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舸璧心中醞釀著一陣狂喜,失而複得的狂喜。
熟悉的人,熟悉的畫風,這就是他一直喜歡著的孟芳薈。
看來他的想法沒有錯,柳喚嬰真的不是當初跟他兩情相悅的人,那個人現在不知在何處。
“送畫的人是誰!”杜舸璧抓住幫工的手,急切的問道。
幫工仔細回想著:“一個傻姑娘,神智不太清醒的,帶著個麵紗,還用頭發遮著一半的臉,我也認不出是誰啊。”
杜舸璧指著畫中的女人道:“是這個人麼?”
幫工仔細看了看,搖搖頭:“沒有這麼好看,不是這個人。”
杜舸璧稍稍有些失落,茫茫人海,他該怎麼找到她。
“哎這後麵有字啊!”眼尖的另一個幫工一指這幅畫的背麵。
杜舸璧趕緊翻了過來,上麵隻有一行字:“給我留點錢,賒人家的染料錢還沒還。”
杜舸璧忍俊不禁,輕輕笑了笑,還真是她的樣子。
雖然她不主動露麵可能有她的道理,但起碼知道她還在這裡,杜舸璧也已經心安了。
不管是誰,他一定要堵到她現身。
他拍拍兩個幫工:“你們回去,以後我就住這裡了,她想要錢,隨時來找我拿。”
幫工猶豫道:“這不合適,您怎麼能住這種地方呢?”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誰,竟有這麼大的魅力,簡直比柳家的小姐還好使。
“我沒有什麼不能住的,你們去幫我收拾一下東西。”
杜舸璧說罷,自顧自的進了房子。
原先他一直想要逃避,這個有兩人回憶的地方,畢竟他喜歡的那個人好像缺失了,可現在他知道她就在不遠處,或許很快就能再見麵,他終於放下心了。
溫曜站在街邊的拐角處,聽完了杜舸璧和幫工的交談。
她輕輕一笑,掩著麵,急匆匆的離開了。
現在還不是跟杜舸璧見麵的時候,她隻是需要用這幅畫來加強杜舸璧的信心,無限期耽擱杜家和柳家的婚事。
柳喚嬰自從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後,更是心急如焚。
杜舸璧遲遲不願跟她結婚,她當然知道為什麼,但是她不甘心。
為什麼沒有可能贏過媚骨呢?
媚骨對付茉蕭的法子她都看過了,也都學到了,她有信心可以將杜舸璧牢牢抓住。
更何況媚骨大人或許已經離開了,這些天也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柳洪澤也在催促她,這幾天柳家生意的資金鏈出了些問題,急需大筆的幫助,要是兩家能完婚,柳洪澤就可以借用杜家的錢,並且毫無限度毫無利息。
但是女兒這裡,明明和杜舸璧經曆了艱難險阻,卻仍然沒有有情人終成眷屬。
柳洪澤委婉的對柳喚嬰道:“你怎麼不去找阿璧說一說,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人身大事了。”
柳喚嬰將手裡的手帕一甩,氣道:“爸爸,我們想辦法給阿璧些壓力,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柳洪澤有些愁:“可怎麼給杜家壓力呢?”
柳喚嬰眼珠一轉,突然抓住柳洪澤的手:“爸爸你找些報社媒體,放出話去,就說我們已經要結婚了,說我未婚先孕,到時候流言起來了,我們不出去澄清,杜家為了阿璧的名聲也會儘快讓他和我完婚的。”
柳洪澤眼珠一轉,喜道:“對,你們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全城都知道了,大家都盼著你們在一起,我這就去聯係媒體。”
柳洪澤跑出去了,柳喚嬰伸手將自己的貼身保姆叫了過來。
“梅姨,我讓你盯著的事怎麼樣了?”
老太太伏在柳喚嬰的耳邊道:“杜少爺現在不僅找人封著那處房子,今天聽說,他要搬進去住呢。”
柳喚嬰一蹙眉,不由得站起身來:“什麼?”
難不成杜舸璧察覺出她和媚骨是兩個人?
不會的,沒有這麼快。
除非......是有什麼人給他暗示了。
柳喚嬰狠狠的攥緊了手中的鴛鴦香包:“你找兩個人密切關注著孟芳薈的房子,有什麼可疑的女人,都給我悄無聲息的弄走,迷暈了扔到夜總會門口,千萬不要讓阿璧知道。”
或許媚骨大人已經回來了,就在某個她不知道的人身體裡呢。
老太太輕笑著低聲道:“有,有個戴麵紗的女人,今天給杜少爺送了封密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草莓小奶蓋的地雷X2,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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