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宮聽得嘴角直抽抽,心說好麼,規劃的還挺滿當。隻是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道:“殿下,明天小爵爺和縣主他們三個,好似也要去廟市和燈市。”
“放心本宮已經考慮到這一節了。”便見長公主激動的俏麵通紅,語速極快道:
“明天咱們早點去白雲觀。等待咱們辦完事兒,明月他們肯定也逛完廟會,去東四牌用午膳了。我倆便可安安心心把廟市逛完,然後與趙郎去後海漫步懷舊,待到天黑再去東四牌。這時候,他們肯定已經逛完了東四牌,趕去燈市占好位子了。我倆便可在東四牌吃點東西,等放燈後再去東華門。那時候都顧著看燈,誰還會看人呢?”
“呃……”柳尚宮沒想到殿下已經製定了如此細致的計劃。
但她還是想打消長公主夜裡看燈的念頭——那樣還得瞞過保護殿下的錦衣衛,實在太難了啊。
“殿下想的是好,可忘了明日定是萬人空巷,京城百姓全都堆在東華門,去晚了什麼都看不到,不如早點回府來的安全。”
“所以要你幫本宮,提前去占好位子。”長公主便笑眯眯道。
“哦……”柳尚宮感覺自己真應該好好瞧瞧,哪裡上吊比較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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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鬆胡同。
趙昊在家裡等了三天,也沒接到張居正的請柬,這讓他感到好生失落。
不禁暗暗揣度,莫非偶像改主意了不成?
但也不能貿然投貼拜訪,那樣顯得太上杆子,平白讓偶像瞧不起。
再說,萬一吃了閉門羹怎麼辦?他脆弱的小心肝,可受不了這份打擊。
趙昊隻好先將此事壓在心底,靠千把攥和拔斷筋來調節失落的心情。
這十多天過去,在高大哥的嚴格督促下,他已經勉強可以用左腿,從身後勾到自己的右拳了。
今天便要一鼓作氣,將那第四式——‘連拳撩腿勢渾元’,完整的耍下一遍來。
趙昊在正院天井裡,跟高大哥練著拳。
前院大門洞,守門的於家兄弟正跟個身材瘦小、兩眼滴溜亂轉的猴樣青年說著話。
那青年也是就二十出頭,比長腿兄弟矮了整整一頭,卻穿著舉人的圓領,指著那門上木板笑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你看不懂嗎?”於慎思甕聲甕氣道:“就是得懂得幾何,才有資格進去這道門。”
“不錯,至少能獨立解出五道題,才有資格成為吾師的入室弟子。”於慎行也認真解釋道。
“嗨,以為多難的事兒呢。”那青年聞言,從袖中掏出一本《幾何初窺》丟給於慎思道:“我都能進去三回了。”
於慎思打開那冊子翻看,果然見在頁麵空白處,用鉛筆寫了十幾道命題的證明過程。
“還行啊你。”於慎思掃眼一看,基本正確。不由讚賞點點頭,心裡酸酸道,這個師弟比我強……
他知道,有這麼聰明的舉人要拜師,師父肯定會樂開花的。
“我可以進去了吧?”那年輕的舉子昂起頭。
“這位兄台請進,還未請教高姓大名。”於慎行便向他一抱拳,側身讓開去路。
那舉子一撩衣袍,一邊邁過門檻,一邊笑道:“我叫金學曾,住在杭州會館。”
“原來是金兄。”長腿兄弟剛要自我介紹,卻見那金學曾兩腳才剛邁過門檻,緊接著向後一躍,又跳出了門檻。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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