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哥你乾嘛打我?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這個賤.人和她姐姐?”劉鳳蘭捂著臉,歇斯底裡地哭嚎起來:“你們男人全都靠不住,隻看臉。說什麼喜歡我,李美麗和她姐一來,就變心。老天爺,我的命好苦啊!你怎麼不降道雷,劈死李美麗和她姐?”
劉元清麵沉如鐵,劍眉高挑:“影兒都沒有的事兒,不要胡說八道,敗壞彆人的名聲。否則,我還抽你!你說的變心是什麼意思?什麼男人不男人的,莫非你和哪個男人私下好了?劉鳳蘭,你才十四歲!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誰教你的?你說的那男人是誰?彆給我哭,還不從實道來,彆逼我對你用家法!”
劉鳳蘭腳底發寒,憤怒褪去,終於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丟了大臉,自覺沒臉見人,又委屈得很,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屋關上門哇哇大哭。
劉元清的目光在三房幾個女眷身上一溜,除了一頭霧水的元金和元寶媳婦,劉鳳菊和劉三嬸的臉色都有些奇怪,劉鳳菊是幸災樂禍,劉三嬸則怒憤地瞪著大丫,一副恨不得毀她容的架勢。
實際上剛才她和劉鳳蘭專對著大丫的臉下手,使得大丫的臉傷得最重,不隻有血痕,還有其他瘀青和紅腫。若不好好護理,搞不好會留下疤痕,有礙觀瞻。
劉元清讓大丫幾個陪著劉鳳梅去七叔公家治傷,說是事情他會解決這事兒。大丫她們的醫藥費,也會讓三房稍後支付她們。
大丫幾個還是很信任劉元清的,得了他的話,也沒留下繼續掰扯,事實上她們和瘋子也無話可說,直接走人了。就當自己今天被瘋狗咬了一口。
隻是大丫、娟子她們卻是堅定了向蘇漪學習一兩招傍身的想法,否則下次再遇上瘋狗,怎麼辦?
目送劉鳳梅幾個離開,劉元清和劉三嬸和她兩媳婦一女兒進了堂屋,將門彆上,“三嬸,我看你知道些什麼,鳳蘭不說,你來說。不然我去叫二叔、我爸和幾個叔公來,他們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是唐家老幺。”劉三嬸可不想把事情鬨大,女兒傻乎乎把話喊開,眼下也沒必要瞞,反正瞞也瞞不住。事情到了這麼一步,她也想找劉元清給她拿主意,“那小子之前騙鳳蘭和他鑽了小樹林……”
“什麼?!鳳蘭才多大,你們也不管管她……”
“鳳蘭的身子還沒破。”劉三嬸見劉元清額頭青筋抽跳,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趕緊解釋:“唐老幺隻親了她小嘴。那小子本來說秋收後就叫人來提親,下聘禮,先和鳳蘭把婚期定下,等鳳蘭滿十六就辦酒。可之前蘇漪那狐……那女人來隊上住了幾天,唐老幺就生了彆的心思,想和鳳蘭分手。”
劉元金、劉元銀媳婦和劉鳳菊聽到這兒,嘴角隱晦地勾了勾。
劉鳳蘭脾氣暴躁,恃美行凶,平時在家一點兒活不乾,總是對她們頤指氣使,若不是有劉三叔兩口子和元金兄弟壓著她們,她們早和劉鳳蘭乾了十架八架,抓爛她引以為傲的臉了。
這下聽說劉鳳蘭的親事黃了,私下處的對象不要她了,都感覺大快人心,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劉元清氣怒交加,一時忘了言語。唐老幺是隊上出了名的浪.蕩子,小二十的人了,讀書不行,乾活也不出力,就皮相好,之前一天到晚喜歡盯著女同誌的胸口和屁股看,叫人套了幾次麻袋,如今學乖了,不再亂瞟,反而甜言蜜語哄起小姑娘來。隊上有女兒的人家誰不避他如豺狼,怕女兒被他騙了去。就他三叔和三嬸覺得唐老幺是個寶,居然想拿他當女婿,還放任那麼小的鳳蘭叫他占便宜。這都什麼父母啊?氣死人了!
劉三嬸假裝沒有看到他難看的臉色,義憤填膺繼續說:“我們當然不乾了,他都親了鳳蘭的小嘴,占了我女兒的便宜,這親事當然不能黃!我和你三叔、元金、元銀,夜裡去唐家和唐安平老兩口吵了一架,將唐老幺打了一頓,好不容易要唐老幺回心轉意。”
劉元清完全無語。他三叔和三嬸都有病吧?還是那種無藥可救的腦殘。
“可李大丫一來,唐老幺就鐵了心要和鳳蘭鬨掰,還說哪怕我們打死他,他也不娶鳳蘭。這不是耍我們,作踐我們老劉家的女兒嗎?元清,你一定要給鳳蘭做主。我看也不用等秋後了,明兒就叫唐老幺和鳳蘭定親,讓唐安平那老貨把聘禮下了,否則要他們好看!”
“閉嘴!”劉元清忍無可忍,對著劉三嬸這麼一個長輩,他實在無法尊敬,就像他沒法愛護自私跋扈、愚蠢狹隘的劉鳳蘭一樣。若非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在,劉元清真想甩劉三嬸這個蠢貨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