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漪之所以認為那個將理查德和心心配對的說法是無稽之談,並不是對理查德有什麼意見,覺得他配不上女兒。
而是覺得大家才剛認識,就拉郎配,未免太不靠譜。
況且,蘇漪看過肖義從私家偵探那兒拿回來的調查報告書,知道理查德這個嘴上塗了蜜的英俊紳士,平均每三個月就換一次對象。
沒分手前,他對自己每一任女友都超級好,出手大方,人也體貼會來事,把人吃得死死的。
等三個月新鮮期一過,馬上跟人分手。
叫他氣哭,詛咒他去死的前女友,兩隻手都數不完。
他雖然不會腳踏兩條甚至多條船,可換女友的頻率太高了。
蘇漪欣賞歸欣賞他,絕不想讓他成為心心的男朋友。
她可不想女兒最後被人拋棄,傷心欲絕。
她家單純得跟張白紙似的心寶,可扛不住理查德這樣的情場高手玩兒。
再說,女兒還是未成年,談對象什麼的,還太早了。
現在她就該專注學習。
隔個三五年再談對象也不遲。
話說回來,蘇漪請理查德和琳達進她們家陪看心心,自己臨出發前,眼皮跳得厲害。她直覺這趟出行,可能會不太平靜。
可為了四億信用點,她還是打算豁出去一回。
蘇漪問安娜借了一把灌滿子彈的小巧精致的女士手槍,還在腰間彆了把瑞士軍刀,用披肩遮著。
因為吃太撐,肚子脹得睡不著的安娜、吉姆他們見她全副武裝,以為蘇漪要去夜店玩票大的。
喜歡刺激、愛玩愛鬨、想象力極其豐富的幾個哈大學霸,當即決定跟蘇漪同行。
湊熱鬨,怎麼少得了他們!
他們一個個的內心激動得不行,準備一路跟隨蘇漪,見證這位美麗、神秘、廚藝超級好的女士,如何在夜店大顯身手。
平時最愛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吉姆,覺得蘇漪很可能是國際警察,或者某個黑.手.黨組織的成員。
她去夜店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如果她隻是想去夜店喝兩杯酒,跳跳舞,放鬆放鬆的普通人。怎麼會隨身攜帶瑞士軍刀?還問安娜借手槍。
吉姆也不想想,蘇漪真是國際警察或混.黑的,哪裡用得著跟安娜借手槍?
再說,警察和黑.手.黨去夜店,也不一定是鬨事。就不準人家跟朋友喝個酒,單純玩玩呀。
……
安娜他們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去夜店,蘇漪很高興。
有幾個家世好、身手還可以的當地年輕人陪玩,她也更有安全感。
肖義請的私家偵探可是在報告書上著重強調了,這幾位哈大學生都會點拳腳功夫。本還是個中高手。
所以,他們的家人,才會放心讓他們自己住集體宿舍,沒給他們安排保鏢。
“我初來乍到,如果你們願意給我當向導,帶我玩兒,我當然樂意之至。隻是怕耽誤你們的休息時間。”
吉姆道:“蘇女士,您太客氣了。這有什麼?之前我們也經常晚上去夜店放鬆。”
十五分鐘後,大家都收拾好了,由吉姆開車,載著蘇漪、安娜、謝麗爾和本,朝市中心最有名的一家夜店出發。
本坐在副駕駛座,蘇漪她們三位女士坐後座。
途中,吉姆問蘇漪:“您喝酒嗎?珍珠灣的鎮店之寶彩虹酒非常有名,好看又好喝。就是酒精濃度比較高,喝了容易醉。如果您酒量好,我推薦您點兩杯嘗嘗。絕對物超所值!”
安娜坐在吉姆正後方,她往前傾斜身子,在津津樂道的吉姆頭上敲了一下,“蠢貨!”
萬一蘇女士喝醉了,第二天醒來怪罪他們,不請他們去家裡用餐了,怎麼辦?
還想不想愉快地蹭吃的了!
本也默默伸手,在吉姆手臂上擰了一把,轉而溫和笑對蘇漪說:“您彆聽他的。吉姆這人特彆不靠譜。”
“珍珠灣有幾款招牌雞尾酒,賣相和味道都不錯,非常適合女士喝。一會兒我請您,就當是對您請我吃晚餐的答謝。”
謝麗爾和安娜暗自磨牙,本這個心機鬼!真是不放過任何一絲向蘇女士獻殷勤的機會。
她們怎麼沒想到呢?真是失策!
謝麗爾十分殷勤地挽著蘇漪的手臂,先誇她的皮膚和身材好,然後說道:“您來得剛剛好。今晚是周五,珍珠灣有個化裝舞會之夜。”
“一會兒我們在大門口,花五美元買一張麵具,戴著進去,到舞池跳舞,特彆好玩!”
安娜聞言,努嘴,不甘落後地插話:“蘇女士,化裝舞會後,還有舞藝大比拚。”
“珍珠灣的店主會隨機抽取十個人上台鬥舞,由大家不記名投票,選出跳得最好的一名獎勵VIP卡,以後憑借VIP卡到珍珠灣消費,能享受八折優惠呢。”
吉姆這時憋不住了,雙目放光,猛踩了一下油門,“優惠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鬥舞本身,多好玩啊。”
“若是能在萬眾矚目之下奪得冠軍……想想就叫人熱血沸騰!”
吉姆還想說什麼,叫本擰住耳朵罵了:“你個白癡!把油門當刹車踩了嗎?趕緊給我降速,還有,握好方向盤,給我開直線。我要被你甩吐了。”
後座的蘇漪、安娜和謝麗爾的臉色,都很難看。她們也被本這一手車技顛得想吐。
文靜的謝麗爾發火了,“吉姆!馬上靠邊停車!再讓你開下去,我們搞不好都得進醫院。”
安娜也說:“吉姆你下來,換本開。”
吉姆被大家嫌棄,不樂意了:“我偏不!”
他逆反心上頭,故意在馬路上玩漂移,走完S,走路線,很是讓車上幾個乘客吃了翻苦頭。
一直不說話,怕一開口就吐的蘇漪,在直播間裡陰測測和觀眾們說:‘等到了夜店停車場,我非抽吉姆一頓不可!讓他玩雲霄飛車,讓他不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