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他就是金學曾的主人……”
“他居然也叫金學曾,還有這麼巧的事兒?”
“彆說,都瘦瘦小小,灰不溜丟的,還挺像……”
圍觀人群便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金學曾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個啊。氣得他跳腳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這豈是讀書人所為!”
“你這姓金的少含血噴人。”於慎思啐他一口道:“家師好心讓我們把你的驢拴在門口,等你來領。怕你不知道,還寫上大字廣而告之,怎麼就成了有辱斯文?”
“那也不能在驢身上光寫我的名字啊。”金學曾跳腳道:“起碼寫個‘金學曾,你驢丟了’之類吧?”
“誰說我們沒寫來著?”於慎思冷笑一聲,一拍毛驢的左邊屁股,那驢便轉過身子,將靠牆的一麵對著眾人。
“之驢……金學曾之驢!”眾人哄然大笑道:“人家隻是實話實說,確實不算罵人。”
“……”金學曾呆了半天,也噗嗤笑了,摸著腦袋道:“沒想到,你們師父還是個妙人兒。”
“我師父的妙處多了。”於慎思冷笑一聲,解下韁繩丟給他道:“帶著金學曾之驢滾蛋吧。”
這驢已經展覽了半個月,每天慕名前來參觀的人,可比去看科普展覽的多得多。這會兒,北京城已經有成千上萬人,都知道春鬆胡同有一頭叫金學曾的毛驢了。
不然,也不會傳到金學曾的耳朵裡。
既然惡氣已出,還扣著人家的毛驢,做驢肉火燒嗎?
街坊們見沒熱鬨可看便散了,於慎思也轉身準備進門。
沒走幾步,他發現那金猴子,居然跟在身後,想要一起進去。
“乾嘛?”於慎思一轉身,金學曾便一頭撞在那胸口上。
“哎呦,進去拜師啊。”金學曾揉著腦袋,呲牙咧嘴道。
“你不能進去。”於慎思斷然道。
“為何不可?我最近又解出了十道命題,能再去兩次呢。”金學曾仗著身子小,想從他腋下鑽進去。
“說不行,就不行。”於慎思一縮手臂,夾住他的脖子,將金學曾丟出去道:
“當初讓你進你不進,現在想進了,沒門。”於慎思冷笑一聲,就要關上大門。
“我覺的你這話不對。”金學曾又厚著臉皮擠上來,探進門裡半邊身子道:
“那封信是你送給我的吧?咱師父要是不想收我,乾嘛還要費勁給我寫信?”
“是我師父,不是你師父。”於慎思先強調一句,然後冷笑一聲道:
“再說師父也不缺你這個徒弟,他寫信隻是想告訴你,你那天做了件天大的蠢事而已!”
說著,他一腳就把金學曾踹出去,然後嘭得一聲關上門。“留個終身遺憾吧!”
“開門呐,我錯了還不行嗎?”金學曾拍忙打著大門,央求道:“我錯了還不行,我有眼不識泰山啊。要是不知道那封信後頭的內容,我會試肯定會考砸的……”
“不要這麼無情啊,給一個改錯的機會嘛……”
可任他如何拍打,那大門卻依然緊閉,沒有絲毫要打開的意思。
“哎,真是悔不當初啊……”金學曾拍累了,便哭笑不得靠坐在大門邊。
心說,人家請著不進去,現在求著進不去,自己還真是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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