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漪和肖義帶著城城、心心度完假回去,發現家裡多了個人,還是位甜美靚麗的年輕女同誌。
蘇漪和抱著半醒半睡的心心的肖義麵麵相覷:費老動作可真快。
城城的臉有些黑。他早說過無心感情之事,師父還直接把人請回家,真是的!
“小蘇,你們回來了。”費老紅光滿麵地迎上來,他走到一半,回頭喊那位自城城出現後,就粉麵含羞,半低頭靜默不語的女同誌。
“靜泠,你快過來和城城打個招呼。之前你不是說想向他請教書法嗎?城城這孩子可耐心,可會教人。我們小心心的毛筆字,就是他一手抓起來的。”
喊完許靜泠,費老又衝城城招手,擠眉弄眼道:“城城,快過來見見你許伯伯家的靜泠妹妹。”
蘇漪和肖義眉毛上挑,瞪大眼睛:靜泠妹妹?!
城城和人家女同誌才見過幾麵呀,又不是親戚,叫這麼親密,不好吧。
城城眼裡滿是排斥和不愉,出於禮貌,他收斂不快,疏離有禮地衝許靜泠伸出手:“許同誌你好。”
“城、肖大哥你好。”許靜泠見到男神,激動得不能自己,根本沒發現城城態度冷清。
肖義看戲看得正歡,猛地被蘇漪撞了一拐子,他往前栽了兩步,站直身子,露出微笑招呼許靜泠:“小許快請坐。我聽費老提過你多次。對了,我是城城的叔叔,你也可以跟他一起喊我叔……”
城城磨磨牙,憤恨又無奈地睃肖義:“叔!”
蘇漪見不得肖義欺負城城,不露痕跡地在他背後擰他兩下:“肖大哥,心心困了,你帶她下去洗漱休息。”
“小許你好,來吃西瓜,我們剛從外麵買回來的,可甜了。”
許靜泠看蘇漪,覺得她隻比自己略大,然而身上卻有一種知性美,舉止優雅,又聽她喊自己小許,猜她應該就是城城那位傳說中的在國家第一次恢複高考那年便勇奪冠軍的嬸嬸。
“謝謝阿姨。”許靜泠很尊敬蘇漪,一心想討好她,想在她麵前好好表現,把自己最得體的一麵展示給她看。結果開口就把蘇漪得罪了。
在蘇漪這個年紀,最不喜歡被年輕女同誌喊阿姨。
因為她打心底覺得自己還很年輕,皮膚也好,隻要不大笑,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皺紋,怎麼能被個二十來歲的大姑娘喊阿姨呢!
蘇漪臉上的笑容變淡,費老見狀,心裡拉起警報。
他不知道蘇漪為何不喜,但他知道這個家真正做主的是她。許靜泠能不能嫁給城城,很大程度上是蘇漪說了算的。
因為城城特彆重視她的意見。如果蘇漪很喜歡許靜泠,而城城也不討厭她,他倆的事兒,準能成。
“小蘇,怎麼突然不高興了?誰惹你啦,告訴我,我替你出氣。”費老麵對蘇漪說話,話裡話外,都在提點許靜泠,讓她趕緊認錯,想法子討好蘇漪。
這第一印象要是差了,以後可難辦。
許靜泠本來就伶俐,聽了費老的話,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麼惹著蘇漪了,還是誠懇地向蘇漪致歉:“蘇阿姨,我嘴笨不會說話,您彆放在心上。我打心底敬佩您……”
蘇漪心裡嗬嗬,臉上笑得溫婉又和氣:“小許彆緊張,快請坐。城城你把西瓜切了,給小許拿一塊。”
“我呢?”費老看那西瓜沙紅沙紅的,汁水四溢,清新甘甜的果香,讓人聞了心曠神怡,口水也不斷分泌。“城城,快給我也拿一塊。”
“不行。”城城特彆冷酷地拒絕了:“醫生說過,這種寒涼的東西,您不能吃。”
“嘿!你這小子,不給我吃就彆在我麵前切,彆當著我的麵兒吃這麼香啊。這不是惹我饞嗎!”
蘇漪和城城默契地相視一笑:他們就是故意這麼乾的。
誰叫費老先斬後奏,把許靜泠請回來,叫人怪不自在。
許靜泠人還在發懵,她不明白蘇漪為何突然不喜她。
雖然她對自己笑得很溫和,可許靜泠後背涼絲絲的,心裡頭有些發慌。她該怎麼討好蘇漪這尊大佛呢?
男神明顯對她興趣淡淡,看城城那模樣,她便知他完全將自己忘了。
他就是那樣的人,生活裡除了家人和書畫,彆的都不怎麼關心。看起來溫潤謙和,骨子裡卻是冷的硬的,特彆高冷。
可你若是入了他的眼,便能獲得他全心全意的關注與嗬護。
就是這樣,才勾得人更加心癢癢。
許靜泠很想拿下城城這朵高嶺之花。從一年前和他初相見,她便想在自己姓名前冠上他的姓。
許靜泠對城城算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
城城的容貌經過全星際觀眾的鑒定,屬於那種從十五歲到六十歲的女同誌都喜歡的類型,溫雅俊朗,斯文清俊。
那雙清湛專注的桃花眼,格外吸引人。
尤其是當他盯著你看,清澈明亮的眼珠子裡倒映出你的麵容,會讓你產生一種被重視、被珍惜的感覺。
城城眼神清正,中和了桃花眼的多情,使他看上去專情而富有魅力。
加上他雖才華橫溢,卻並沒有風流才子的做派,從來都潔身自好,那麼多心儀他的女同誌為了得到他的關注,什麼手段都使儘,也沒能叫他動容一分。
如此種種,增加了他的魅力。
京大年紀和城城相近的女同學,沒有一個不惦記他的。
便是許靜泠他們華大,也有成群結隊的女生拜倒在城城的桃花眼和無雙才華之下,隻要他點頭,那些女生就敢嫁。
許靜泠便是其中一員。她比城城彆的迷妹幸運的是,她有一個和費老交情甚好的老爹,她老爹特彆愛惜城城的才華,喜歡他不驕不躁,專注上進。
剛好費老也喜歡她,想撮合她和城城,給她提供了很好的機會——趁她父親出去搞學術交流,把她接到肖家大院住下。
想讓她近水樓台,儘快把城城這輪明月從天上摘下。
許靜泠鬥誌昂揚,信心滿滿,在蘇漪他們回來之前,她從費老那兒了解了蘇漪他們每個人的喜好。她記性好,把蘇漪他們的好惡記得一清二楚,準備投其所好。
隻是費老這個老直男,不懂女同誌的心思,也下意識忽略了蘇漪他們的排外心理。
家本來就是舒適私密的存在,家裡無端多了個陌生人,誰心裡都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