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抱著謝靈避開毒草穩穩落地, 落地後謝靈立刻站起來走到了一邊,表情很是一言難儘, 始作俑者卻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對, 而一旁的葉流嵐已經看呆了。
“我本以為你師兄已經很厲害了, 沒想到……你更勝一籌啊……”葉流嵐朝著祁修比了個大拇指。
真沒看出來, 這小子居然拿下了這麼個冰山似的人物, 怪不得修為這麼低也跟著過來了,果然厲害啊。
祁修沒聽出來他的意思,還謙虛地連連擺手:“哪裡哪裡!我和師兄比起來可差遠了!”
謝靈:“……”他能說什麼呢?
三人背後的妖獸方才那一擊已經是用儘了最後力氣,此刻在已經忘記它存在的三人身後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而妖獸身邊蔓延的毒草也因著妖獸的死亡而枯萎了,想來這些毒草其實和妖獸是一體的。
謝靈看了眼地上方才受到祁修表揚而有些得意洋洋的小朱欠道:“方才還多虧這小家夥偽裝,震懾住了妖獸一會, 才讓我抓住了機會, 否則我怕是還要和那妖獸纏鬥許久。”
朱欠的確善於偽裝,但是隻有其形而沒有其神, 而且外形的變化隻能維持很短的時間,若是那妖獸留心看就會發現朱欠變身的徒有外表卻沒有六階妖獸應該有的氣勢。
小朱欠對除了祁修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怯怯的,但是它能聽懂謝靈是在誇獎它,於是它小心翼翼地靠近謝靈,輕輕蹭了蹭他的腿。
謝靈低頭看著這小巧可愛的朱欠, 表情柔和。
“既然妖獸已滅, 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葉流嵐道。
祁修點點頭, 三人一獸便小心的穿過這一大片枯萎的毒草地, 走到草坡下,遠遠地竟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座黑色的巍峨殿堂。
周圍似乎有著人影。
三人立刻加快了步伐,走到近前時,果然見到那宮殿門口圍著一些人,此刻正在吵鬨不休。
“我就知道這玄天派一定有貓膩!方才我和幾個道友落地之後,來這裡的路上卻有一個六階妖獸攔截!害的我們折了兩個道友……”
“我們也是!那妖獸實力不容小覷,我們一時沒有防備也受了不少傷。”
……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祁修還看見了幾個雷霆的弟子也在其中,但是卻沒有見到太清其他弟子的蹤跡。而和這些人相比之下,看起來毫發無損的他們就格外引人注目。
果然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幾位道友是怎麼過來的?沒有碰到妖獸嗎?”在秘境外麵質疑葉賢的那位灰衣修士疑惑道。
謝靈懶得解釋,他冷淡慣了,此刻也不想和他們說話。
葉流嵐也沒有表態的意思,祁修這個修為最低的左右看看,隻好上前溫聲道:“我們的確也碰到了六階妖獸,不過僥幸逃脫,這才得以來到這裡。”
那灰衣修士打量幾人一眼,表情儘是懷疑。
祁修心中暗道:這叫他怎麼說?難道說是彆人修為不夠這才受了傷,而他師兄厲害得很,拿下六階妖獸並不困難。
當然這話他也隻是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來到這裡的人雖說沒有什麼合體期的大能,但是也都是築基以上,祁修這麼個才是煉氣修為的人出現在這裡本就突兀,他再說什麼隻會越描越黑。
“嗬!這不是鼎鼎有名的太清仙宗弟子嘛!彆的人打敗六階妖獸還要費一番工夫,可是若是太清的人,那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說話的正是雷霆的白若水,她那天被曲茗和葉流嵐下了麵子,此時可以說是見麵分外眼紅,她能說這些話也不奇怪了。
“哦?不知這太清仙宗有何妙處?竟是不把六階妖獸放在眼裡。”那灰衣修士似乎十分感興趣,當下就問道。
“那你可就要去問問魔尊大人了!誰不知道魔尊唯一的兒子可是在太清養了許多年呢,太清和魔界有這般交情,實力自然厲害,我們可是不敢比!”
白若水譏諷道。
她本以為那幾個太清弟子聽到這話應該會感到羞愧或者憤怒,他們不痛快了,她才會感到開心,可是誰知聽了這話的在場其他人看太清弟子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有了懷疑,可是這三人卻仍舊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樣子,完全沒把彆人放在眼裡。
葉流嵐不是太清弟子,對什麼太清和魔界的糾葛也完全不感興趣,所以他才毫不在意,而祁修和謝靈則是性格使然了。
“你們確定是要在這裡爭吵不休,而不是想想進去的辦法嗎?”葉流嵐無聊地挖了挖耳朵。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的確,他們不是不想進去,而且不得其門而入。
剛才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就想進去一談究竟,可是找了許久卻連門都沒有找到,這般巨大的宮殿竟固若金湯,連個縫都沒有。
“你說的輕鬆,不如你來想法子進去?”一個修士沒好氣地說了句。
葉流嵐聳聳肩,不再說話了。
眾人對著堅固的牆壁一籌莫展,可是秘境卻發生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