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和熊典史徑直進了後殿,隻留一臉懵逼的米娃在那裡發呆。
這是誰?為什麼把我叫起來?叫起來為什麼不跟我說話?那又為啥打擾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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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後殿,便聽到裡頭傳來毆打慘叫聲。
“他們一共多少人?”趙昊一邊走,一邊問道。
“說是二十人,但隻抓到了十六個,應該是跑了四個放哨的。”熊典史遲疑一下,低聲道:
“抓捕的時候,又打死了四個拒捕的,還有兩個重傷。所以裡頭受審的隻有十個。”
“這樣啊。”趙昊情知那四個倒黴蛋,八成是被憤怒的民壯活活打死的。
但在大明的律法中,對此從來不會深究。
其實哪怕四百年後,法製更健全了,在鄉下作案的偷狗賊、偷牛賊,被群眾抓到之後,肯定是往死裡打的。
死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所以熊典史怎麼說,他就怎麼信了。
進了後殿,便見那十個幸存者,像一排掛爐烤鴨似的被吊在梁上。
赤著上身的民壯正在給他們用刑,什麼藤條、木棍、皮鞭、蠟燭之類齊上陣,打得他們哭爹喊娘,哇哇直叫。
“這幫賊子嘴硬的很,死活不肯招認,隻能用刑了。”熊典史對趙公子的認識還不太深,唯恐他被眼前一幕嚇到。
“我們都招了,還打……”遍體鱗傷的犯人,有氣無力的抗議。
“不說實話,更該打!”熊典史冷哼一聲,向趙昊解釋道:“這幫家夥之前對過口供,說他們是被雇來的流民,什麼都不知道。”
“結果呢?”
“全都在撒謊。”熊典史恨恨道:“他們的右手虎口都有繭子,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他們的髀肉精壯,大腿內側生了繭子,顯然常年騎馬。”
說著,他冷笑一聲道:“尋常的士兵都撈不著匹馬騎。能整天騎馬的,怎麼會淪為流民呢?”
“有道理。”趙昊點點頭,對這位熊典史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他除了是修堤狂人外,本職工作也一樣擅長。
“那熊叔認為,他們是什麼人?”
“可能是兩種人。軍人或者勢豪之家豢養的私兵護衛。”熊典史壓低聲音道:“不管哪一種,其主人的身份都非同小可,大名一定如雷貫耳。”
趙昊點點頭,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便轉頭冷冷看向那幫‘掛爐烤鴨’,輕言細語道:“嘴硬也沒用的,本公子已經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了。”
鼻青臉腫的伍百戶等人,勉強的抬起頭來,看向這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小孩子。
“你們是從華亭來的,”隻聽趙昊用篤定的語氣陳述道:“你們的主人姓徐。”
好些‘掛爐烤鴨’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眯縫的眼睛裡還透出驚異的光。
“還想讓我繼續往下說嗎?”趙昊見狀愈發成竹在胸,抱起手臂好整以暇道:“本公子全說出來,你們可就沒得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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