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了得啊?
李承恩趕緊一個流星趕月,箭步飛撲上去,堪堪拉住了妹妹……
趙昊問李承恩出了什麼事兒,小爵爺卻顧左右而言他。
趙公子不是個多事兒的人,便跟這對感情極好的兄妹揮手作彆,上了跟在身後的馬車。
小縣主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那黑色的馬車出了十王府街,這才停下揮手。
然後忽然拔出了一旁錦衣衛的繡春刀。
“救命啊!”小爵爺嚇得撒腿就跑,慘叫聲響徹整個長公主府!
~~
春鬆胡同。
趙昊到家時,已經三更鼓響了。
卻發現西廂房中還亮著燈。
那原是趙士禎和趙士禧的房間。但趙士禎搞起發明廢寢忘食,早就搬出西廂房,和張鑒睡到後罩院中的實驗室了。
禧娃的話,每天吃過晚飯就睡覺……
趙公子奇怪的走過去,推開虛掩的房門。
便見禧娃臉色慘白,雙眼無神的蜷縮在床角,身上緊緊裹著被子,麵前擺著九張墨跡斑斕的濕紙片……
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咦,禧娃,你這怎麼了?”趙昊心裡咯噔一聲,不會被那個了吧?
“叔,你說人這輩子,能乾啥不能乾啥,是不是都命中注定的?”隻聽禧娃用飄忽的語氣反問道。
一聽禧娃又哲學了,趙昊便鬆了口氣,哭笑不得問道:“咋,又倒黴了?”
“嗯。”趙士禧點點頭,又搖搖頭,仿佛想甩掉那不堪回首的畫麵,半晌方擠出幾個字道:
“畫舫,花錢,上船,踏空……”
“你想去畫舫花錢,結果上船時踏空,掉到水裡了?”趙昊這才明白,原來那是九張會票。
“嗯。”禧娃點點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滴。“我喝了點酒,看東西重影。當時看到眼前有三條上船的踏板。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哪一條是,就咬牙賭了一把,結果一腳踩空了……”
“你這叫喝了點兒酒?”趙昊氣笑了。
“好吧,我承認我喝多了……”禧娃低頭悶聲道:“誰讓味極鮮的酒,那麼好喝呢?”
趙昊剛想說一句‘誰讓你去那種地方了……’,但想起那個地方是自己開的,便改口道:“誰讓你喝酒了?你成年了嗎?”
“我十七了……”禧娃縮縮腦袋。
“那也不能喝酒!”趙昊想踢他屁股一腳,無奈這廝裹得太嚴實。隻好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
“沒事兒吧?”
“還好李承恩及時跳下去,把我從水裡撈上來。”禧娃搖搖頭道:“他還想給我換個地方壓壓驚,被我拒絕了,我是打死也不敢去了。”
“你上次也這麼說的。”趙昊摸摸下巴道:“上上次也是。”
“我本來真不想出去的。可李承恩非說,他給我請的辟邪寶貝都是開過光的……”禧娃追悔莫及的鬱鬱道。
“什麼辟邪寶貝?”趙昊睜大眼,之前完全沒聽說過哎。
禧娃便憤憤的解下脖子上的玉牌、手腕上的佛珠和狗牙,又伸手在背後抽出一柄三尺長的桃木劍,統統都丟在地上,憤憤道:
“一點都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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