夥都嚇跑了,我們玩什麼去?”趙昊擺擺手道:“派幾條不顯眼的中型烏尾船,能保證安全,執行一些簡單的任務就行了。而且到時候船隊就停在海防同知廳的碼頭上,多了趙大人也養活不起啊。”
“這樣啊。”金科聽出來了,公子思父心切,是急著去給他爹撐腰的。便改口道:“那十條船況良好的輕型戰艦,今晚就可以完成補給,明天就可以出發。小規模船隊走沿岸流南下,補給應該也不成問題。”
頓一下,他又道:“不過公子還是要儘快拿下合適的港口做基地,我們的主力艦隊才好開拔過去。”
“嗯,我已經有幾個目標了,不過還得過去看看再說。”趙昊點點頭,輕歎一聲道:“唉,主要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不然我該早點南下的。”
“誰也沒有前後眼啊。”三人忙安慰公子道。
趙昊心說,但問題是,我就有啊……不過好像越來越不準了,比如這次潮州知府失蹤事件,就是他無法預見的。
‘看來以後要擺脫對大預言術的依賴,不然早晚會害了自己。’趙公子暗自警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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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公子心急火燎的張羅著南下幫爹時,潮州府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了……
福建詔安縣官道旁樹蔭下,有大隊的人馬在避暑。
五月的嶺南已是驕陽似火,這裡距離海邊不遠,潮氣極重,又悶又熱如蒸籠一般,中午頭根本沒法趕路。
那隊人馬中有儒生、有商人、有武士、有平民。其中最顯眼的,當屬一頂四抬官轎,還有官銜牌、回避牌,顯然還有官員混在其間,簡直士農工商,無所不包。
這自然是趙二爺上任的隊伍了,之前為了不紮眼,他們還分批上路。但進了福建之後,五百人就合在一處了。閩粵地方不靖,官府根本管不了縣城以外,當然人越多越安全了。
不誇張的說,憑他身邊這個強大的輔佐陣容,把廣東交給他治理都沒差。
此時,趙二爺沒穿那身又厚又重的官袍,隻穿了件白絹中單,打著赤腳敞著懷,坐在塊大石頭上,讓小廝一邊給他打扇子,一邊跟徐渭和吳承恩說著話。
“再往前十幾裡,就進潮州地界了。你們說,等著本官的是什麼場麵?”他咕嘟嘟灌一口敗火的綠豆湯,一抹嘴巴問道:“不會步了府尊的後塵吧?”
“不好說。”徐渭嘿嘿笑道:“潮汕佬已經瘋了,一個蛤蟆也是抓,兩個蛤蟆也是拿。知府都乾掉了,還留個同知作甚?”
“哎呀你彆嚇我啊。”趙二爺一哆嗦,綠豆湯都灌倒脖子裡了。
“東翁彆聽他瞎說,咱們不進府城,直接去庵埠的海防廳待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吳承恩忙安慰他道:“一切都發生在你上任之前,這麼做不會有問題的。到時候你手下有兵有船,還怕啥?”
“嗯,倒也是。那就悄悄的進府,不要聲張。”趙二爺心下大定。
剛想說要不咱們到海邊坐船吧,那樣最安全了。卻見官道南邊有快馬疾馳而來。
周遭的護衛馬上警惕起來,來人卻遠遠大喊起來:“前麵可是趙狀元的隊伍?”
“不錯,正是本人。你哪位?”趙守正站起身來問道。
“小人是澎湖商站的夥計,奉命特來報信!”那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竟是保衛處特彆行動科的人。
護衛又將他的武器搜走,這才把他帶到了趙守正麵前。
“什麼事?”
“那巨寇曾一本率領大軍來攻潮州府城了,請老爺速速轉回,以免殃及池魚!”隻聽那情報員急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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