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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救命呀!”王稚登在水中拚命的折騰起來。“我不會遊泳,我不想死啊!”
幾個隨從趕忙跳下水,去救他們的老公子。
下去才發現,碼頭邊的水隻有齊胸深,根本淹不死人。
不過王大才子這一通掙紮,兩腳就像王八崴泥越陷越深,整個就像被栽在了淤泥裡。
費了老大勁兒,隨從們才將嗆了一肚子水的王稚登救上岸。
“噗……”王稚登在隨從攙扶下爬上棧橋,吐一口湖水,臉色煞白、氣急敗壞。“小孩,我是代表徐家來交涉的,快讓你家大人出來!”
“不是說,你是來調解的嗎?怎麼又成了徐家的代表?”趙昊笑嘻嘻的問道。
“小孩子懂什麼,彆給你家大人惹麻煩!”王稚登咳嗽連連,暗罵道,待會兒非讓你家大人,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小孩子,小孩子……”趙昊那個氣啊,這真是現世的冤家呀!一口一個小孩子,把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偉岸形象都要毀掉了。
“把他再扔下去!”趙公子便獰笑一聲道:“綁上塊大石頭!”
“啊,還來?!”王稚登險些暈過去,掙紮著爬起來想逃回船上,卻被如狼似虎的民兵一把按在地上。
隨從們想要施救,卻被民兵拉到一旁,跟他們主人隔開。
馬秘書瞪大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萬萬沒想到公子居然吃味到這種程度。
看來在公子心裡,湘蘭比自己想象的還重要十倍呢。
想到這,馬湘蘭隻覺心裡像灌了蜜似的,也緊緊反握住趙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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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兵們找了塊大石頭,綁在王稚登的腳上,然後連人帶石頭又扔進了湖裡。
噗通噗通兩聲,王大才子又被栽到了湖裡,這次沒人救他了。
好在一回生、二回熟,王稚登也沒那麼慌了。他發現隻要自己不掙紮就不會嗆水,隻要不上去就不會再被扔下來。
便一動不動立在水中,無可奈何的跟趙昊講道理。
“小夥子,你到底想怎樣?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我隻是被徐家大爺請來當說客的,聽不聽是你家大人的事,何必要如此折辱於我呢?”
“本公子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想折辱你了,怎麼著吧?”趙昊冷笑一聲道:“再敢出現在本公子麵前,就讓你跟徐二爺作伴去!”
“二爺,徐二爺現在哪裡?”這也是王稚登此行的任務之一。
“喏。”趙昊用下巴指指營門方向,王稚登伸長脖子眺望過去,便見徐琨推著掛滿馬桶的糞車,晃晃悠悠來到碼頭。
金科承襲了戚繼光‘事無巨細、皆有定規’的優良傳統,哪怕是收集到的大小便都要分開處理。
小便要傾倒在營地後的堆硝池中,用來生產製造火藥所需的芒硝。大糞則要送去營外新開的菜地去堆肥……
徐二爺還從來不知道,大便小便都是寶呢。
這讓他對自己的工作生出了那麼一丟丟的成就感。
他正麵無表情推著糞車經過碼頭,忽聽水裡有人大喊。
“二爺,徐二爺是你嗎?”
“啊?”徐琨下意識循聲望去,待看清那個種在水裡的男人,是整天跟著自己蹭吃蹭喝的王大才子後。
他忙把頭轉向另一邊。“不,不是我,我不姓徐!”
說完,趕緊小步推著糞車跑遠了。
“看,多適合他的工作啊,徐二爺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趙公子回頭朝王稚登一笑道:“像你這種三十多歲一事無成,整日靠寄生幫閒過活的廢物,也該跟他一起接受一下勞動的洗禮。”
“嘔……”王稚登光靠想象,就吐了。
“滾蛋吧,彆讓本公子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