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我回來了。”肖義緊趕慢趕,終於在他和蘇漪擺酒前三天,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淩晨天麼麼亮,他回到家,第一時間奔進蘇漪的屋子。屋裡很暗,看不清人,他伸手去拉燈線。
都怪他走得急,沒拿上兩人的結婚照,以至於在外執行任務的每一天,都想蘇漪想得食不知味,魂牽夢縈。有好幾個晚上,夢到和她巫山雲雨,夢中的蘇漪特彆嬌妍,特彆水嫩,特彆風情萬種,叫肖義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潤濕了褲衩,燥得不行。
現在,他特彆想親眼看看他的小媳婦,最好能多來幾下親親抱抱舉高高。
眼下什麼都阻擋不了他們團聚!好多天沒看到小媳婦的臉兒了,肖義想仔細看看蘇漪。
蘇漪朦朧間聽到肖義的聲音,一骨碌踢開涼被爬起來,跳下床,鞋都沒穿,就要撲過去抱他。
肖義丟開手裡的行李,在暖黃的燈光下,定定看著蘇漪:“為了兌現承諾,我可是……你怎麼瘦了這麼多?!發生什麼事兒了?”
肖義看到快瘦成紙片人的蘇漪,感覺好像生嚼了幾個苦膽,滿嘴苦澀,一顆心擰酸擰酸的。又仿佛胸口處中了彈,疼得緊,“我不在,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蘇漪同誌,瞧你把我好好一媳婦折騰成了什麼樣?”
久彆重逢的欣喜,被滿心的酸楚壓過,肖義目含責怪地看著蘇漪,才多久不見,她就把自己搞成這副瘦不拉嘰的樣子,簡直是在拿刀戳他的心。
蘇漪的臉上本來帶著笑,聽了肖義的話,仿佛叫人欺負了,委屈得不行的孩子,見到了疼寵她、為她做主的家長,嗚地一聲,撲到他懷裡,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天光失色。
這陣子她為了不叫大家擔心她,強忍悲傷,每個白天逼著自己忙得團團轉,沒有時間去想秀蘭她們。可每到夜深無人時,她還是忍不住自責,總覺得是自己太過疏忽,害了她們。
這些日子,蘇漪就沒睡過一天好覺,總是被噩夢驚醒。夢中,秀蘭她們不是對著她哭,一臉帶血、滿身是傷地求她救她們,就是忽然變成腐爛的屍體,指責她自私又偏心,明明自己過得這麼好,平時也隻管英子她們,不顧她們的死活,連一絲關心都吝嗇分給她們,最終讓她們深陷地獄,孤立無援,隻能選擇自殺,離開這個肮臟可怕的世界。
幾乎每天,蘇漪睡到半夜,都會夢到秀蘭她們說她是自私殘忍的劊子手,不配活得這麼幸福,詛咒她終有一日會失去現在她擁有的一切。
然後,她就會夢到自己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心悸著醒來,再也無法入睡。
短短十幾日,蘇漪就瘦了十幾斤,原本寬鬆的衣服穿在身上,更加空蕩。
肖義像抱小孩兒一樣,一手托住蘇漪屁股,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還拿下巴柔蹭她的頭,“最多給你三分鐘,哭完好好跟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瞧她這副小可憐樣兒,哭得他於心不忍,隻想消滅那些惹她傷心的因素,讓她重拾歡笑。他的小蘇,那麼明豔開朗的姑娘,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消沉陰鬱,愁苦不樂?
“憑什麼呀?人家正傷心著,連哭都不能痛快哭一場?哪裡有你這樣的丈夫?”蘇漪牙一咬,桃花眼一斜,目含瑩瑩水光,睨向肖義:“咱們還沒擺酒呢,你就這麼對我,信不信我……”
肖義眉毛倒豎,用力捏了捏她的臀肉,眼放殺氣:“你想如何?蘇漪,咱們可是扯了證的合法夫妻,你敢對我始亂終棄試試?”
蘇漪氣惱地咬了一口肖義的耳朵,“壞蛋!”她這麼想他念他,看到他都要開心、感動死了。他卻對她這麼冷硬不近人情,說的話跟冰渣子似的,又冷又僵,叫人聽了都要氣死!
蘇漪光顧著憤憤不平,都忘了哭。她桃腮微鼓,杏眸噴火,終於有了點往日灼灼豔豔、令人心癢難耐的神采,看得肖義薄唇上勾,“誰壞?”
肖義被蘇漪那一下咬得身子滾燙,滿腦的綺思倏然複蘇,心臟轟鳴,呼吸急促得仿佛剛跑完三千米。長途奔波的疲憊已然不見,此刻的他,精力充沛得能跟蘇漪大戰三百回合!
肖義坐到蘇漪床邊,將她細長的腿勾環在腰間,雙手捧著她的臉,急切而熱烈地吸.嘬著她的唇,纏住她滑.膩靈巧的小舌,略帶懲罰地輕輕咬了一下,聽她嬌惱地悶哼兩聲,兩手輕輕摩挲著她的粉頰和修長白皙的脖頸,牙齒一下一下磨點著蘇漪嬌.嫩的***,磨得她嬌嬌.吟.哦,兩腿開始纏.磨他勁瘦有力的腰。
“小壞蛋……噝!輕點,你弄到我傷口了。”肖義臉上再無輕鬆享受的表情,疼得額頭和鼻尖沁出了細密的汗。
“哪兒受傷了?快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蘇漪的腿鬆開肖義的腰,她挪坐到肖義身旁,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服,臉上是顯然易見的心疼和擔憂,“我都千叮嚀萬囑咐了,肖大哥你怎麼還是受傷了?嚴不嚴重呀?我們馬上去醫院!”
“坐下,鞋都沒穿,想往哪兒跑?”肖義按住蘇漪的肩膀,把她帶懷裡,“隻是皮肉傷,不礙事,乖乖彆動,給我抱抱。先跟我說說,你怎麼把自己熬瘦成這副模樣?誰敢惹我媳婦不開心?說出來,肖大哥替你做主!”
“你的傷真不要緊?”
“嗯。不想和我說?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秀蘭她們……”蘇漪怕牽扯到肖義的傷口,被他抱著都不敢隨意動,和他說了整整一小時的話,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骨頭都僵硬了。
肖義全程板著臉,聽完她的訴說,是又怒又自責,他媳婦那樣傷心害怕的時候,他居然沒能陪在她身邊,作為丈夫,真是太不儘職了!肖義第一次後悔自己成了公安,第一次對外地出差感到不滿。
他想,現在有了媳婦,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往後出差熬夜什麼的,儘量減少吧。得多在家陪陪媳婦,不然萬一哪天蘇漪像秀蘭她們那樣出了什麼事兒,他就是悔恨內疚死,也沒用。又或者哪天蘇漪累了倦了心冷了,不想和他過了怎麼辦?誰賠他嬌嬌軟軟的媳婦?
“抱歉……”肖義緊了緊手臂,抱著蘇漪不放手:“叫你獨自麵對這些傷心事兒,是我的錯。小蘇,彆再難受,也彆再自責和害怕,發生那種事兒,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犯罪的人。我們又怎麼知道桐嶺鄉會有那樣無法無天的壞人呢?如果真要說錯,我們公安部門的錯更大,當初是戶籍處的人沒有走心,都沒有好好調查,就那麼隨便給秀蘭她們分去了桐嶺鄉……”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往後我們多多注意這方麵,彆再釀出彆的悲劇就行。”肖義感覺自己肩膀上有源源不斷的熱淚滴落,他歎口氣,甜蜜地苦惱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總算知道了。小蘇,彆哭,你再哭,我要親你啦。”
蘇漪破涕而笑,抬手輕輕捶了捶肖義的肩膀,“亂說什麼呢!”
肖義鬆開摟著蘇漪的手,把她劃拉到一邊,自己脫了鞋,和蘇漪麵對麵而坐,嘴唇沿著她的額頭、眼瞼、鼻尖、唇瓣、下巴,一直往下,親到頸側,最終停留在漂亮的鎖骨處,反複吸.吮,種下可愛的草莓,他身下某處又硬又脹又燙,叫囂著要發.泄。
耳邊回蕩著愛人嬌柔悅耳的呻.吟,肖義抬頭,看著蘇漪仰抬起來的弧線漂亮的脖頸,一手繞到她身後,按住她的後腦勺,和她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觸著鼻尖,慢慢廝磨;一手牽引著她雖然乾瘦卻還是很柔軟的小手,解開腰帶,探進去,“小蘇,幫幫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