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枚勳章料錢是貴不少,但另外兩枚也有擅場。
它們底托采用的‘金累絲’技術,是要先將黃金拉成比頭發還細的絲線,然後用秘法編織成複雜精美的立體圖形,也隻有蘇州南京北京,能找到掌握這門絕技的巧匠。
在工錢上,卻是勝過金鑲玉不少的。
‘金鑲玉’勝在大氣貴重,‘金累絲’長於精細繁複,總有對方比不了的長處在。
“傻兄長,你就是弄三個一樣的又怎樣?何苦如此費心勞力?”江雪迎體諒的看著趙昊,能想象得到他為了既表達區彆,又照顧每個人的感受,得花多少心思。
“那不行,你們的貢獻不一樣。都一樣的話,豈不是有失公正?”趙昊搖搖頭,義正辭嚴道:
“我不能搞平均主義,這是對你的功勞的不尊重。”
江雪迎恍然,原來這少年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大家在他心裡都重要,但貢獻有區彆。
便用這種法子,去解決那讓人苦惱的兩重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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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江雪迎是超喜愛自己這一枚,因為它上麵有一朵的大大的瓊花呀。
再翻過獎章背麵隻見八個篆字,寫的是‘時風嘉雨,白首同歸’。
前一個詞出自蔡邕的‘時風嘉雨,浸潤下民。茫茫南土,實賴厥勳。’是對江小姐崇高的評價。
後一個詞的意思是,‘一直到頭發白了,誌趣依然相投;形容友誼長久,始終不渝’……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但江雪迎完全有信心,讓它變成你們想的那樣!
她悄悄瞥一瞥左右,見甲板上再無彆人,便鼓足勇氣將金牌遞還給了趙昊,然後微微挺起胸,閉上了眼顫聲道:
“幫我戴上,咱們扯平。”
‘好家夥……’趙公子倒吸口冷氣,沒想到這麼……這哪能吃得消啊。
“兄長快點……”江雪迎的粉麵似火燒,聲音都要滴出水來了。
“哦哦,哦。”趙公子吐出口濁氣,平複下砰砰直跳的小心臟,這才像八十老翁一般,顫歪歪的伸出雙手,搗鼓了半天才幫她將那枚白玉勳章彆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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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間,趙二爺也結束了視察,打道回府。
愜意的坐在自己的簽押房裡,他一邊喝著香茗,一邊詢問負責授勳和登記的何文尉與吳承恩。
“該發的勳章都發下去了吧?千萬彆錯發漏發,那樣太傷人了。”
“回大老爺。”何文尉聞言尷尬的將一枚白銀勳章,擱在趙守正的桌上。
“好像真漏發了一枚……”
“什麼叫好像?!”趙二爺雖然愈發倚重自己的副手,但對他吹胡子瞪眼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這不就是漏了嗎!”
“東翁息怒,”吳承恩替何文尉說了句公道話。“功勞簿上找不到這個人,實在不知到底哪裡弄錯了。”
“功勞簿上沒有?”趙守正拿起那枚銀牌,見背後刻著‘獻給英雄無名’六個字。
“還挺獨特的呢……”
“這到底是給誰的?”簽押房中的三人,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老爺,可能,大概,是給我的。”陰影中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
“哦!”趙二爺一拍額頭,居然把自己的書童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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