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不知道”,是有賭氣的成分在裡麵的。
丈夫成天用忙於公事疏遠她,一天到晚不見人,連個話也說不了幾句。
本來想和肖義冷戰到底的蘇漪,先撐不下去了。
肖義第十三天早出晚歸後,手傷已好,腳傷半好的蘇漪這晚終於爆發了。
她讓心心、保姆和保鏢休息了,自己在客廳放著深夜脫口秀節目,一直等到淩晨一點,才把肖義等回來。
肖義看到蘇漪沒有在樓上睡覺,而是在看電視,有些不讚同地說她:“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覺?也不怕熬壞了身子!”
蘇漪傲嬌地哼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不也天天熬夜。哼,某些人還以為自己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呢,這麼熬下去,就不怕哪一天猝死?”
肖義沒吱聲,他酒喝多了,想上廁所,直接去洗手間了。
蘇漪以為他連話都不願意和她說,沒忍住,哭著吼肖義:“你非得用這樣的方式逼我低頭?我不就是好奇夜店是什麼樣的,跟人去參觀了一趟。你還沒玩沒了啦!”
“人家錯也認了,檢討也寫了,好話都說儘了,姿態放的還不夠低?你還想我怎麼辦?非要這樣跟我冷戰!需要我給你寫張保證書,保證以後足不出戶嗎?”
肖義聽到她哭,轉過身:“小蘇,彆擔心,我有分寸的。還有幾天,等所有的事情步入正軌,我就不會再熬夜了。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
蘇漪胡亂抹去淚,送了他一個哼笑,外加白得反光的大白眼:“你知道個鬼喔!你看看你的臉色,有多憔悴!你的黑眼圈,怕是連熊貓都甘拜下風。還有你那白頭發,光看你這個頭,人家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
肖義撲哧笑出聲:“有這麼誇張嗎?理查德的父親今晚跟我喝酒時,還說我保養得很好,特彆顯年輕,要跟我討教保養竅門呢。”
蘇漪繼續冷哼,“人家那是客套話,你還當真了啊?”
“肖義同誌,我必須嚴肅地警告你,你再這樣熬夜傷害自己的身體,我就……我就……”就怎麼樣,蘇漪一時也拿不準。
說不理他吧,她做不到;說收拾他吧,她又舍不得下手。
肖義看出了她的左右為難和切切實實的心疼,感覺自己掉進了蜜罐,連腳趾尖和頭發絲都齁甜齁甜的。
“知道了。媳婦,我以後都不熬夜了,你彆擔心我。時間不早了,我抱你上樓睡覺。”
“我很重的,你看起來很累,還是讓我自己慢慢走吧。”
肖義皺眉:“你這是質疑我的體力?小蘇同誌,等你腿傷好了,咱們好好切磋一番,你看我行不行!”
蘇漪嗔他:“老不正經!”
肖義低頭去親蘇漪的額頭,蘇漪小性子上來,捂著不給他親,“你之前那麼冷落我,話也不跟我說,害我傷心害怕這麼久。才不給你親呢。先想想怎麼跟我道歉。”
“那算了。等你睡著我再親。”肖義隨後道:“反正你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我想親幾下、親哪兒都行。”
蘇漪一下子伸手環住肖義的脖子,開心地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這麼說,這些天,你每晚都有偷親我咯!”
蘇漪超得意,超開心!
肖義被她笑得老臉一紅,乾脆把她放在樓梯欄杆上,抱著她親了個痛快。
兩人呼吸交纏,唇舌緊貼。時隔多日的親密,讓他們彼此沉迷其中,吻得忘情。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心心,看到父母在樓梯口甜蜜擁吻,聽到他們發出的嘖啵聲,霎時間紅透臉,連脖子都粉粉的,她耳朵燙得不行。
哎呀,虧她還擔心他們兩個繼續冷戰下去鬨分居、離婚,特地趁著去學校上課在外麵打了個越洋電話回去,讓嚴叔叔和齊阿姨儘快跟城城哥和毛毛哥一起過來,給她父母做工作。
總不能讓他們因為媽媽去一次夜店這樣的小事分開吧。
現在看來,她真是白擔心了一場。
瞧他們那黏糊樣兒,都快好成一個人啦,分居,離婚,嗬嗬,下輩子恐怕都不可能。
心心沒有打擾全情投入熱吻中的父母,輕手輕腳地方便完,踮著腳尖回房,帶著甜笑很快入夢。
不用擔心自己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她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心心打完電話,看到父母和好,就把這事兒忘到腦後,也沒有跟蘇漪或者肖義提起。
再過幾天,不止嚴二一家和城城知道蘇漪他們遭遇了婚姻危機,連陳老、費老、周教授夫妻,和在國防大學上課的大寶和小寶也聽說了。
費老他們對此付之一笑:覺得心心肯定是弄錯了,他們跟蘇漪和肖義一起生活多年,就從來沒有見過兩人冷戰超過一天。至於分居和離婚,那就更不可能了。
大寶小寶卻深信不疑。他們急得在學校待不住,剛好他們近期有五天的假,兩人拜托嚴二給他們買了票,跟同樣擔心不已的城城一起飛往米國。
一路上,他們兄弟三個都沒有合過眼,都在集思廣益,準備了挽救蘇肖二人婚姻的一二三四五套作戰攻略。
結果,到了肖家,看到肖義背著蘇漪給他們開門,兩人臉上都掛著發自內心的幸福甜蜜的微笑。
城城、大寶、小寶和嚴二一家三口登時傻眼:如果這樣也算冷戰,有婚姻危機,那這世上百分之百的夫妻都過不下去了。
“城城、大寶、小寶,你們怎麼來了?!”蘇漪掙紮著要下來,去給兒子和侄子一個熱情的愛的擁抱。
肖義緊緊捁住她,不準她亂動:“小心你的腿!扭扯到傷處了,疼的可不是我。”
蘇漪笑:“我才不信呢。哎呀,之前是誰說的傷在我身,痛在他心,要我保護好自己的?”
嚴二和齊巧巧看著他們,牙酸得很:“你們倆合適一點,彆太過分啊!看不到我們嗎?心心還說你們在冷戰,要鬨分居,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城城和大寶小寶嘴角和眼睛抽了抽:“叔(爸)、嬸(媽),你們就和好了?”
“嗯。”兩人異口同聲。
一直沉默的毛毛問傻站在門口的幾人:“那我們能不能進去說話?”他急著去方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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